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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肌无力、多发性神经炎

2018-03-19 13:01正中堂正中堂
    不审脉证,胶于活血,思想僵化,不知辨证,久施药饵,反见不效,欧××,男,12岁。小便失禁或遗尿7年多。医诊脊柱裂。先以西药治疗数年不效,后又以中药活血逐瘀和针灸配合仍无效果。审其除小便失禁或遗尿外,并见右腿疼痛,肌肉萎缩,走路困难拖拉有时跌跤,右足不能上举,纳呆食减,趾指厥冷,舌苔薄白,脉沉细弦。证脉合参,诊为肝肾阴阳俱虚。治拟培补肝肾。处方:生地10g石斛10g麦冬6g肉苁蓉6g肉桂2g附子2g木瓜6g。其父知医,乃云:患者腿痛肌痿非瘀血乎?然何用活血逐瘀而不效?答曰:疼痛自有瘀血所致者,故临床上常用活血药以止痛。然疼痛并不是都由瘀血所致,故中医止痛有祛风止痛者,有理气止痛者,有温经止痛者,有补气止痛者,有补血止痛者。此证所以用活血而不能止痛者,乃因本证之痛非瘀血所致耳。又问:医家多云小儿乃纯阳之体,而先生却用附子、肉桂纯阳之品,何谓也?答曰:小儿纯阳之见,后人多纠正之日:稚阴稚阳之体,稚者,幼稚也,随拨随应也,易虚易实也,非不可用温热之药也。本病腿痛、肌痿、遗溺显系肾之阴阳俱虚,故以上方治之。然用药稍久恐阳热浮动,故不用熟地之温,而用生地之凉以佐治之。服药6剂,腿痛好转,走路亦较前有力。继服上方40剂,腿痛尽失,肌肉亦较前丰满,且一个月未见遗尿,又服60剂,诸证消失,果愈。
    病在肺胃,痰热不化,灼伤阴液,治从肺胃,化痰养阴,清热而痊,苏××,男,60岁。发热、瘫痪1个多月。医诊多发性神经炎。始予西药效果不著。审其除四肢瘫痪不能活动之外,并见身热,汗多.咳嗽多痰,咽干口燥,烦渴多饮,舌质红,苔黄而干,脉浮滑数。综合脉证,思之:脉浮者,表也,邪在肺也;滑数者,痰热也,肺胃俱热也。合之于症,乃肺胃俱热,痰火阻滞,热灼阴液也。治宜清热养阴,化痰振痿。处方:党参10g沙参15g甘草6g炙杷叶10g生石膏30g阿胶10克(烊化)杏仁10g麦冬10g黑芝麻10g桑叶10g。服药2剂,身热咳嗽,汗多口渴俱减,四肢稍有活动,继服10剂,诸证大减,在他人扶持下可走十几步,并开始能自主翻身、起坐,又服上药60剂,诸证消失,愈。某医云:余听老师讲课时说清燥救肺汤有治多发性神经炎之效,甚表怀疑,所以邀老师诊治之。结果服药后效果甚佳,始坚定学习中医之信心。
    久病从脉,参之色证,疗效提高,童××,男,32岁。四肢瘫痪9个多月。医诊多发性神经炎。先用西药治疗半年多不见改善,后又配合中药养阴清肺等治疗3个多月亦无明显好转。细审其证,除四肢瘫痪不能翻身起坐外,并见身热汗出,心悸气短,烦躁失眠,面色皓白,舌苔黄白而腻,脉虚大滑数。综合脉证,思之:脉虚大者,气阴两虚也;滑数者,热也。合之于症,乃气阴两虚,湿热内郁也。治宜益气养阴,燥湿清热。处方:黄芪15g当归10g党参10g麦冬10g五味子10g黄柏10g苍术10g怀牛膝10g石斛10g桑枝30g。服药20剂,四肢开始稍能自主的活动,并能自由的翻身,坐着,且身热、乏力、汗出、心悸、气短亦减,继服60剂,诸证大减,在他人扶持保护下可以自由活动1个小时而不感到疲乏,身热、汗出、心悸、气短消失,但仍有全身筋骨发僵不适,加木瓜10g。炼蜜为丸,每丸9克。每日3次,每次2丸。服药2月,愈。
    固胶西医之名,不敢知难而上,不审时令,不审脉象,何者能治?,孙××,男,40岁。2年多以前的夏天在地中劳动时,突然感到两下肢发僵,步行困难,但并没有引起注意,但其后日渐感到走路不稳,走路时足尖着地,跌跤,且四肢亦感发僵。乃至某院检查治疗。诊为侧索硬化。先以西药治疗近一年不效,后又配合养阴补肾之剂近7个月亦无明显效果。特别是近4个月来,不但四肢僵硬,活动困难,而且日渐感到吞咽不利,言语不清,经常出现强哭强笑的情绪变化。察其两下肢不能走路迈步,但能屈伸,两足瘫软。两上肢能上抬10度,两手十指均不能活动,言语不清,强哭强笑,纳呆食减,舌苔薄白,脉濡缓。