邓某,男,61岁,工人,1998年5月13日诊。主诉:自1997年4月以来,自觉腹部逐渐膨隆,腹壁静脉曲张,外院诊断为肝硬化伴腹水,治疗1年余,无效。特来我院中医科就诊。检查:慢性病容,面黄消瘦,双下肢浮肿(+十+),心率108次/分,律整,血压120/90mmHg,双肺听诊(一),腹部膨隆,叩诊有移动性浊音,腹围92厘米,肝脾因严重腹水触及不清,腹壁静脉曲张,舌质淡嫩,苔白滑,脉沉弱。辨证:肝脾肾阳虚,水鼓证。治法:健脾运湿,温助肝肾之阳。处方:生黄氏、获令各20g太子参、猪令各15g白术、当归、黑白丑、干姜、莱服子各10g附片、肉桂、甘草各5g。连服42剂。自觉腹部稍软,腹围缩小至86厘米。前法出入。处方:生黄氏、获令各20g太子参15g附片、白术、炮姜、肉从蓉各10g桂枝、甘草各5g。连服54剂,至8月30日腹水基本消失。再诊:精神好转,腹软,腹水征(土),腹围70厘米,肝上界第5肋间,右肋下1.5厘米,脾左肋下2厘米,双下肢浮肿消失。改拟健脾养肝,化淤消症法。处方:获令、丹参各20g何首乌15g太子参12g附片、干姜、红花、桃仁、当归、我术各10g肉桂5g甘草3g。连服130剂,腹水完全消失,肝脏缩小至右肋下0.5厘米,质软无压痛。后改服参令白术散、金贵肾气丸等。各项检查基本恢复正常,遂恢复正常工作。 胡某,因肝硬化腹水、鼓胀而入院。其病初始因红白痢疾1月余而渐渐发展至腹水肿胀之证,面色黄暗,神情淡漠,腹部鼓胀,小腹坠胀,尿短少,饮食不进,舌苔白滑,舌质青色,脉象缓弱。证属下痢日久而脾肾阳虚,寒湿内停,肝气郁结所致。法当温中扶阳,化气逐水,投四逆五令散,并同时以大戟、芫花、甘遂各等量为末,每日服6-10克。二诊后以上方为主,温化扶阳不变,月余即水消纳增。 评述:时此等阴寒腹水证的治疗,按语指出:“一如离照当空,一如凿集引水,寒水坚冰何得不去几!”今人习用“凿梁引水”,而不敢过用“离照当空”,颇憾! 宿某,男.65岁,1995年4月初诊。患者因感冒咳喘诊为肺炎,经输液抗菌消炎治疗1周.咳喘逐渐好转.但又逐渐出现双下肢水肿.纳呆腹胀.腹部逐渐增大,3天内腹围增加约10cm,转入我科住院治疗,查体:左肺下部可闻及小水泡音,心率85次/分,律齐,腹膨隆如蛙状,移动性浊音阳性.腹壁无静脉曲张,双下肢水肿。胸片示左下肺炎。H超示肝硬化腹水大量。舌质暗红苔黄略厚.脉弦滑。西药以抗菌消炎利尿对症治疗。中药以行气活血.利水消肿。处方:汉防己15g椒目12g葶历子30g大黄12g槟榔12g车前子30g(包煎)川芎15g郁金15g泽泻15g猪苓15g茯苓30g大腹皮15g,5剂,腹泻日3次,上方去A6/0/4/95/1大黄、槟榔,服药10剂,双下肢水肿明显消退、舌质暗红少苔,于前方加生地30g麦冬15g继服10剂,双下肢水肿消退,舌质暗红苔转薄白腹部凹陷,B超示少量腹水。继前方加减腹水消退。 陈德威,男,54岁,东炼前进化工厂。患者有慢性肝炎病史四五年,89年春出现腹水,经医院诊断为肝硬化腹水.4月23日来西苑医院请方药中医师诊治。方师用苍牛防己汤:苍白术各30g怀牛膝30g汉防己30g大腹皮30g)。后因患者有阿虚证象,二诊:上方合增液汤(玄参、麦冬各15g生地30g)。三诊至六诊用参芪丹鸡黄精汤加味:党参15g黄芪 30g丹参30g鸡血藤30g黄精30g当归12g生地12g夜交藤30g苍白术各10g青陈皮各10g甘草6g柴胡 10g姜黄10g郁金10g薄荷3g砂仁6g莱菔子12g)。腹水逐渐消退,腹围由初诊时的82厘米,6月份降至78厘米,7月份降至77厘米,8月份降至76厘米(每日测量)。8月21日,因方师去成都开会,遂由我负责治疗,仍用方师处方,略有增减。8月29日加服复肝散:红人参45g姜黄、郁金各25g地鳖虫25g鸡内金25g三七45g当归45g紫河车粉45g丹参45g,研粉,一日2次,每次5g,白开水冲服。)第十二诊,因舌红、口干心烦,加用加味一贯煎:沙参、女贞子、早莲草、生地、川楝子、党参、黄精、茯苓、泽泻、枸杞子、五味子、鸡内金、山药、白术、黄芪、益母草。并加服鲤鱼汤(鲤鱼半斤,去鳞、腮、内脏,煮烂,过滤后服),9~10月份,腹围由75厘米降至72~73厘米。至12月初,腹水完全消除,精神体力亦佳,已恢复正常工作。前后共20诊,治疗时间约7个多月。 陈××,男,50岁。两年前肝硬化腹水治愈后,肝功一直不正常,近因过度劳累又发生第二次腹水,腹胀而坚硬,下肢浮肿,面色青黑晦暗,巩膜发黄,疲乏无力,尿黄赤,舌质红,苔薄白,脉弦大滑数。先用西药治疗无效,继而配合中药健脾利水,攻逐水饮等亦无功。邀余诊视。云:此肝肾俱虚,湿热内郁,血瘀气滞之证,宜苍牛防己汤:苍术30g防己60g白术30g川牛膝30g怀牛膝30g。并配合小量氢氯噻嗪(双氢克尿塞)、氯化钾,1 剂后竟腹泻数次,尿量增加,4 剂后,腹水明显减少,饮食增加,面色亦较前鲜明,可是再继续应用该药则腹水并不下降,乃配合首乌30g黄精30g淫羊藿30g秦艽4g茵陈15g,与此方交替应用。一月后腹水果然消退。 崔某,男·56岁,干部 l991年l月l3日就诊。患者罹肝病9年余,发现腹胀尿少4个月,曾在东北某医院诊断为肝硬化轻度腹水,经用中西药物治疗,症状有所好转。近因过劳,症状反复加重。遂来京诊治。高师诊见:面色灰黯,形体清瘦,腹部膨隆,腹壁静脉隐隐可见,叩之有移动性浊音,腹水征++~+++.神疲易倦,纳差无味,下肢轻度浮肿,小便少,舌淡暗、苔白,脉沉弱。此为肝病传睥,脾虚不能制水,水湿内停,肝脾同病,湿与瘀结之候,治宜健脾护肝汤化裁。药用:太子参10g茯苓15g连皮15g白术lOg陈皮10g苡仁10g厚朴10g车前子1Og建曲l0g枳实1Og丹参15g莪术10g炙甘草5g。每日1剂,早、晚空服,并控制钠盐,饮食清淡 进药7剂,腹胀稍缓+小便较前增多+但午后下肢仍肿,神疲气短,苔薄白.脉细弱。原方击炙甘草、枳实,加川附子6g大腹皮l0g冬瓜皮10g+再进7剂,诸症减轻。患者要求带方回家继服,前后共进46剂药,家属告知,病人腹胀已消+腹部变软,腹水征一+小便正常,饮食转好,体力亦有恢复。现已退休在家,停眼汤药,晨练气功,病情稳定。 王某某,男,44岁。因肝炎后肝硬变合并克鲍二氏征,第二次出现腹水已9个月,于1970年9月4日入院。入院后经综合治疗,腹水消退,腹围减到71厘米。1971年1月15日因食冷餐引起急性胃炎,予禁食、输液治疗。1月21日患者性格改变,一反平日谨慎寡言而为多言,渐渐啼哭不宁,不能辨认手指数目,精神错乱。