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农爷爷为当地主以死相逼,成富农后2次上吊
贫农爷爷为当地主以死相逼,成富农后2次上吊,如今该含笑九泉了
01
“千万别给俺划贫农啊,不然俺死给你们看!”村民刘老倔拿根绳子,一头搭在歪枣树上,一头套上脖子,以死相逼,非要工作队将他划为“地主”。
这是上世纪40年代末发生在鲁南解放区的事。刘老倔家老少七口,一家人同时出门连裤子都不够穿,吃了上顿没下顿,是典型的赤贫户。土改运动开始后,工作队按政策规定,准备将他划为“贫农”。
刘老倔得知后,便闹了前面那一出。
在刘老倔的意识里,地主可以田产无数,妻妾成群,日子快活赛神仙。原来想当当不上,好不容易熬到全国解放,自己作为劳动人民,终于可以当家作主了,既然有机会当“地主”,憨巴子才愿当贫农呢!
工作队同志不明白老刘为啥那么想“拔高”自己的成份,于是深挖老刘思想根源。问急了,老刘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俺家三个儿子,如果划成贫农,别人知道俺家穷,以后谁家姑娘还愿嫁进来?”
做工作的同志苦口婆心晓以利害,奈何老刘油盐不进不当“地主”不罢休。工作队实在被缠得没法,只好放弃部分原则,照顾老刘当了“富农”。
令老刘没想到的是,这次强求“上位”,却改变了他的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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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划完家庭成份,农村土改正式开始。老刘思谋,就凭这“富农”身份,往少说也得分上十亩八亩田地吧。听说土改政策已公布,老刘兴冲冲找到工作队要地,结果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啥,你还想从别人手里分地?我们干革命就是为了打土豪分田地,你家不但分地没份,现有的田地还要拿出来分给其他贫农!
老刘一听傻了眼,哭鼻子抹眼泪说:“俺家就乱石岗子上有八分薄地,拿出去分了,一家人咋活命呀!”
鉴于老刘这“富农”身份来得特殊,土改队放了老刘一马,没将他家土地充公,好歹给他留了条活路。
为了争到土地,老刘这时故伎重演,又拿出绳子作势要上吊。土改队告知他:“你都是‘富农’了,想分地没政策,群众也不答应啊!”
见老刘寻死觅活,一位土改队员故意激将他:“你要上吊就上吧,你死了家里少个人头,土地可得退一份给集体。”
一句话戳中老刘痛处。老刘当下生出疑虑:自己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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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老刘很快想通了,自己上吊人没了,新田地不一定能分到,老田地还真可能因此减少。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外人!于是赶紧收拾绳子走了人。没两年,老刘再次因“富农”身份遇上劫难。在打击“地富反坏右”运动中,“富农”刘老倔与其他四类人员一起,隔三差五被拉去批斗。他虽然没有压迫剥削劳动人民的历史,但每次陪斗都少不了他,苦头一点没少吃。
老刘想不通:以前地主富农日子那么好过,自己好不容易当上“富农”,咋就厄运不断呢?
有天晚上,生无可恋的老刘趁人不注意,又揣着绳子到了歪枣树下。这次,他是真的想死。
老刘站在高处,将绳子在树杈上系牢,脖子往绳圈里一套,双脚一蹬,人悬了空,当即晕了过去。
在疼痛中醒来时,刘老倔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还以为自己身处幽冥呢,可借着月光一看,场景还是庄子里的模样。原来,是他用的绳子太过老旧,承受不了重力,半中断成了两截。
人不走运,不光喝水塞牙,想死也死不成。刘老倔从鬼门关闯了一回,也许是受了惊吓,也许是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从此后再无“自绝于人民”的举动。
问俺咋对刘老倔的故事这么熟悉?因为……因为俺跟他有渊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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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以前刘老倔争当“地主”,一个重要原因是为了好娶儿媳。那些年,新中国建设如火如荼,村民生活日新月异,而刘老倔家因为人多地少,日子一直原地踏步。加之他在运动中被确定为“黑五类”,四乡八邻都绕着他家走,哪还指望有媒婆来给儿子说亲。
刘老倔三个儿子中,刘老大刘老二一直打着光棍,小儿子在32岁那年,才娶了一个比他大好几岁的跛脚寡妇。
细心的读友可能已经猜到,那个嫁给刘老三的跛脚寡妇,就是俺娘啊!俺娘在40岁上生了俺,好在俺虽然智商偏低,但四肢健全。
弹指一挥间,爷爷离开俺们已近30年。如今,村里到处盖起了小洋楼,人人丰衣足食,家家都成了“富农”,可惜徒有“富农”身份的爷爷没能赶上这样的好日子。
作为给老刘家延续香火的唯一谪孙,每年清明和爷爷的忌日,俺总忘不了按旧社会“地主”的标配,给他老烧上一大堆纸糊的物什。
想必爷爷收到这些东西,看着俺们现在的富裕生活,也该含笑九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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