因思病起暑湿之季,且脉见濡缓,必为湿热伤筋所致。乃予宣气通阳除湿。处方:半夏15g杏仁10g薏米15g桂枝10g厚朴10g通草10g五加皮10g。某医云:此非鞠通《温病条辨》杏仁薏苡汤乎?《温病条辨》云:“风暑寒湿,杂感混淆,气不主宣,咳嗽头胀,不饥舌白,肢体若废,杏仁薏苡汤主之。”又云:“杂感混淆,病非一端,乃以气不主宣四字为扼要,故以宣气之药为君。既兼雨湿中寒邪,自当变辛凉为辛温。”即统而言之此方乃治风暑寒湿,杂感混淆之瘫,而其何能治运动神经元病?运动神经元病乃选择性损害脊髓前角、脑干运动神经元和锥体束的慢性疾病,也就是说其主要损害的部位在脊髓和脑,中医均称由肾所主,然先生何不用补肾,而反施宣气除湿之药乎?答曰:辨证论治的一个重要内容是标本的问题,这个问题在《素问·标本病传论》中有较详细的论述。本病究竟何者为本?何者为标?标本不明,治必大错。若从起病时的季节和脉象来看,应为湿邪是主,而其他诸证均是衍化发展而来的问题,所以仍应以宣气除湿为主要治法。至于为什么采用《温病条辨》之方,我认为还是注意它的实质为好,而不要管它的出处。至于为什么不用补肾之法,我有两点想法:一不要以西医的理论推导中医的理论,因为中、西医理论是两种概念不同的理论,如果强拉在一起进行讨论,常常铸成大错。二前医的实践已经证明了采用补肾法是行不通的,实践是衡量正确、错误的标准吗。服药20剂后,精神、食欲明显好转,两臂、两腿活动较前有力,且偶而在他人的搀扶下能走10步左右,言语也较前稍清楚。舌苔白,脉濡缓。处方:半夏10g厚朴10g桂枝10g通草6g白蒺藜6g薏米15g晚蚕砂10g。某医云:如此小方微剂,岂能挽此危疾重症?答曰:君不知少火生气,壮火食气之训乎?此病正衰邪实,祛邪则易伤正,补正则容易留邪,才以小方小剂以除邪,恐其过用伤正耳。其后,服药近一年,果愈。
    先后不分,标本不清,徒施补肾,反壅其邪,贺××,男,24岁。腰腿困僵而冷,站立,行走均感困难7~8年。医诊侧索硬化症。先用西药治疗数年,不但效果不显,反见日益加重,后又配合中药补肾之剂、针灸按摩治疗2年多,诸证亦不见改善。细审其证,除腰腿困重冷僵,走路、站立困难,在别人搀扶下才能走路100米左右外,并见面色萎黄,神疲纳呆,头晕头胀,咳嗽,舌苔白,脉沉弦细缓。思之:脉弦细缓者,寒湿郁阻经络,筋脉失养也。治宜宣肺除湿通阳。处方:杏仁10g薏米10g桂枝1.5g生姜3片厚朴3g半夏4.5g防己5g白蒺藜6g木瓜9g淫羊藿3g。服药8剂后,神疲纳呆,头晕头胀,腰腿困僵好转。继服28剂,两腿走路较前明显有力,在别人的搀扶下可走路200米左右,自己走路亦可走50多米,体重增加4千克。再审其脉弦细而尺大。因思两尺脉者,肾与命门也,尺脉大者,肾与命门虚衰也。治宜补肾益肝,强筋壮骨。生地15g山萸肉10g石斛10g麦冬10g五味子10g菖蒲10g远志10g茯苓10g肉苁蓉12g附子6g肉桂6g巴戟天10g薄荷3g。某医云:此刘完素《医学六书》治瘖痱方也。余曾以此方80剂不效,老师何以再用?余思吾久用地黄饮子治之不效,乃误用之也,及至老师用鞠通杏仁薏苡汤而取效,余更坚信不移也,今老师又突改地黄饮子为方,实有不解?请明示之。答日:你前用地黄饮子而不效乃因湿邪阻滞也,今所以用地黄饮子者,乃湿邪已除,尺脉大而肾虚也。仲景著《金匮要略》列先后为诸章之首,乃言杂病先后治法之重要也,今先用宣肺通阳除湿,邪气已除,当治其本耳。故治从补肾为主之地黄饮子。然患者仍疑信参半。服药50剂,走路较前明显稳健,言语近于正常。再服30剂,诸证消失,愈。
    不分主次,或求补而助邪,或治邪而忽补,方不合拍,徒施不效,赵××,男,40岁。两腿发僵,日渐加重6年多。医诊侧索硬化。先以西药治疗3年多,不但不效,反见加重,后又配合中药杏仁薏苡汤,地黄饮子加减,针灸等治疗2年多亦无明显效果。审其除两腿发僵,走路困难之外,并见其疲乏无力,自汗盗汗,面色皓白而两颊微嫩红,舌苔白,舌质嫩红,脉虚大弦滑。因思脉虚大者气阴俱虚也;舌质嫩红,阴虚有热也;弦滑脉者,痰湿郁热也。综而论之,乃气阴两虚,湿热蕴结也。治宜补气养阴,除湿清热。处方:黄芪15g当归6g党参10g麦冬10g五味子10g生地15g苍术10g茯苓10g泽泻10g丹皮10g石斛10g。某医云:老师见此症多用杏仁薏苡汤,地黄饮子为方,其取效者甚多,然本例却用之而不效,其故何也?答曰:杏仁薏苡汤主用于脉濡缓模糊者,即所谓湿郁证;地黄饮子主用于脉弦细尺脉大者,即所谓肝肾俱虚证。今本证脉虚大弦滑,两方均不可用,只可补气养阴为主,佐以除湿清热为方;故今以芪麦地黄汤法治之。服药30剂,精神倍增,走路较前有力;继服60剂,愈。