考虑肝昏迷I度。因心电图上有V波出现,血钾3.26mmol/L,补钾后,心电图恢复正常,血钾升到4.3mmol/L。同时用麸氨酸钠,每日23~46克,达12天之久,并用清营开窍、清热镇静之方。患者症状无改变,清晨好转,午后狂乱,用安定剂常不效,需耳尖放血,始能平静入眠,而精神错乱如故。考虑其舌红脉虚,神魂颠倒,乃从百合病论治。从2月1日起加用百合鸡子黄汤。百合30g鸡子黄1枚,日1剂,煎服。 2月2日患者意识有明显进步,因多次输入纳盐,腹水出现,加用氨苯喋啶每日200毫克,并继用百合鸡子黄汤。。2月3日患者神智完全恢复正常,继用百合鸡子黄汤2剂后改服百合地黄汤(百合30克、生地15克),患者病情保持稳定。1971年3月21日出院时,精神良好,如常人行动,腹水征(一),肝功能化验基本正常。1972年6月与患者联系,情况保持良好。按语:本案肝昏迷I度患者,曾用中西药治疗十余日无效,因其啼哭不宁,精神错乱,神魂颠倒,舌红脉虚,故改从百合病论治。据《日华子本草》记载:百合“安心,定胆,益志,养五脏,治癫邪啼泣,狂叫,惊悸”;鸡子“镇心,安五脏,止惊”。故本案患者服百合鸡子黄汤3剂,神志完全恢复正常,确有显效。 某,男,53岁,1977年5月19日初诊。腹大胀满,四肢消瘦,食少,有慢肝病史5年,刻■心情不悦,胸闷烦躁,耳呜目眩,肝区隐痛,眠差多梦,口干,舌质红,少津,脉细数。生化检查:TTTl9单位,TFT(++十)。治拟育阴补肾,和血养肝。药用。生地10g麦冬10g女贞子10g北沙参10g当归15g白芍15g丹参15g郁金15g枸杞15g茯苓30g炒苡仁30g丹皮10g。30剂至3月7日复诊,肝区隐痛已止,腹胀减轻,仍感胸闷,原方加制香附10g,lO剂 19日再诊,睡眠转佳,诸症基本消失,舌质淡红,脉细不数,再予六味地黄丸每次l0g 1日3次,巩固疗效。按:《金匿翼、胁痛统论、肝虚防痛)说:“肝虚者、肝阴虚也”。程师遵肝肾同源《安徽中医临床杂志》1994年第6卷第2期之说,认为肝肾两脏、息息相通,相互制约,协调平衡。病程日久,势必累及肾脏亦虚。肾阴亏虚,肝木失其滋荣,津液不能输布,水液停聚中焦,血瘀不行。育阴补肾,和血养肝之法,药证合拍。 马某,男,41岁,1976年7月21日诊。腹大坚满,面颈血缕红痣,面色暗黑,腹部青筋怒张,纳呆,神疲乏力,唇紫暗,肝肋下2.5cm,质中,触痛。舌质暗红,有瘀斑,脉弦细涩。生化检查:TTTlO单位,4TFT (++),SGPT.200单位,1110单位,A/G3.9/3.4,此属臌胀,气血搏滞,瘀血内阻。治予活血祛瘀软坚法。处方:黄芪15g当归15g白芍15g丹参30g郁金30g鳖甲30g茵陈30g白花蛇舌草30g桃仁6g红花6g元胡6g香附6g炒白术l0g茯苓l0g生地l0g炒谷麦芽20g。水煎服lO剂。7月30日复诊,证见:腹大坚满减轻,饮食增加,仍从前法增删进治。8月16日再诊,腹胀消退,腹壁静脉怒张明显减轻,体力增强,再予益气健脾、补滋肝肾,活血软坚法,标本同治,药用:丹参30g郁金30g鳖甲30g黄芪20g当归20g白芍20g炒白术15g茯苓15g枸杞15g女贞子15g炒枳壳10g炒苡仁10g鸡内金12 g炒谷麦芽25g。9月s日复查,症状基本消失,肝回缩到肋下缘刚及,质地变软,肝功能SGP’r恢复正常,随访一年,尚髓从事轻微工作。按:臌胀一证《医门法律、胀病论》:“凡有癞瘕、积块,痞块,即是胀病之根,日积月累,胀大如箕,腹大如瓮,是名单腹胀。’说明慢牲肝炎多年不愈,邪胜正衰,气血博滞,瘀血不散。程师认为患者肝失调畅,久病入络,进而气滞血瘀。气为血帅,血为气母,气滞血瘀互为因果,造成恶性循环,加之脾肾受损,脾虚湿恋,肝肾亏虚,必致瘀血内阻难祛。 毕某,男、39岁,胸腹胀满,不思饮食,有肝炎病史5年。近日饮酒过量,右胁胀痛加重,伴神倦气短,便溏,口淡无味,舌质淡,边缘有齿痕,苔白腻,脉细无力。生化检查:TTTl6单位,TFT(++), SGPT200单位,1115单位,治以柔肝健脾,佐以益气养血。药用:炒白芍15g当归15g枸杞15g黄芪15g丹参30g炒苡仁30g茵陈12g车前子12g炒白术10g茯苓10g山药10g炒扁豆10g砂仁4g炒谷麦芽各25g。水煎服, 14剂。18日复诊,大便成形,饮食增加,仍感气短无力,原方加黄精30g淡附片3g。4月2日再诊,腹胀基本消失,神倦气短改善,下午右胁隐隐刺痛,再予:黄芪15g当归15g白芍15g黄精15g郁金10g香附10g川楝子10g丹参10g枸杞10g炒白术20g茯苓20g炒苡仁20g炒谷芽20g服药2周。肝功能复查基本正常,随访一年,,未见复发。按:肝失条达,气血郁滞,隧道壅塞,醇酒厚味,损伤脾胃,运化失职,水谷精微物质不能奉养肝脏。胁肋为肝之分野,故右胁肋隐痛绵绵。然用柔肝健脾,益气养血治其本虚,促进肝细胞再生,取得满意效果。 薛xx男24岁,主诉,院腹胀满,黄疽进行性加深半个月。病史:慢性肝炎,肝硬化病史多年,近半月来出现腹水,黄且进行性加深,腹部胀满,进一步出现肝昏迷而人院,经抢救,现神志虽清,面目身黄,院腹胀满疼痛,小搜欠利.腹部膨隆,形体消瘦.口唇干燥。舌质红,苔黄,脉弦数。检查:巩膜肌肤黄染,腹部膨满,有移动性浊音。辩证:肝经湿热塑阻,气机失调,疏泄失司。诊断:肝硬化腹水、黄疽、脾亢。鼓胀,黄旦。治法:清肝泄热,理气行水。方药:茵陈15g金钱草30g鸡骨草30g炒赤芍15g炒丹皮9g大腹皮9g炒积壳9g赤猪令各9g郁金9g炙远志5g八月札15g腹水草15g。(10剂)另:陈葫芦30g陈麦柴30g冬瓜皮15g,三味煎汤代水煎药。二诊:黄旦未见加深,左胁疼痛。面色晦暗,腹胀尿少,大便泄泻稀水,脉细滑数,苔薄黄腻。肝肾阴虚.二焦气化失调,仍拟清泄调肝而化水湿.处方:茵陈30g金钱草30g海金砂藤30g八月札15g生牡历30g(先煎)郁金9g平地木15g大腹皮9g广木香9g生白术9g赤猪令各9g泽泻15g炒查曲各9g香谷芽12g。(20剂),另:陈葫芦30g陈麦柴30g直草根30g三味煎汤代水以煎药。三诊,神志尚清,鼻9较少,但黄旦未见减退,萎靡无力,上肢震颤.腹胀膨满.两胁隐痛,尿便均少,脉弦滑数,苔黄腻,边红,湿热熏蒸,肝胆络脉淤滞,三焦气化不利,正虚邪实,再拟清泄湿热,利水退黄,仍防昏迷之变。