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以这个题目写文章,只涉及写了某篇报道的记者,并不针对新华社所有记者。当然,新华社能够举一反三,发表更多确实能够促进乡村振兴的好文章,是读者们共同期待的。
本文批评新华社记者轻浮,是针对新华社旗下纸媒《新华每日电讯》2021年12月28日发表的评论文章《党的队伍容不下“官老爷”》。该文对近日网上披露的山东省平度市云山镇党委书记王丽威胁上访者的行为进行了鞭挞,作者是莫鑫。笔者在网络上搜索之后确信,莫鑫是新华社记者,写过多篇新闻报道,有的内容还不错。
笔者批评莫鑫这篇评论文章轻浮,基于如下理由。
一、新华记者在权威媒体上发表批评文章,既无新意又无深度。
记者对新闻事件进行评论必须写清楚“五个W”,即何时、何地、何人、何事、何因。显然,莫鑫发表评论依据的基本事实是从网上抄来的,在事实之外发表的评论内容都是已有文献早就写明了的,网友们也基本上都说过了。换言之,莫鑫的评论是在炒冷饭。
笔者在网上看到王丽威胁上访者的视频后,第一反应是,上访者是谁,为什么上访,经历了哪些过程,王丽那通威胁电话之前与上访者经过怎样的交涉?还有,信访制度该如何改革,使之既为群众排忧解难,又减轻基层干部的工作压力?事件在网上发酵了两三天,新华社记者发表评论应该回应读者这些合理关切。但莫鑫的文章虽然传播面儿很广,内容却让人失望,不过是借助新华社媒体这个又高又大的锅灶炒一下自媒体的冷饭而已。
莫鑫发表评论旨在关心基层群众无可厚非。但基层群众的具体情况如何,评论中并没有交待。笔者从其他网友的报道中了解到,受到王丽威胁的群众是云山镇上庄村的谢贤武夫妇。基本案由是,从2019年开始,谢贤武夫妇举报蓝树谷公司偷税,为此多次进京上访,王丽要求他们息访。于是,笔者在百度平台上搜索“谢贤武”,居然搜索到了谢贤武本人以“谢贤武”实名开设的公众号。
谢贤武向公众展示了平度市公安局分别于2019年12月6日和2020年11月19日两次拘留他本人的《行政处罚决定书》,还有平度市税务局2020年5月21日给谢贤武出具的《信访事项处理意见书》和2020年6月11日出具的《关于对谢贤武反映情况的答复》,其中意见书明确记载:税务局认定蓝树谷公司存在偷税事实,并对其罚款20900元。
从谢贤武披露的信息可以推测:王丽及其任职的云山镇党委政府与谢贤武夫妇原本并无冲突,是因为谢贤武夫妇对平度市税务局处罚蓝树谷公司的结果不满意,非要去北京国家信访局上访。按照对上访者“属地管理”原则,王丽作为云山镇党委书记大概是接到了上级明确或不言而喻的指令,必须让谢贤武夫妇息访。应该是云山镇的领导干部们与谢贤武夫妇多次交涉(包括村干部、亲属做工作等)无果,才有了王丽对谢贤武亲属声称要“刑事”谢贤武。至于“刑事”的“一百种方法”,就像平素很多人都说过“整死你”、“打死你”一样,属于夸张说法,不必当真。乡镇党委书记没有“刑事”任何人的权力。
基于上述判断,笔者认为,莫鑫作为新华社记者而不是一般的网友,不分青红皂白,对王丽抡起语言大棒那个狠劲儿,一点也不亚于王丽对谢贤武,并不代表正确的舆论导向。
再说说笔者对王丽的看法。如果笔者对谢贤武夫妇的上述评价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就该知道,税务局和公安局采取行动后谢贤武夫妇继续上访,王丽面对的就不再是国家利益的维护者,而是以维护国家利益为名的无理取闹者。反复做工作还不能达到上级的要求,两头受气的王丽内心受到的煎熬可想而知。王丽说出那几句网上公布的话,绝对是错误的,说明她个人修养不够,党性修养更不够;也说明,斗心眼儿,王丽还不如普通农民。但仅凭这几句话,莫鑫就判定她是党的队伍容不下的官老爷,未免太草率了吧。王丽这位基层领导干部究竟怎么样,新华社在报纸上进行评论,应该基于扎实深入的调研采访。显然,莫鑫记者没有做到。试想,王丽不是那样放狠话,而是把话憋在心里,工作积极性下降甚至精神抑郁,作为新华社记者该发表什么样的评论呢?!这也是个很有价值的采访报道线索吧。
以上采访线索和问题都实实在在,莫鑫记者的评论文章一个也没有回答,本文以“轻浮”评价之不算轻浮吧。
至此该收笔了,但标题中的“造假”尚未涉及。关于造假还是说新华社记者,请看今日头条平台“徐祥临”帐号的文章栏目。2021年9月28日以来,我发表了几篇文章,严厉批评莫鑫的同事段羡菊等三位新华社记者,在“湄潭试验”的相关报道中“造假”,“偏离乡村振兴政治方向”。如果我的批评站得住脚,莫鑫记者能够容得下同事吗?如果我的批评是歪理邪说,莫鑫记者能够容得下我吗?静候回音。
补充一句:2021年12月8日,新华社发表了《在高质量发展中赢得历史主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引领重塑新时代中国经济述评》,读后深受启发。我建议,在如何推动乡村振兴问题上,务虚的记者和学者们对自己的头脑来一次重塑,或许对实际工作者有所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