    知其筋病,治从养阴除湿舒筋得愈,弓××,女,40岁。右腿酸困六七年,右膝抽筋,肌肉萎缩3年多。医诊侧索硬化。先以针灸、按摩、西药、中药等久治不效。细审其证,右腿酸困,右侧膝后肌腱时而突然抽动而从自行车上摔到地下,小腿肌肉稍见萎缩,精神、食欲正常,舌苔白,脉弦缓。综合脉证,思之:筋者、肝之所主,宜柔忌刚;弦缓脉者,肝阴不足,湿邪复伤。治宜养肝阴,除湿舒筋。处方:白芍10g赤芍10g五加皮9g晚蚕砂9g木瓜15g甘草9g。服药12剂,下肢酸困明显好转,且1月来没有出现抽筋现象,继服上方30剂,追访半年,未见任何症状出现,愈。
     以脉审辨,佐以色症,立方遣药,坚持始愈,周×x,女,36岁。发作性瘫痪5年多。医诊周期性麻痹。每次发病一用氯化钾等治疗,即可很快恢复,但就是不能彻底治愈,为此不得不配合中药治之,然而效果仍不明显。特别是近1年来,不但不见好转,反见日渐发作频繁,仅只近3个月即发病达14次之多。细审其证,除全身肢体软弱无力,活动极端困难外,并见口干咽燥,烦渴多饮,心烦失眠,咽喉不利,汗多气短。再询其发病过程,云:发病之始,先是突然感到烦渴多饮,肢体酸痛,接着不久即出现咽喉发憋,疲乏无力,下肢行动困难,终至全身瘫痪。舌苔白,脉濡缓。综合脉证,思之:脉濡缓者,气阴两虚,痰郁气结之证也。且全身软弱沉重亦为脾湿,阵发自属肝胆。故治拟益气养阴,理气化痰。处方:黄芪15g当归6g党参10g麦冬10g五味子10g竹茹10g枳实10g半夏10g茯苓10g陈皮10g甘草6g菖蒲10g远志10g生地10g。服药6剂,精神倍增,汗多烦渴,疲乏无力,咽喉不利均减,继服6剂,诸证消失。为巩固疗效,改用3日1剂,服药3个月,停药,观察4年,未见复发。
    谨察诸脉,详予辨证,色脉合参,审慎方药,终获痊愈,龚××,男,23岁。发作性四肢瘫痪,疲乏无力。医诊周期性麻痹。发病开始,只要休息一天即可缓解,后来,每次发病非用氯化钾不能缓解,但最近一年虽用氯化钾也不象从前那样很快缓解,为此又加用中药补肾强筋壮骨之剂配合治疗,至今无明显效果。近一月来,症状一直不见改善,为此不得不每天输钾以减轻症状。细询其证,除四肢瘫痪,疲乏无力外,并见烦渴多饮,自汗盗汗,心烦心悸,舌苔薄白,脉弦大而数。综合脉证,思之:舌苔薄白,脉弦大而数者,气血俱虚也;弦数者,湿热郁结,清升浊降失职也;口渴喜饮,汗多者,里热而津伤复耗于气也。治宜补气养阴,燥湿清热,升清降浊。处方:人参10g甘草6g黄芪15g当归6g麦冬10g五味子10g青皮10g陈皮10g神曲10g黄柏10g葛根10g苍术10g白术10g升麻10g泽泻10g。服药4剂,精神倍增,口渴喜饮,汗出乏力消失,四肢活动正常。其后又间断服药3个月,追访7年,未见复发。
    谨察其脉,随证施治,前后分明,毫不混淆,终获奇效。文××,男,30岁。体育运动后即全身软弱,瘫痪7—8年。医诊正常血钾性周期性麻痹。发病开始,先感突然全身特别软弱,迅即四肢全瘫而不能活动,至6个小时后逐渐恢复,1天之后即恢复正常。为此先后应用中、西药治疗5~6年,但至今不见一点进展。特别是最近1年多以来,常常稍劳即突然发病。细审其证,除四肢瘫痪,疲乏无力,不能稍许活动外,并见其心烦失眠,或失眠与嗜眠交替出现,气短口干,舌苔白,脉沉弦稍滑。综合脉证,思之:脉沉者,郁证也;沉弦者,肝气郁滞也;滑者,痰火也。合之于症,乃肝郁气结,痰热不化也。治拟疏肝理气,化痰泻火。处方:柴胡10g枳壳10g半夏10g瓜萎15g青皮10g郁金10g黄芩10g甘草6g。服药6剂,精神好转,四肢活动较前有力,继服15剂后,不但诸证不减,反见发作次数又有增加。舌苔薄白,脉濡缓。综合脉证,思之:脉濡缓者,气阴两虚,痰气郁结也。