处方:茵陈30g金钱草30g八月札15g炒赤芍15g炒丹皮9g赤猪令各9g亭历子9g大腹皮子各9g广木香9g郁金9g炒黄今9g水炙远志3g泽泻15g干荷叶9g生蒲黄9g(包)绛矾丸9g(包)牛黄清心丸一粒(吞)。(7剂),另:陈葫芦30g陈麦柴30g半枝莲15g,三味煎汤代水以煎药。随访:住院治疗一月余,病情有所改善,神志清晰,黄旦、腹水改善,但尚未稳定,三月下旬自动出院。【按语】鼓胀属中医内科“风、疥、鼓、隔”四大难治固疾之一。此时湿、热、毒、气、血、水胶结在一起,而肝、脾、肾俱损。本虚标实,殊情错杂。治疗时宜参照病因,结合症惰、病程以及体质之退异而分别对待之。本案已是肝脏损害之晚期,随时有生命之忧。从理气行水化淤解毒着手.使病情暂时获得缓解。尚须修身养性,注意生活忌宜,或可带病延年。 梁某、男、38岁,因黑便吐血就诊于某县医院诊断为乙肝肝硬化,治疗一段时间血是止住了,其他如腹胀脾大少量腹水效不明显,又在其他多处大小医院诊治,效果仍不是多明显的.其实我也想为他诊治,但往往是本地不兴本地货,远处和尚会念经这种思想的作怪,我就说能治疗,患者也不一定让我来治,所以我也懒得开哪个口.有天来我诊所拿了个输液方让我输液,但见他面色熏暗消叟,自诉乏力纳差,腹胀,还正在服用他处的中药.这段时间精神很差,走路都不想走,浑身发软,手拿东西颤抖,所以想输液.于是依其意输液5天,病情依旧.他问:"你有什么办法。"。我说:"有办法,但你必须听我的,得用中药。"。他说:"我中药都服了5个月了,而且现在正还服用中药。"我说:"治法不同用药不一样,你还没有用过我的中药。其实我早都想给你治,就害怕你不相信我,现在看你这个样子我心理确实也不好受,所以才提出让你服用我的中药,现在就看你的态度。他说:"用你的中药,你说咋治都行。 于是开了五剂中药:通淤散60克,茯苓20克,猪苓20克,茵陈20克,柴胡10克 五剂用毕,精神能好些,有食欲。效不更方继续服用,治疗一个月后腹不胀,食纳好,精神好,可以干活了,后面改成通淤散胶囊有用了一个多月,患者感觉一切正常而停服。现在患者上集市作生意。时不时服用一瓶通淤散胶囊。 张xx、50岁、农民,患肝硬化腹水求治,先师指给我看病人胸、颈部出现的散在性红点赤缕(蜘蛛痣)。并说,肝硬化属中医的“滕胀”、“症瘾”范畴。该患者具气滞血癖的病机,目前体质尚好,正气虽伤而未衰,宜着力于攻,祛邪即所以安正也。当即采用活血化瘀、软坚、行气、利水法治疗,药用桃仁、红花、三棱、我术、丹参、炒鳖甲、炮山甲、生牡历、制大黄、积壳、陈皮、赤苓、猪苓、车前子、大腹皮等。初服药时,患者出现腹泻数次,腹水逐渐消退,后减少活血化淤药的味数和剂量,逐步加入健脾养肝药,如党参、黄芪、白术、白芍、归身等,制为散剂,每日3次,每次6g。调治月余,病情稳定,遂自动停药。先师谆谆教导,对肝硬化腹水患者,要分析其错综复杂的病情,区分虚实轻重,辨清标本缓急,然后分别采用先攻后补,先补后攻,或攻补兼施的治法。腹水消退后,又当培补肝脾,寓消于补,并定期复查。严禁烟酒和发物,以防复发。 邱XX,男,46岁.1993年12月2日初诊,血吸虫肝病10余年,肝功能反复异常至今,今年1月起,自觉腹9胀满,食后更甚,尿量减少,当地医院诊准斤为肝硬化腹水.曾多i欠住院治疗,用保肝不U尿药物治疗.腹水均未能退净,肝功能,总胆红素30umol九.结仑胆红素15umol几.总蛋白78g几,白蛋白35g几,球蛋白43g几,B超示.肝硬化、肝前腹水26m,门静脉内径17m,脾肿大4指.刻诊:两胁刺痛,腹部胀满,食后更甚,尿少色黄,面色暗滞,肝掌,颈胸部见m痣5颗,舌苔薄白,舌暗红,脉细弦.证属邪毒X17-1挤阻络脉,水湿停滞,治拟活血化挤,涪热解毒,利尿逐水,自拟软坚护肝方加昧.处方:丹参30g郁金30g生黄氏15g地鳌虫10g我术10g石见穿30g败酱草30g槟榔10g牡砺60g海藻30g黑白丑10g大腹皮30g亭历子10g玉米须30g当归20g,每日1剂。分2子欠目民.外敷解毒消痞散于期门、脾区。化挤逐水散于神阅穴.上方加减连续服药54剂。外敷20次。尿逐渐增多,腹部柔软,两胁刺痛缓和,胃纳大增,自觉症状基本消失.肝功能、总胆红素、结合胆红素均降至正常,球蛋白降至3垅几,B超示:腹水消失。脾脏回缩至2指,门静脉内径回缩至14mm.按.肝硬化腹水采用内服加外敷兼治的方法,既减轻了患者的脾胃负担,又起到了作用直接。见效快的效果。内服以活血化挤 I活热解毒.不崛逐水为治疗大法.方中丹参、地鳌虫、莪术、石见穿活血化痛,海藻、牡蛎软坚散结,白花蛇舌草、败酱草清热解毒泄浊,大腹皮、槟榔、黑白丑、攀荫子、玉米丢瓦压水不崛,破气消积.郁金、延胡索、八月扎理气疏肝,生黄芭、当归辅助正气,全方剂重而昧众,力专而效著,鼓舞正气,邪退病有转机.外敷药物以疏肝活血。散结利尿逐水为主。按照中医理论。人体是一个统一的整体,经络有内属脏腑。外络肢节,沟通表里,贯串上下的传递作用.通过配合夕w体表穴位的皮肤给药途经,可以加快对药物的吸收,促进肝细胞结构改变,改善门静脉的血流,起到解除肝郁,消除肝痛,运脾利水,鼓舞肾气的作用.肝区的期门穴、章门穴、日月穴,胆经,足厥阴肝经之要穴,其经气与肝胆相通,任脉之神网穴是经络的枢纽,经气汇聚之海,中药外敷以上诸万丈,可使中药之性昧直入病所而发挥作用. 男,77岁。2006年2月23日就诊。半年前诊为肝癌,近一月来腹胀加重,渐至腹大如鼓,入某院住院数日,臌胀日剧,至胀极欲寻死,自动出院,转诊于余。由两人搀架缓步来诊。面色黧黑,形瘦骨立,腹大如瓮,腹壁青筋鼓露,呕吐,气短难续,二便艰涩,下肢肿胀,呻吟不已。脉迟细,舌苔白。患者已做相关检查。CT:肝癌、大量腹水。 X线上消化道造影:食管下段静脉曲张。B超:肝实质占位,大量腹水。免疫检验:甲胎蛋白250.73μg/L。自半年前发现腹胀和反胃,经有关检查确诊为肝癌后,即用中西医双重治疗,从未间断。腹胀进行性加重1个月来,由门诊而转为住院医治,然病情不仅未能遏制,反日甚一日。万般无奈之时,家属闻笔者曾治多例类似患者均获奇效,方转诊于余,以求一试。辨证论治老师:重证臌胀不同于单臌胀,其病情已由侧重于肝脾转为侧重于肾,这是“五脏所伤,穷必及肾”的结果。此时患者肾气大伤,真阴凅竭,以常法治之或如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或仅取快一时,旋即更甚。当此之时,惟当采用补下启中法峻补其下,使肾之气化功能得以恢复,肾之将竭之阴得以充填,方能关门利,二便通,水浊得泄,胀满除。学生甲:这一辩证思路确系另辟蹊径,而“补下启中”一法不仅教科书不载,纵使很多名家著述也都未列专说,而其立意取向显然非同凡响,不知此法是老师独创还是出自哪位名家?老师:此法是我从南通名老中医陈自明那里学来的,而陈老又是遥承于张景岳,并于20多年前在《中医杂志》介绍了此法。当时我即感本法见解独到,用药奇特,遂于临床试用,果然疗效惊人。运用中考虑到水气之密不可分和患者都有大便不通的情况,又将先师江尔逊治气水相因为患时辄用均效的二金汤和魏龙骧的白术通便方合入,疗效更增。多年来,我治疗多例住在医院,等待死亡的重证臌胀者,用后俱见肿胀迅速消除,令不少西医同行惊讶。而我也确信此皆名家之“绝招”也!学生乙:“补下启中”系治法,临床运用时选哪些方药呢?老师:陈自明老先生将补下启中分为壮阳和填阴两方。补真阳,行肾气,借鉴《张氏医通》之启峻汤,药由附子、肉桂、黄芪、党参、淫羊藿、肉苁蓉、熟地黄、山茱萸、山药、茯苓等组成。若真阴凅竭,则须用滋阴峻剂,厚味充填。陈老自拟了一首绝妙之方,熟地黄(120g)、枸杞子、山茱萸、肉苁蓉、何首乌、山药、龟甲组成。本例极度臌胀,表现出元阳欲亡真阴欲绝,生命垂危之象。当此之时,攻之则危亡立见,消之则无济于事,惟峻补其下兼佐调气流浚以疏启其中,或可挽大厦于将倾。诊为臌胀。肾阳亏损,真阴凅竭,气化无权,中焦气壅。处以补下启中汤合二金汤加味。熟地120g枸杞30g山茱萸20g炮附子20g肉桂10g仙茅12g龟甲20g厚朴30g海金沙30g鸡内金12g土鳖虫10g蝼蛄10g红参10g猪苓10g生白术40g鳖甲20g、水煎,每日1剂。3月1日二诊。上方服完一剂,大便稀黑、腥臭,日排五六次,服第二剂起大便减至日二三次,色已不黑,腹胀明显消退,按之较软,呕仅于进食时小作,精神转好,不再呻吟,家人喜出望外。续前方5剂。3月6日三诊。自服中药以来,患者自行停用一切西药。现呕吐止,进食则胀,大便日二次,已不稀,口干,脉较前有力,舌质稍干。真阳已见回复,治宜酌增化气行水。前方去附子、肉桂、仙茅,加桂枝10g猪苓10g茯苓皮30g泽泻30g大腹皮30g。4剂。6月12日四诊。患者坚持服上方,每日或隔日一剂。腹胀已大消。B超探查:少量腹水。纳食接近正常,精神转好,能外出游耍。五诊:B超探查:腹水全部消失。血捡:红细胞、血红蛋白、总蛋白均较前明显上升。腹胀及肢肿全消。突出感到困乏、倦怠,宜续行补下以固本,添用补脾以益气,调整处方于下。熟地黄100g龟甲15g鳖甲15g肉苁蓉20g土鳖虫10g海金沙30g鸡内金12g红参10g茯苓12g炒白术12g炒白扁豆30g陈皮10g山药30g砂仁10g薏苡仁30g。后记:患者持续服上方,二三日一剂,中途小有新疾,如呃逆、腹泻等,均以临时对症治疗方一二剂而愈。思辨解惑:学生甲:这例病案疗效是令人震惊的。而老师将之归功于“绝招”嫁接。嫁接绝招的提法我以往未见提及,若“绝招”嫁接真能有一加一大于二的作用,那这个办法本身就可能开辟一条新的治疗途径,其潜力是无可估量的。老师能将什么是“绝招”以及如何嫁接绝招,给我们讲一下吗? 老师:“绝招”指一般人不能掌握的技巧,故又称“绝技”。中医学里的“绝招”指医者临床时或效法古人,或长期体味,摸索到并总结出的治疗某种较为难治病症的独特方药。“绝招”因其不循常法而具有独特性;因其一发中的、历验不爽而具有特效性;因其具有相当特定的适用范围,因而具有“靶向性”;因其不被其他医生掌握,因而具有秘密性。可见,所谓“绝招”,其实很多就是临床医家毕其一生对某病治疗的经验结晶。所以曾有一些临床大家坦诚地说,自己行医几十年,真正的东西用不了三天就可讲完,这里所要讲的就是“绝招”,足见其分量和珍贵! 或许正因为此,折射出了一个大问题,即中医学仍处于名医时代。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每一个名医几乎都掌握着一批“绝招”,而这些绝招多在还未被传承和普及时,名医已经辞世,因此,能最有效地治疗某病的绝招也随之成为了绝版。新的医生又重新在漫漫临床中艰辛寻觅,逐步发现……这种由名医代表着的,对某病治疗具有最高时代水平的技术,随人的去留而存亡的状况,是中医人才成才缓慢和中医学整体水平提升缓慢的一个重要原因。因而打破这个循环,不仅要使“绝招”更多更快地被公开,而且要使之迅速融入教科书和临床辨证论治体系里,不让其纵然被公开却始终游离于主流传承渠道之外,应该是发展中医学必须重视的问题。这些思考使我还想到了一些“枝末”问题:医有流派之异,地有南北之分,能否采撷不同医家之“绝招”叠加使用?这个设想,使我想起了有人曾有过的另一个设想,油画画在坯布上,国画画在宣纸上,挪动一下材料,把油画画在宣纸上,把国画画在坯布上,效果会怎样呢?或许两败俱伤,或许是新画种的诞生。这是方法的改变,更是思维的启迪。我确实害怕“绝招”联用会搞乱它们各自的基础,导致“两败俱伤”,但我更渴望让它们相得益彰造出新奇,因而选用病机相同,或病证相近,或病情相因为患,或多个主症同时存在的患者,分别将不同医家的具不同针对性的“绝招”方联合应用(本文仅举其一类)。令人欣喜的是,这样确实更可增强疗效,缩短疗程。当然,这决不是新画种的诞生,但却是愚者千虑之一得。 学生乙:治疗这个患者,老师起手即用了三位名家的绝招,其思路刚才已讲大概,其疗效显然因“嫁接”而出奇,请老师再讲一下在遣用“绝招”时的具体思路好吗? 老师:三法同用,主要是着眼于病机。朱丹溪认为:“臌胀其因胶固,难以治疗……医又不查虚实,急于作效,病者苦于胀急,喜行利药,以求一时之快,不知宽得一日半日,其肿愈甚,病邪甚矣,真气伤矣。”指出此证不可单行通利,并进一步指出了“苟或气怯,不用补法,气何由出?”明确指出了其证属虚,治当用补。如何补益呢?我很自然地想到陈自明老先生倡用的补下启中法。陈老认为,当此之时,“务使气得峻补,则上行而启其中,中焦运行,壅滞疏通,中满自消,下虚自实”,并提出了补真阳和补真阴两方。我于临床使用中发现,无论补真阳还是补真阴,关键的一药是熟地黄。原方熟地黄用至120g,陈老特别强调:“屡屡用之,并无中满泥膈之弊”,为什么呢?陈老认为,张景岳引王冰的话已作了明确的回答:“少服则资壅,多服则宣通。”因此,我每以熟地黄120~150g为主药,以前列之补下启中汤为主方,视阴阳亏损之偏重而加用他药,每用必效。从而认识到陈老重用的熟地黄真乃填补肾精力宏、充泽真阴效专之神品,可谓特效方中之特效药也。在此基础上,我常合入二金汤。