治宜补气养阴,理气化痰。黄芪15g当归6g竹茹10g枳实10g半夏10g陈皮10g茯苓10g甘草6g菖蒲10g远志10g生地10g。服药14剂,诸证大减,且在服第8剂后作过一次较重的体力劳动,仅曾出现一时性的疲乏无力;在服至30剂时,虽因过劳出现了一次全身瘫痪,但时间也很短;7天之后,又连续瘫痪4天,服用上方则无明显改善。细审其脉濡而稍数。思之:痰热之邪较甚也,不宜再加补益。白蔻仁10g藿香10g茵陈15g滑石10g木通10g菖蒲10g黄芩10g连翘10g川贝母10g射干10g薄荷lg。服药10剂,诸证消失。后追访10年,未见复发。
    细审脉证,精于处方,祛邪务缓,扶正勿急,始可取效,张××,男,19岁。四肢瘫痪2个多月。医诊多发性神经炎。先以西药治疗1个多月,不但无效,反见加重,后又配用中药补气养阴之剂,不但症状不减,反见食欲更差。细审其证,除四肢瘫痪,不能活动,不能翻身,又见躯干、大腿、前后臂肌肉明显萎缩,并见四肢厥冷,舌苔薄白,脉沉细缓。综合脉证,思之:脉沉缓者,寒湿郁滞也。合之于症,乃风暑寒湿杂感,气不主宣也,正如吴鞠通《温病条辨》云:“风暑寒湿,杂感混淆,气不主宣,咳嗽头胀,不饥舌白,肢体若废,杏仁薏苡汤主之。”“故以宣气之药为君。既兼雨湿中寒邪,自当变辛凉为辛温。”处方:杏仁9g薏米9g桂枝1.5g生姜3片,厚朴3g半夏4.5克g防己35g白蒺藜6g。服药10剂,患者不但能自由的翻身,而且可以走路100米左右,四肢、躯干肌肉亦较前丰满;继服100剂,诸证竟消失,而愈。
    又,运动神经元疾病是以损害脊髓前角,桥延脑颅神经运动核和锥体束为主的一组慢性进行性变性疾病。临床以上或(和)下运动神经元损害引起的瘫痪为主要表现,其中以上、下运动神经元合并受损者为最常见。运动神经元病与癌症艾滋病齐名。只要患了这种病,先是肌肉萎缩,最后在病人有意识的情况下因无力呼吸而死。所以这种病人也叫“渐冻人”。
    张xx,男,36 岁,农民,1986 年10 月24 日诊。病史摘要:患者素来体健,偶感外邪,发热,头痛,体倦,咳嗽。曾间断服用中、西药物,诸症已经缓解,未尝介意。谁知于14 天前使用压水机抽水时,渐感双下肢酸软、麻木,约4 小时后双下肢完全失去知觉(神志清楚),伴小便不通。急送当地县医院。西医抽取脑脊液检查,发现蛋白含量及白细胞增高,遂诊断为“急性脊髓炎”。立即使用肾上腺皮质激素、维生素和多种营养神经的药物,以及对症治疗;同时配合服中药,曾用过大秦艽汤、三痹汤各3 剂,补阳还五汤4 剂,疗效不佳。刻下双下肢仍呈弛缓性瘫痪,肌张力缺乏,腱反射消失,不能自动排尿,大便艰涩。因患者转院困难,家属仅带来病历,要求我开一方试服。辨证论治,根据以上病史,中医诊断为“风痱”,予《金匮要略》所载《古今录验》续命汤原方:麻黄9g桂枝9g当归9g党参9g生石膏9g干姜9g生甘草9g川芎4.5g杏仁12g.上方仅服2 剂,双下肢即恢复知觉,且能下床行走,大小便亦较通畅。改予八珍汤合补阳还五汤化裁,连服 10 剂后,康复如常人。
    [学生甲]这个案例有点新奇,如不是亲身经历,很难相信。现在病人已康复,我心中的疑团更多。首先是诊断问题,病人未亲自来诊,老师仅凭病历及西医诊断的“急性脊髓炎”,就诊断为中医的“风痱”,我实在不明白此中奥妙何在。
    [老师] 本例诊断为“风痱”,不是没有依据。什么叫风痱?历代中医文献都有记载。如《灵枢。热病篇》说,“痱之为病也,身无痛者,四肢不收,智乱不堪”。《医宗必读》说,“痱,废也。痱即偏枯之邪气深者……以其手足废而不收,故名痱。或偏废或全废,皆曰痱也”。《圣济总录》说,“病痱而废,肉非其肉者,以身体无痛,四肢不收而无所用也”。这些记载说明,古代医家对风痱的认识是一致的:风痱之为病,以突然瘫痪为特征(偏瘫或截瘫),身无痛,多无意识障碍(或仅有轻微意识障碍)。本例患者在劳动时渐感双下肢酸软、麻木,约 4 小时后双下肢完全失去知觉,但神志清楚,完全符合风痱的发病及症侯特征。这样的突然截瘫,与“脑血管意外”、癔病、风湿、类风湿等疾病引起的瘫痪,是迥然不同的。
    [学生甲] 风痱的诊断我算明白了。但老师使用那样奇怪的方药,依据是什么呢?