此方为先师江尔逊治疗黄疸肿胀时所常用。二金汤出自《温病条辨·中焦篇》。原文:“夏秋疸病,湿热气蒸,外干时令,内蕴水谷,必以宣通气分为要,失治则为肿胀,由黄疸而肿胀者,苦辛淡法,二金汤主之。”吴鞠通称本方是“治疸之法,失治之变,又因变制方之法也。”该方针对的病位在肝,作用在于宣通气分,先师江尔逊正是抓住本方辛淡合用,有去菀陈莝、调气行水之功,又无克伐之弊这一特点而用治肿胀的。我常见江老将之用于腹水尚少,病邪主药伤在肝脾时,每收良好效果。本例病邪虽已入肾,主要矛盾已不在肝脾,然因该方祛邪而不伤正,在大队治肾药中发挥其宣通气分作用,对补下启中起着重要的协同作用。此外,患者大便艰涩不通,阻碍邪浊外泄,是导致极度腹胀的重要因素。而便之不通,乃因于脾阴受损。腹中乃肝脾肾三阴聚集之地,而脾为三阴之长,阴中之至阴,脾之气阴虚衰,失于运转,水邪始得聚于腹中。故沈金鳌说:“臌胀病根在脾……脾虚之极阴阳不交,湿浊相混,隧道不通。”提示对于此类隧道不通之大便艰涩,是万不可用下法而犯虚虚之戒的。然病情之急,又不可不下,怎么办呢?北京名医魏龙骧的白术通便方是最好的选择。原方由生白术加生地黄、升麻组成,用于脾虚气滞之便秘证。我临床考察,单重用生白术40~80g亦效。考白术长于燥湿利水,《本草纲目》谓其有益肾气、健脾胃、化痰涎之功,合用于补下启中法中能发挥通便泄浊而兼补肾脾之功,其作用显然可补前二方之不逮。 这样,本案即在抓住肾之真阴真阳将竭而用补下启中为主方的同时,辅之以调气泄水和通便泄浊两方。三方各针对不同的病机侧重,对峻补泄浊这个治疗总目标发挥协同作用。而三方又分别为三位老师对不同病证的治疗“绝招”。因此可以说,本案奇效的获得,不仅因于掌握了前辈们的“绝招”,还因为在继承时“嫁接”了这些绝招。 学生丙:老师前面讲过,似本例重度臌胀者,攻之则危亡立见,消之则无济于事,惟当峻补其下。而在运用中又将二金汤和白术通便方(准确地说是生白术)加入并将其作为相对固定的组合使用,难道不怕导致仅存的一分正气耗失吗?虽然您已讲了此二方均无克伐之弊,但它们毕竟是通利之剂,为什么就不能单用补下启中法呢? 老师:你这个提问涉及对病机如何进行总体观照、对标本之治如何权衡以及对补下启中法治疗机制怎样理解等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总体观照。臌胀的基本病机是气血水相因为患,故《医碥·肿胀篇》说“气水血三者,病常相因”。其演变过程多为始则病气,继则病血,再则病水。其关系是气病则血亦病,血病则气更伤,由此而生水,水病则气塞而隧道不通,由是而臌胀作矣。因此,在一定程度上,腹水的多少反映着病情的不同阶段:侧重在肝时,水不太甚;肝病戕脾,腹水渐增;至肾气大伤,则腹水严重。三者中“血”作为主要因素作用于疾病是具阶段性的,而气和水则始终作为主要因素影响着疾病的全过程。当脏腑气虚之时,经气结而不行,水液必失于运化输布而致潴留;相反地,水湿内停,阻碍气机,又可导致水停。因此,宣通气机应当在病程的各阶段中加以使用。 第二个问题是标本之治的权衡。“急则治其标,缓则治其本”是临床治疗原则。臌胀重证患者,症状纷繁,而无论有多少症状,解决腹胀欲裂这一“标”症是最迫切的。但由于病机特殊,又必须以治虚之“本”为急务。这就提出了一个要尽快减轻胀满,又不能用攻伐的问题,而于峻补其下时合入宣通调气泄浊剂正好能当此任。因此二金汤和重用生白术即成了必然选择。 第三个问题是补下启中的治疗机制。所谓“补下启中”,其实是温补肾阳,补火以生水;峻补其阴,濡养以滋脾。因为火衰而不生土者,温肾即所以补脾;阴伤而脾土运迟者,滋肾即所以赞化。这一作用机制决定了补下启中法能固生命之根,有留人治病之效,但同时也决定了它无立即消除胀满之力,而加入二方正好弥补了这点。做个不一定恰当的比方:若把三方作为一个汤头来看,则补下启中汤是君臣药,而二金汤和生白术是佐使药。君臣佐使乃制方之绳墨,此效制方之规矩也。 学生丙:三“绝招”嫁接的疗效确实令人惊奇,但我想问一个问题,用治重证臌胀,它是否具有普遍意义?也就是说,临床能经得起重复吗?若是能重复,它的应用指征是哪些? 老师:首先可以肯定地说,它能经得起重复,因为有临床的充分证明。这些年来我经治晚期肝硬化或晚期肝癌重度腹水患者资料较全者10余例,无一例无效。他们都在服药二三剂时腹水开始消退,服八九剂时腹水都能全消。这里特别要强调的是,是全消而不是减退。且随着腹水消退,肿胀亦消,其他症状均得以相应缓解。如2005年1月9日诊治宋某,男,64岁,有肝硬化宿疾多年。20多天前开始腹胀,腹水随之剧增,并大吐血。住某医院血止而腹胀无效,至腹胀满欲裂,自求速死。医院通知病危,家属已准备后事。此时亲友中有曾患怪病因我治愈者推荐找我。时值星期天,家属急迫中电话哭请处方,并即开专车来人取药。我随即赶回医院,处方如下:熟地130g西洋参10g龟甲15g鳖甲15g蝼蛄10g水蛭10g茯苓皮30g大腹皮30g桑白皮30g海金沙30g土鳖虫10g生白术40g鸡内金10g厚朴30g。二剂。1月17日家属又来求方,云第一剂药服进困难,仅断续服进少量;第二剂能正常服药。药后肿胀见消,自觉较舒适,能少量进食。续上方4剂。1月28日,腹胀明显减轻,能较少进食,精神转好,每次小便量200ml以上,大便带黑。主管医生和护士惊奇不已,跟同患者家属一起前来我诊室,惊叹疗效,索要处方。患者服药(随症小有加减)至3月11日肿胀全消,饮食接近正常,已能自由活动和打牌下棋而出院。2007年3月2日,治某大学教授患肝硬化40年,腹水加重1年,于某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住院无效劝其出院,每日服螺内酯(安体舒通)、氢氯噻嗪(双氢克尿噻)等维持,日久不再见效。来诊前腹胀如鼓,且双下肢水肿,二便不通,我以补下启中汤合二金汤加生白术、蝼蛄,服10余剂后腹水消失,水肿消退。类似病例还很多,可见三“绝招”嫁接对消除腹水具有肯定的疗效。而应具有哪些指征用之才会有效呢?我的经验是具备以下五点即可使用:①病机。肾气大伤,肾阴凅竭,气化无权,中焦壅滞。②治疗史。利尿、行气、破滞、逐水、祛瘀、补脾等药遍用无效。③必见症。腹大如瓮,脐眼外突,二便不通,短气不得卧,面色黧黑,形瘦骨立。④或见症。腹壁青筋鼓怒,面颈胸部有红点血络,呕逆,腰痛如折,下肢水肿,吐血鼻衄。⑤脉舌。脉迟细,或细数或虚大无根,舌淡,瘀斑、瘀点。 