    [老师]本例用的是《金匮要略》所载《古今录验》续命汤原方。书中记载本方“治中风痱,身体不能自收持,口不能言,冒昧不知痛处,或拘急不得转侧”。使用本方的依据是方证对应,即张仲景所创立的“有是证用是方”的原则,只要证侯相符就可大胆使用,不受后世创立的诸种辨证方法的限制。思辨解惑
    [学生乙]我一一分析过本方中9 味药物的性味功效,实在看不出本方的作用机制。这样的处方,怎么可能迅速治愈截瘫?说得坦率些,这样的高效,是否属于偶然或幸中?
    [老师]这个问题提得很尖锐。我现在把使用本方治疗风痱的历史背景做一简介,让大家来评议一下是否属于偶然或幸中。30 年代,江尔逊导师初学医时,有唐X,男,年5 旬,体丰,嗜酒。一日,闲坐茶馆,忽然四肢痿软,不能自收持,呈弛缓性瘫痪而仆地,但神清语畅。诸医不知何病。江老的业师陈鼎三先生诊之曰:“此病名为风痱,治宜《古今录验》续命汤”。服原方1剂,次日顿愈。那时候,市售食盐为粗制雪花盐,含氯化钡较重,不少人长期食用后,往往突然四肢瘫痪,世人不解其故。陈老亦授以此方,效如桴鼓,活人甚多。1950 年,有乔X,正当盛年,一日,忽然双下肢动弹不得,不痛不痒,卧床不起,急请江老诊治。江老投以此方,服2 剂即能下床行走。1965 年8 月,江老使用本方配合针刺,抢救成功1 例风痱证。患者,男,18 岁,患“急性脊髓炎”、“上行性麻痹”。除了上下肢麻木,不完全瘫痪之外,当时最急迫的是呼吸、吞咽十分困难。西医在抗感染、输液及维生素治疗的同时,不断注射洛贝林、樟脑水并吸氧进行抢救,前后救治6 天,患者仍出现阵发性呼吸困难,呈吞咽式呼吸,有气息将停之象,时而瞳孔反射消失,昏昏似睡,呼之不应,全身深浅反射均缺失。西医遂断其难以救治,多次叮咛家属:命在旦夕。家属亦电告家乡准备后事。但为遂家属要求,以尽人事,才勉邀江老会诊。江老亦投以本方,配合针刺。仅服药 1 剂,危急之象顿除;守服5 剂,诸症消失。继以调补气血收功。我们治疗本例风痱,便是师承陈鼎三——江尔逊经验,取得了预期的高效,不存在偶然和幸中的因素。
    [学生丙]如此说来,本方治疗的“风痱”,并不限于“急性脊髓炎”一种疾病?
    [老师]是的。本方治疗的风痱,除了上面提到的急性脊髓炎、氯化钡中毒之外,还有“多发性神经炎”。有一位西医学习江老经验,使用本方治疗了10 余例多发性神经炎,疗效亦佳。
    [学生甲]本方的药物组成奇特,其作用机制很不好理解。不知当年陈鼎三老先生是怎样理解的?
    [老师]江老当年目睹本方功效,亦大异之,便向陈老请教方解。陈曰:“脾主四肢,四肢瘫痪,病在脾胃。此方石膏、干姜并用,为调理脾胃阴阳而设”。江老又问,“医家都说此方以麻、桂发散外来的风寒,石膏清风化之热,干姜反佐防寒凉之太过。今老师独出心裁处,我仍不明白”。陈老笑曰,“此方有不可思议之妙,非阅历深者不可明也”。江老遂不便继续追问了。
    [学生甲] 江老以后悟出了“不可思议之妙”处了吗?
    [老师]悟出了。江老解释风痱的基本病机,本于《素问。太阴阳明论》“脾病而四肢不用,何也?歧伯曰:四肢皆禀气于胃,而不得至经,必因于脾,乃得养也。今脾病不能为胃行其津液,四肢不得禀水谷气,气日以衰,脉道不利,筋骨肌肉,皆无气以生,故不用焉”。
    [学生乙] 但是常识告诉我们,脾胃久虚,四肢才会不得禀水谷之气而痿废,病必起于缓;今风痱起病如此急骤,四肢迅速瘫痪,却也责之脾胃,不是有点牵强附会吗?
    [老师]看来还得全部推出江老金针度人之处。江老认为,经言“脾病而四肢不用”,不言“脾虚而四肢不用”,“病”字与“虚”字,一字之差,含糊不得。可惜今之医家大多在“虚”字上大做文章,是囿于李东垣脾胃内伤学说。江老指出,脾病而四肢不用至少有两种情形:一是脾胃久虚,四肢渐渐不得禀水谷之气;二是脾胃并非虚弱,却是突然升降失调,风痱就是如此。
    [学生丙]既然如此,就应调理脾胃,复其升降之权。但方中并无升脾降胃药物,换言之,治法与方药是脱节的。这又当怎样解释?
    [老师] 你所说的“方中并无升脾降胃药物”,大概是指李东垣升脾降胃的常用药物吧?