男,40岁,肝硬化兼腹水,曾在消化内科治疗,效果欠佳,面青苍唇红,舌淡白,脉沉细。黄芪30g白术15g炙甘草10g太子参15g芫花10g甘遂10g生地30g川芎10g丹参10g当归10g鳖甲15g,问师:甘遂甘草是否相反,师语:甘草使之甘遂缓行,故仍用之。六剂腹水退半。 男,50岁:症见面色晦暗,全腹胀满如鼓,纳呆,乏力,大便干。舌质紫暗,苔厚腻,脉弦涩。B超提示:肝硬化:证属气血痰滞,脉络淤阻。用血府逐瘀汤加减:丹参30g石昌蒲15g桃仁、红花、积壳各12g赤芍15g柴胡9g炮山甲15g金钱草30g白花蛇舌草15g厚朴12g,水煎服,每日1剂。治疗2个月后,症状大减,大便正常。继服1个月后,自觉症状消失。 男、52岁、因肝功能异常8年,加重1个月余,出现黄疸、腹水半个月,于1984年2月18日以慢性重型肝炎、原发性腹膜炎待排、肝内占位性病变待排进院。进院后经过一系列检查.排除原发性腹膜炎和肝内占位性病变,并根据其极度疲乏及明显消化道症状、深度黄疸,TBil 348.84μmol/L、腹水明最、血浆白球蛋白比例颠倒、凝血机制明显下降(凝血酶原时间24s、活动度41%),诊断为慢性重型肝炎。除输液,给予葡萄糖醛酸内酯、维生索c、维生素K1、ATP、辅酶A、胰岛素、丹参注射液、利尿剂及纠正电解质失衡外,并于2月23日邀中医会诊。初诊:患者面目一身悉黄,黄色晦暗,纳呆便溏,头目晕沉,口干苦;舌质胖淡,苔白腻,脉小滑。西医诊断:病毒性肝炎(慢性重型、中期)并腹水、电解质紊乱。中医诊断:黄疸(湿困脾阳型).治则治法:健脾、利湿退黄。处方:A6/0/4/15茵陈30g甘草6g干姜6g党参15g白术12g茯苓15g黄芪15g桂枝10g。二诊:初诊为湿困脾阳,给予茵陈胃苓汤加味以健脾和湿。1周后症状不见好转,且出现大便溏污,逐日行5~6次.胃脘冷痛喜温按,畏冷喜热,四肢不温,脉息无力,呈一派阳虚冷温之象,故改投温阳散冷温化之剂。处方:茵陈30g炮附子10g(先煎)甘草6g干姜6g党参15g白术12g茯苓15g黄芪15g桂枝10g。病情逐渐好转,一直守方治疗3个月,自觉症状基本消失。5月22日复查肝功能:ALT正常,TBil 44.46μmol/L,DBil 29.07μmol/L,A 35.2g/L.G 33.4g/L.麝香草酚浊度试验20u以上,凝血酶原时间17s.活动度54.8%。病情稳定,继以益气健脾、养血活血法调理月余,肝功能基本正常,出院。按语:临床上一般将黄疸分威阳黄、阴黄和急黄三大娄。本案患者面目一身悉黄,黄色晦暗,纳呆便溏,头目晕沉,显为阴黄。以健脾利湿之法治之,症状不减,更见阳虚冷湿之象。《临证指南医案?疸》云:“阴黄之作,湿从冷化,脾阳不能化热,胆液为湿所阻,溃于脾,浸淫肌肉,溢于皮肤,色如熏黄。阴主晦,治在脾。”遂政投温阳散冷利湿退黄之茵陈四逆汤,进健脾益气之四君子汤黄芪及温经通阳之桂枝,药后症减。继以益气健牌、养血活血法善后调理而愈。本案提示:冷者温之,热者凉之。此乃中医用簿之原则,临床应时时谨记。 男,53岁,因患肝硬化腹水臌胀,住昆明某医院,于1958年12月,12日邀余会诊。询及由来,病者始因患红白痢证一月余,继后渐感腹胀,逐渐发展而成腹水肿胀之证。余视之,面色黄暗,神情淡漠,卧床不起,腹部鼓胀膨窿,已有腹水内积,肝脏肿大,触之稍硬,小腹坠胀,小便短少,饮食不进。脉象缓弱,舌苔白滑,舌质含青色。此系下痢日久脾肾阳虚,寒湿内停,肝气郁结而致肝脏肿大,肺肾气虚, 不能行司通调水遭、化气利水之职能,遂致寒水内停,日积月累而成腹水臌胀证。法当温中扶阳化气逐水,拟四逆五苓散加减主之。附片80g干姜30g肉桂8g(研末,泡水兑入) 败酱15g猪苓15g茯苓30g甘草10g,同时以大戟、芫花、甘遂各等量,研末和匀(即十枣汤粉剂),日服6至10g。服后次日,每日畅泻稀水大便数次。泻后腹水大减,精神稍欠,又继服上方,扶阳温化逐水。1959年1月二诊。服上方三剂后,腹水已消去一半多,体重减轻二十市斤。诊其脉来沉缓,右脉较弱,系脾湿阳虚脉象。左肝脉带弦,系肝寒郁结,寒水内停之象。舌质较转.红润,白苔已退去其半,再照上方加减与服之。附片80g干姜40g川椒6g(炒去汗) 上肉桂1 0g(研末,泡水兑入) 吴萸10g茯苓30g苍术15g公丁5g,如前法再服十枣汤粉剂二日。,三诊。服药后昨日又水泻十多次,吐一、二次,腹水消去十分之八,体重又减轻十市斤。患者面色已转为红润,精神不减,舌苔退,舌质亦转红活。小便清长,饮食转佳,已能下床行动,自行至厕所大小便。唯口中干,但思热饮而不多。系泻水之后,肾阳尚虚,津液不升所致。继以扶阳温化主之。附片80g干姜40g砂仁10g枳壳8g肉桂8g研末,泡水兑入) 猪苓10g茯苓30g,服此方十余剂后,腹水、肝肿全消,食量增加,即告痊愈。按:寒水内停为病之标,脾肾阳表为病之长。标实本虚治以攻补相兼之法,皆相得宜。所治之法一如离照当空,一如凿渠引水,寒水坚冰何得不去焉!如不放胆用此峻猛之剂,姑息乔奸,于此危证,终不免肿胀癃闭,衰竭而逝。(吴佩衡医案)。 男,二十八岁,未婚,河南省人,昆明军区某部战士。患者因肝脾肿大,全身发黄已八年,曾先后住昆明军区某医院及省市级医院治疗,效果不显著,继而出现腹水肿胀,腹围达98厘米,黄疸指数高达100单位,经军区医院行剖腹探查,取肝脏活体组织做病理检验,证实为“胆汁性肝硬化”。遂于1959年7月 由市级某医院转来中医学院门诊部就诊。余见患者病体赢瘦,面色黄黯晦滞无光,巩膜深度黄染,周身皮肤亦呈深黯黄色,干枯搔痒而留见抓痕。精神倦怠,声低息短,少气懒言,不思食,不渴饮。小便短少,色深黄如浓茶水,腹水鼓胀,四肢瘦削,颜面及足跗以下浮肿,两胁疼痛,尤以肝区为甚。扪之,肝肿大于右肋沿下约二横指,脾肿大于左肋沿下约三横指。脉沉取弦劲而紧,舌苔白滑厚腻而带黄色,少津。因阳虚水寒,肝气郁结不得温升,脾虚失其运化,湿浊阻遏中焦,胆液失其顺降,溢于肌肤,故全身发黄。阳虚则湿从寒化,水湿之邪泛滥于内,脾阳失其运化,日久则成为腹水肿胀之证。肤色黄黯不鲜,似阴黄之象。此病即所谓“阴瘅 证”。法当扶阳抑阴,舒肝利胆,健脾除湿为治则。以四逆茵陈五苓散加减治之。附片100g干姜50g 肉桂15g(研末,泡水兑入) 吴萸15g(炒) 败酱草15g茵陈30g猪苓15g茯苓50g北细辛8g苍术20g甘草8g,二诊。服上方十余剂后,黄疸已退去十之八、九,肝脾肿大已减小,小便色转清长,外肿内胀渐消,黄疸指数降至20单位,面部黄色减退,已渐现润红色,食欲增加,大便正常,精神转佳。然患病已久,肝肾极为虚寒,脾气尚弱,寒湿邪阴尚未肃清,宜再以扶阳温化主之。附片150g干姜80g茵陈80g茯苓30g苡仁20g肉桂15g(研末,泡水兑入) 吴萸10g白术20g桂尖30g甘草10g,三诊。服上方六剂后,肝脾已不肿大,胁痛若失,小便清利如常,面脚浮肿及腹水鼓胀已全消退,饮食、精神倍增,皮肤及巩膜已不见发黄色。到市级某医院复查,黄疸指数已降至3单位。脉象和缓,舌苔白润,厚腻苔已全退。此水湿之邪已除,元阳尚虚,再拟抉阳温化之剂调理之,促其正气早复,以图巩固效果。附片150g干姜80g砂仁15g郁金10g肉桂15g(研末,泡水兑入) 苡仁30g佛手20g甘草10g,服上方七、八剂后,患者已基本恢复健康。一年后询访,肝脾肿痛及黄疸诸证均未再发作。按:以上病证,实由阳虚水寒,寒湿内滞,肝气郁结不舒所致。阳虚则水邪泛溢,肝郁则易克伐脾土,脾虚不能健运,湿从寒化,而至肝脾肿大、腹水、黄疸诸证丛生。余所拟用各方,旨在温暖肾寒、舒肝解郁,健运脾湿,化气行水。寒湿内滞之证,施以温化之剂,犹如春和日暖,冰雪消融,故能治之而愈。(吴佩衡医案)。 孙××,女43岁,农民,1994-05-06初诊。患者一年前无明显原因乏力,当时未在意;半年后出现腹胀,至一月前,腹胀如鼓,乏力加重,遂来我院诊治。证见腹胀如鼓,形体消瘦,面色黎黑,唇干口燥,五心烦热,乏力纳差,白睛黄染,小溲短赤,属肝肾阴亏,阴虚有热;治以滋养肝肾,养阴清热。方药:生地30g山药10g山萸肉15g丹皮12g茯苓10g泽泻12g赤白芍各20g炒栀子10g柴胡10g当归20g三棱10g莪术15g,每日一剂,水煎服。服十剂后,腹胀减轻;后稍事加减,再服二十余剂,小便正常而出院。按:肝硬化腹水,属祖国医学的“膨胀”范畴,是由于酒食不节,情志所伤,劳欲过度或感染虫蛊以及黄疸积聚失治而致;患者肝、脾、肾三脏功能障碍,导致也滞血瘀,水停积于腹内而形成上症。本例患者,由于起居失宜,寒温不调,脏腑气血失和,复加饮食不节,脾失健运,痰、湿、食与气血互结,导致腹胀体瘦,面黑便干溲赤,舌红苔薄,脉弦细数。即肝肾阴亏,阴虚生热。用滋水清肝饮加味滋养肝肾,养肝清热而痊愈。 王xx女36岁,初诊:1982年4月20日.主诉:腹胀,纳差,腹部渐大七、八个月;病史:素有慢性肝病史。近七、八个月来,腹部渐渐膨隆。腹胀,纳食少,时有泛恶,头晕,口燥,胸闷,有时右胁少舒.小搜少利,一卜肢可见凹陷性水肿,腰酸。舌苔薄腻少润,脉细滑.【辨证】肝脾失和,水湿滞留。肝硬化腹水,脾亢,血尿待查。鼓胀.健脾利水,养血柔肝,清热益肾。炒白术9g获令皮15g丹参12g赤白芍各9g炒山药9g伙仁根30g石苇15g大小蓟各30g八月札15g青陈皮各5g制半夏5g陈葫芦15g川椒目5g旱莲草15g。14剂.二诊:小搜增加,腹胀肢肿减轻,低热,头晕,右胁胀满,脉细滑,苔薄腻,上法再进。上方加水炙银集胡5g炒篙梗9g仙鹤草30g生蒲黄9g(包)。14剂,随访:前后服药二月余,症情减轻。超声波检查未见明显液平段。腹围小至70cm。按语:肝脏病变进一步又出现肾脏损害。即所谓广义的 “肝肾综合征”。治疗是十分棘手的。此时抓住中州。健脾利水兼顾肝肾,终于使病证获得转机。 吴xx,女,40岁,干部。患者有胃痛病史十余年,但疼痛轻微,服乐得省、胃舒平以及对症怡疗之中药、中成药可以止痛,因此十多年来未予介意。1989年4月23日,感到肝区疼痛,且日益加重,快速行动和深呼吸时疼痛尤为剧烈。由于腹水日多,以致腹部渐自隆起。1989年7月27日以胃癌肝转移而住院治疗(住xx医科大学附属x医院)。入院后除“化疗”外,每周抽腹水一次,但随抽随起,腹水日益增多,又伴高热不退,体温一直在39.6℃以上。形体消瘦,听觉迟钝,几近消失。经同类患者介绍,1989年8月28日病人家属用出租汽车送至敝舍就诊。其时患者骨瘦如柴,欲语无声,气息奄奄。由于腹水挤压心脏,以致呼吸浅表而急促,语音低微难续,眼泪汪汪,痛苦之情,滋于颜表。脉象散乱无根,舌质暗淡,高度腹水,其时腹围已达97公分,病情十分险恶,正好遇某部首长前来看病,请其及时用车将吴送回,再拟扶正解毒,利水活血之剂为之救治。方药:蜜黄氏80g冬瓜皮100g,荆芥20g板兰根10g土获令10g车前草50g土别虫6g山药60g白花蛇舌草50g半枝莲60g麦冬60g蜜甘草10g蜂蜜150g,3剂,每剂药多加水,一次浓煎好,每隔一、二小时缓缓吸入30毫升,每次服药,同时用药液送服抗癌3号粉0.2克。一周后复诊,爱人代诉:服药一剂,肌肤有潮温感,尿量增多,三剂毕,腹胀有所减轻,腹水似有消退之势,精神见好,能进少量食物,体温亦逐渐下降。既有小效,足见法、药无错,理应击鼓再进,原方蜜黄氏加至100g冬瓜皮加至300g,另增厚朴20,三剂。煎、服法同前,每次服药仍用药液送服抗癌3号粉0.2克.一周后三诊,爱人代诉:腹水逐渐消退,时有微汗出,精神好转,食欲感较强,热势退尽,并能在家人扶持下移步缓行。原方蜜黄氏减至80克,冬瓜皮减至150克,加鸡内金15克、槟榔20克、砂仁10克、白蚤休10克。三剂。煎、服法同前,每次服药时用药液吞服抗癌5号粉0.2克。一周后四诊,爱人代诉:言其腹水进一步消退,精神、食欲转佳,能独自缓缓行走。效不更方,故仍以上方为主,药物略作进退、增拙,嘱其破资以乌鱼、猪肝等佐食,寓食疗于药疗之中,药、食互补,助正气以制癌。一周后五诊,爱人代诉:言其腹水基本消除,食欲大增,每天除三餐外,晚上10时左右还要进食一餐。此后大法不变,药量、药味上略作增损,每周服药三剂或四剂。根据患者当时的舌质、二便、精神、食欲情况,抗瘤粉1号、3号、5号、6号适时变更。1990年1月6日上午10时许,患者在丈夫陪同下,居然乘公共汽车(途中转车二次,步行约二公里)前来就诊。患者步入寒舍后,·并未立即讲话,坐在就诊病人中,看我能否认出她来。一生一死,判若两人,果不出其所料,我没有认出她来。我说你病体初愈,死里逃生,应在家静养,复诊可叫爱人代诉,不应挤公共汽车和长途跋涉!她说:“我进院时,医生说我的病无法治疗,活不了几天,腹水抽了又起,且高烧无法控制……。现在腹水已完全消退,形体惭壮实,精神、食欲已如好人,几次取液检查均为阴性(即未查出癌细胞),并且每晚必跳“慢三步”以健身、自娱。我死而复生,故特与我爱人一同来致谢:我觉得请你亲眼看看我现在的情况,也是一种最好的感谢,说明不治之症,也有可治之法……。