    [学生丙]是的。
    [老师]那是另一条思路。现在继续谈江老的见解。江老认为,治疗风痱,应当依顺脾胃各自的性情。脾喜刚燥,当以阳药助之使升;胃喜柔润,当以阴药助之使降。干姜辛温刚燥,守而能散,大具温升宣通之力;石膏辛寒柔润,质重而具沉降之性。本方以此 2 味为核心,调理脾胃阴阳,使脾长胃降,还其气化之常,四肢可禀水谷之气矣,此治痱之本也。由此看来,若能透析脾胃的生理病理特性,以及干姜、石膏寒热并用的机制,则本方的神妙,便不是不可思议的了。至于方中的参、草、芎、归,乃取八珍汤之半(芎、归组成佛手散,活血力大于补血力)。因风痱虽非脏腑久虚所致,但既已废,便不能禀水谷之气。气不足,血难运,故补气活血势在必行。方中麻、桂、杏、草,确是麻黄汤。风痱之因于风寒者,麻黄汤可驱之出表;其不因于风寒者,亦可宣畅肺气。“肺主一身之气”,肺气通畅,不仅使经脉运行滑利(肺朝百脉),而且有助于脾胃的升降。况“还魂汤”(麻、杏、草)治疗猝死,古有明训。若拘泥单味药的功效,则很难解释本方的精义。
     陈xx,男.30岁,得了多发性肌炎已经一年三个月了,肌肉无力酸痛,全身乏力,肌力很差,步履艰难,每次至多能行走10--20米长,须休息后,才能再走,口舌麻木,怕冷。我在别处治疗一年多,也住过医院,采用激素及其他免疫抑制药治疗,效果不满意,我这些症状还是存在。我对病人进行了细致的检查,他现在的主要症状有:肌肉酸痛,皮肤未见斑疹,但有畏寒,肢冷如冰,汗出较多,二便调,盗汗、自汗,舌边淡紫,舌苔白腻,满布舌面。脉沉弦细。经过了解病情和检查,一个病因病机概念和治疗方针已在我心中形成。西医诊断:多发性肌炎。辨证:脾肾阳虚,风湿内侵,络脉失通,气血被阻。治法:温补脾肾,益气通络,散风利湿。处方:防风l0g秦艽l0g威灵仙l0g桂枝l0g白芍20g生黄芪30g当归10g桃仁l0g 红花l0g苍术l0g白术10g黄柏l0g牛膝10g续断l0g生苡仁15g地龙l0g浮小麦l0g五味子l0g生牡蛎20g菟丝子l0g制附子6g水煎服,14剂。两周后复诊:服用上方治疗两周,患者口木,舌尖麻有所好转,肌肉疼痛,肢体乏力等症状亦有减轻,病情明显好转。2周后再诊:患者肌肉疼痛失,仍手足发凉,鼻干,口麻木,汗出,易疲劳,面部起红色小丘疹。舌根尖红苔腻。处方:上方加巴戟天6g杜仲10g桃仁10g红花10g水煎服。口服激素(泼尼松)由服中药前的每日60mg(12片),渐减为每日10mg(2片) ,经过两个月的治疗,病人肌肉不痛,肌力明显增强,现已能行走二、三干米,于是逐渐停用激素。后仍以上述基本方为基础,加减治疗一年后,肌力基本恢复正常,已能跑步、上山,临床治愈。
    崔××,男,38岁,得脑充血兼两腿痿弱证。出门采买木料,数日始归,劳心劳力过度,遂得斯证。其初常觉头疼,时或眩晕,心中发热,饮食停滞,大便燥结,延医治疗无效。一日早起下床,觉痿弱无力,痿坐于地,人扶起坐床沿休息移时,自扶杖起立,犹可徐步,然时恐颠仆。其脉左部弦而甚硬,右部弦硬且长。诊其左脉弦硬者,肝气挟火上升也。右脉弦硬且长者,胃气上逆更兼冲气上冲也。因其脏腑间之气化有升无降,是以血随气升充塞于脑部作疼作眩晕。其脑部充血过甚,或自微细血管溢血于外,或隔血管之壁,些些渗血于外,其所出之血,若着于司运动之神经,其重者可使肢体痿废,其轻者亦可使肢体软弱无力。若此证之忽然痿坐于地者是也。至其心中之发热,饮食之停滞,大便之燥结,亦皆其气化有升无降之故,此宜平肝、清热、降胃、安冲,不使脏腑之气化过升,且导引其脑中过充之血使之下行,则诸证自愈矣。处方生赭石30g怀牛膝30g生地30珍珠母20g生石决明20g生杭芍5g1当归12g龙胆草6g茵陈5g甘草5g, 共煎汤一大盅,温服。将药连服七剂,诸病皆大见愈,脉象亦大见缓和,惟其步履之间仍须用杖,未能复常,心中仍间有发热之时。拟即原方略为加减,再佐以通活血脉之品。处方生赭石30g怀牛膝30g生地30g生杭芍15g生珍珠母12g生石决明12g丹参12g生麦芽10g土鳖虫五个甘草3g, 共煎汤一大盅温服。将药连服18剂,步履复常,病遂全愈。张锡纯著《医学衷中参西录》