还有一件事,xx医院几位给我治病的大夫,叫我征求你的意见,想要研究、分析你的药方,特别是消腹水的方药和药粉。我说,你的病虽然效果不错,并没有彻底治愈,药可减量,但还要继续服药,至于某医院想要分析、研究我治药物的事,容后再议。同室就诊的同志听了吴xx的介绍无不为之惊讶!11990年2月14日取液检查仍为阴性。1990年6月,又随丈夫一道来寒舍更方,精神、食欲颇旺盛。近几年来不少地方对我自制之各种杭癌粉很感兴趣,由于疗效并不十分可靠,故不便公开,并非自隐其密,但抗癌3号、5号对本症腹水的消退、顽痰的消散以及控制癌症的发展确实起了关键性的治疗作用。某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其所以感兴趣,·是因为三次取液检查均未发现筋细胞,这决不是偶合,也是不能否认的。 李xx,女,61岁,农民。1998年2月25日就医。腹胀如鼓,指按无印。I次只吃半碗稀粥,大便干,7天才便I次,如羊粪样。血压120 /80mmHg,脉沉细数,心率72次/分钟,舌质红干涩少津。证属气鼓。是由怒气伤肝,气血淤滞,肝失疏泄,脾失运化,热传肠胃,升降、传导失调。治宜疏肝理气,活血化疡,润肠通便。药用:先服I剂润肠通便饮,再服A6/0/4/45清肝理脾和胃汤。加桃仁5克、红花5克、大腹皮15克、蒲公英30克。3剂。水煎服。3月2日二诊:腹鼓减轻,腹软有皱纹.大便通,顿食2碗粥。血压125 /BSmmHg.脉数,心率84次汾钟,舌红,稍干。处方:先服1剂润肠通便饮,水煎服;按清肝理脾和胃汤原方加黄今15克,4剂.水煎服,每剂4煎,服2天,每天早晚饭后服1次。骡、马、驴吃剩下的谷草节7个,大枣7个,煎7个开(7个开是沸了,加点凉水至7次),每天中午I次.喝汤吃大枣。服10天。1998年3月17日,患者家属特意来表示感谢说:现在已完全恢复健康。按语:大枣健脾。大牲畜吃剩下的谷草节,含有消化酶。煎7个开是煎的时间,短煎不下来.时间长消化酶被破坏.故必须煎7个开。笔者用此辅助疗法,治疗多例气服、水服,都收效显著。 某女,9岁.天津。初诊:1995年4月7口。〔症诊〕腹胀8年余,近日加剧.血压高10年余,曾有280/180。常气短。大便干.或7-8日次。小便不畅.欲食,但食后腹中不适。不敢多进食。黄疸肝炎病史。腹膨大,触之脘及两胁有压痛.面色润。体胖,舌胖嫩、红淡、根苔腻黄,脉两关弦滑、两尺沉、左寸芤。〔证治〕证属痰瘀。肝郁脾虚。治以健脾祛痰,疏肝化瘀。半夏15g茯苓15g陈皮l0g甘草lOg泽兰l0g益母草10g钩藤5g麦芽15g谷芽15g,3剂.日I剂,水煎2次分服。二诊:1995年4月12日腹胀已减轻,大便干已正常,尿较前多。舌红淡、腻苔已减。治同上方.3剂再服。 张媪,女,年55岁,原籍苏北涟水。于1952年初患胃弱,脘腹饱满。继则发生水臌。由腹部及下肢渐渐肿起,延医治之,时减时重,如此延至年余,饮食更少,知为水臌也。节减水量,而口干特甚。以久治反复,来沪就医,因其子其媳,均在沪也,住于梅园路之平房中。适有其邻人在阳伞厂做女工者,因肝胃气痛及月信不调,经余治愈者,因介之来诊。余察其症状,如前所述。见腹部青筋暴露,脐窝突出颇甚,气息不平,两胁虽膨胀,而胁以上则不肿,胸可见肋,上肢亦瘦削而不肿。以指捺其腹部及下肢,则指痕宛然,下陷不起。心忖此妇年事已高,且因久病年余,决流汤在所必用。但量宜稍减,且须间调胃之药,不能如体壮者之求速效也。乃为之处方如次,一为傅氏决流汤,一为香砂六君子去人参加猪苓、桂枝(傅氏决流汤方黑牵牛子三钱制甘遂二钱五分 上肉桂八分(另炖冲) 川桂枝二钱五分 车前子八钱。香砂六君子去人参加猪苓桂枝方:广木香三钱 缩砂仁八分 姜制半夏三钱 土炒白术三钱 云茯苓三钱 木猪苓三钱 广陈皮二钱 川桂枝二钱五分 炙甘草一钱五分 生姜三片)。令其先服第一方,以开其流;两帖之后,再服第二方一帖,以培其本,恐其不任攻伐也。至第四日再来复诊,则肿势已较减矣。据病者自述,第一日服药之后,夜间小便即较多,平均计之,约三四小时,即须小便一次,初时色尚黄赤,继则赤色较淡。第二帖服后,小便通利如前,其解时之距离亦如前,但小便只黄而不赤矣。第三日服第二方,觉精神较佳。余见治已获效,嘱病者安心静养,屏去思虑,年事已高,病又年余,只求缓效,但求不反复也,病者颇以为然。令其照原方再服三帖,若继见功效,可于第四日间不服药,盖恐病者服药已多,见药而生厌心。病既获效,则久病之体,服药又可不必太急。治至第五日,病者复来,面色更见好转,水肿续有消减。据述服药之后,向来大便干燥者,则渐转畅爽。至昨日大便爽后,今则胃纳亦较佳矣,余亦大喜过望。因其水肿已大减,即将牛、遂二味稍减其量。胃纳已渐佳,即于第二方香砂六君子中,仍加入党参三钱,加强扶助正气。其初去人参者,盖恐胃气未复,不能大补也。今胃气已复,故仍加之。令其服药如前,但间药改为二日,二日后再服如前。再间药二日,至愈为止,不必再来矣。病者去后,约三阅月未来,料其必已全愈。一日复来就诊。据述前次连服药三周,病已痊愈。不知近旬日来何以复又腹肿。余察其别无异状,肿势亦未甚,令其照前方再服。以理推之,再服四周,必可痊愈。并嘱其再戒慎口腹,不食荤腥。另以山药煮烂加白糖食之,以健脾益气,脾气健则消化佳,消化佳则正气足矣。后照服食之法,果竞全功。傅氏决流汤方黑牵牛子三钱 制甘遂二钱五分 上肉桂八分(另炖冲) 桂枝二钱五分 车前子八钱.香砂六君子去人参加猪苓桂枝方广木香三钱 缩砂仁八分 姜制半夏三钱 土炒白术三钱 云茯苓三钱 木猪苓三钱 广陈皮二钱 川桂枝二钱五分 炙甘草一钱五分 生姜三片 耿××,女,30岁。心源性肝硬化腹水两年,腹胀大而硬,咳喘气短,口唇、面颊、手指均青紫而暗,指厥,舌苔白,质紫暗,脉虚大数促。先用西药治疗虽有好转,但腹水腹胀不见改善,后又配合实脾饮,真武汤,五皮五苓合方亦无效。再进1剂则无寸效。思之,本虚标实,应补正祛邪兼施:党参10g黄芪30g丹参30g鸡血藤30g当归10g黄精10g生地10 g青皮10g陈皮10g苍术15g白术15g三棱10g莪术10g薄荷3 g莱菔子10g砂仁10g。药进一剂腹胀即减,继进4剂尿量增多,20剂后腹水全部消失,乃以上方一周2 剂连续服用一年,精神、食欲近似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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