    康xx,男,30岁,工人。初诊日期:199。年5月15日。步态不稳已多年(其父亦有此病),经多方检查诊断为“小脑共济失调”。1988年11月于山东某医院施“小脑组织移植术”.术后症情一度有所好转,不久又反复.且日渐加重,下蹲后不能自己站起,步履踏珊,经常跌倒.服用多种中西药不效。今查右眼睑及门角下垂,视力下降右甚于左,四肢均无力而时颤动不能自制,指尤甚,不能持物,语言不如前清晰,吞咽有时发呛,小便频急不畅,夜间有时盗汗。脉弦大而缓,舌胖嫩苔薄滑。此肾虚髓亏,脑失所养,水不涵木,故为掉眩。处方: 熟地20g兔丝子12g肉从蓉12g拘祀子12g制何首乌15g怀牛膝l1g炙远志6g生黄氏15g石昌蒲5g丹皮6g川弓5g僵蚕9g当归12g泽泻6g磁石18g(先煎)。60剂.每日一剂.7月25日复诊:上方服60剂,诸证均有好转,盗汗止。步态渐稳,可独立行走,下蹲后能自己起立,手能持物但不任重,口眼已正,语言清晰。舌同前,脉细略弦。自觉膝以下仍不温暖.处方:上方去昌蒲、远志,加生地15g天麦冬各6g赤白芍各9g。共服80剂。
    金xx,男,79岁。主因:“左侧肢体无力一周,于2013年11月26日收入我科。患者入院后出现发热,体温达39.5℃,患者呕吐大量痰涎,痰中夹带血丝,伴大小便失禁,意识障碍。行头颅CT检查提示:双侧丘脑、基底节区、放射冠、右侧额叶、左侧顶叶皮层下多发梗塞灶。予头孢曲松抗感染及退热对症治疗。既往冠心病、支架植入术后。2型糖尿病,类风湿性关节炎。阵发性房颤、腰椎间盘突出病史。患者入院后,肺部感染,每天均高热,使用多种抗生素后,热势不减,遂于2013年12月4日请史老师会诊:予柴胡桂枝干姜汤,后改投桂枝加附子汤,患者服后退热3天。但3天后因食用不易消化之物稍多,热势复起,遂于2013年12月11日再会诊:三诊患者仍然往来寒热,但体温最高仅38℃,不复壮热。伴随有恶心欲吐,不思饮食,脘腹胀满,困倦之症状。舌质暗红,苔黄厚腻,脉短滑。史老师辨证论治,患者除小柴胡汤证之外,也合有脾土不运,湿困脾土之证,遂予以和解少阳与健脾燥湿之合剂——柴平汤。柴胡15g清半夏15g黄芩15g党参10g陈皮15g姜厚朴15g炒苍术30g红枣15g炙甘草10g)炒莱菔子15g焦槟榔15g生鸡内金15g焦山楂15g焦麦芽15g焦神曲15g。7付。患者服药后,热退但未退净。而饮食胃口渐开,遂于2013年12月18日四诊:此时患者低热,低于38℃,舌脉同前。则仍用柴胡桂枝干姜汤:柴胡15g桂枝15g干姜10g炙甘草10g天花粉30g黄芩15g生牡蛎30g。7付。服后患者彻底退热,病情好转而出院。后随访,发热未再反复。按:本例患者,病情复杂,基础疾病以类风湿性关节炎和脑梗死为主,致使患者乏力、双下肢疼痛无力,不能行走等等,符合中医“痿证”范畴。但患者入院初期,以感染为主要矛盾,故急则治其标,予以柴胡剂以及桂枝加附子汤。待热尽之后,再缓则治其本,予以补护脾胃,益气生源。在患者余热未消,兼而脾土不运之时,病乃先少阳,枢机不利加之食复,阴盛之体,脾湿易聚,故先用柴平汤加消导化积之品。庞安常“凡病瘥后,先进粥汤,次进糜粥,亦须少与之,切勿过食也。至于酒肉尤当禁忌,若有不谨,变复发热,名曰食复。”可谓炉火虽熄,死灰可以复燃也。
    梁xx,男。50岁,部队干部。患者于1995年起下肢疼痛逐渐加剧,走路困难.只能行走二三百公尺,站立不能超过80分钟,原患有高血压、阳萎等病。经某军医院用脉搏描记器描记,足背动脉无搏动,仅得平坦之描绝,最后确诊为股动脉硬化症。患者曾到北京、上海等地大医院求治.亦确诊为此病,似未能获得有效泊疗.邀邓老会诊。诊其面色黄猫,下床站立下肢疼痛,步展艰难,夜间疼病加剧,难以入眠。舌质嫩,苔白兼浊,脉尺弱兼涩象。此乃脾肾两虚淤血之证,治以沮补脾肾,益气行血,祛疾通脉。内服方: 红参10g(另炖)黄氏30g云令15g白术15g山药15g牛膝15g杜仲12g续断15g丹参15g当归尾6g赤芍15g甘草5g土别虫6g。每日一剂。外洗方,海桐皮12g细辛3g艾叶12g荆芥9g吴茱于15g红花9g桂技9g川断9g归尾6g羌活9g防风9g生川乌12g加生葱4条。煎水加米酒米醋各二两热洗,每日二次。该患者用上法治疗,三个月后下肢疼痛消失,已能行三里许.能站立一二小时作报告。脉搏描记器检查,足背动脉脉搏已恢复,维续服药巩固两月而后停药。迫踪观察2年,未见复发。
    白xx,男,50岁、部队干部,患者于1972年7月起,渐进性左下肢疼痛麻木,慢行不超过一里,急行不能达百米即觉股部疼痛不能再行。患腿测不到血压,三甘及胆固醇均高于正常值。经某军医院确诊为左股动脉狭窄闭塞性粥样硬化症。经一年多的住院治疗,病情未见好转。遂于1974年1月17日遨邓老会诊。证见:患者左下肢痛时轻时剧,不耐站立,走路难过百米,左腿侧不到血压,面色晦滞,辱黑,舌边红,苔白,脉稍数而寸弱,左肤阳脉仅可触知而甚弱。分析:此为血淤闭阻之证,拟化淤通络为主.佐以补气凉血。处方: 太子参15g丹参16g赤芍12g丹皮9g希签草9g挑仁9g水至9g牛膝12g银花藤30g宽筋藤30g威灵仙9g。头煎内服.二煎加生葱五条生姜12g同煎后加米酒米醋各一两热洗患腿,从腹股沟处宜洗至足趾部。1974年9月11日再诊,患者每天服上药一剂.兼热洗患脚至再诊,病情逐渐好转,已经能行走歹、六里路,急行可达一里,仍觉患腿麻痹,患腿巳能侧得血压,(右腿血压为140/100mrHg,患肢左腿血压为114/90)诊见面色由滞转润,唇稍,舌边稍红,苔白,脉数、寸稍弱。治守上法,处方. 太子参15g丹参15g赤芍18g丹皮9g桃仁9g牛膝12g水至9g稀签草9g银花藤30g宽筋藤30g威灵仙9g红花4.5g。用法如前。如此治疗三个月,患者康复出院,恢复工作。
    孙xx,男,41岁,1980年1月4日初诊。主诉周身无力,双腿不能行走,伴有筋骨痛,20余年,加重2年。病史起病于1956年夏季,某天因天气炎热,在房瞻下睡觉,醒后感觉手足麻木,继之不能走路,需人搀扶方能走短路,遂到医院检查诊治。20年来,曾就诊多家西医医院,诊断意见基本一致,均诊断为低血钾型周期性麻痹,经补钾治疗有效,每年坚持服钾治疗,如不坚持服钾,病即复发。1979年以来,发作频繁,不能做太多的活动,同时又发筋骨痛,以前很少有筋骨痛的症状,就诊时筋骨痛较为严重,虽每天服钾9g,尚不能缓解症状,故前来中医院请陈老治疗。查体患者神志清楚,面容憔悴,焦虑之感,言语清晰,两腿无力,不能走路,人搀扶可走短路,但步态跳姗,两手尚有握力,舌苔薄白,舌质暗红,脉沉缓。首乌50g以仁15g兔丝子20g陈皮100g千年健30g地枫皮30g赤芍30g吴公2条女贞子20g墨早莲20g生熟地各30g,水煎服。本方其特色用药在于陈皮用到100g,这是陈老考虑其低血钾的病变基础,用陈皮既能理气又能补钾。 治疗经过嘱先停口服钾,单服中药3剂,以观疗效。3天后二诊诉服药1剂,病情无变化,2剂自感症状减轻,3剂明显减轻,予以继续服药7剂。三诊时自感身体有力,走路平稳,舌淡红、苔白,脉沉滑,再服前方7剂,嘱定期复诊。直至是年8月19日,共服药240剂,以滋痰通痹方为基础,曾随证略有加减,直至无任何不适而停药,随访2年,无低钾、麻痹和疼痛出现,病告痊愈。
    李xx,男,38岁,病案号:1141623,于2005年7月21日收入院。病史:全身乏力半年,加重2个月。患者半年前无明显诱因出现双下肢无力,咀嚼、抬头无力,每次进餐需中间休息2次。最多可步行20米,诊断为“多发性肌炎”。用胞二磷胆碱、肌苷、黄芪注射液、丹参注射液等不效。并用口服强的松治疗2月无效。个人史:饮酒10余年,已戒除4年。有长期劳累及居住潮湿受冷史。家族史:其兄10年前有类似病症治愈。实验室检查:心肌酶谱,LDH 567IU/L, CPK 500IU/L, AST 47IU/L, HBD 485IU/L, ALT 47IU/L, CK-MB 47IU/L, UA 8.7IU/L, IP 6.8IU/L,血常规:HB 14.2g/dl ,WBC 5.27×109/L,N 39.7%,L 41% 尿常规:尿蛋白(trace):KET 3.9, SG 1.025, RBC 0-2/HP, WBC  2-4/HP.辅助检查:肌电图:右胫前肌,股四头肌,髂腰肌,左肱二头肌NUP面积减少,波幅减弱。时限缩短。结论:肌原性损害。四肢神经传导速度正常。肌肉活检:(肱三头肌)送检横纹肌组织:部分肌纤维轻度大小不一,以肌束周边部为明显。小数肌细胞核增生,呈串珠状。个别肌纤维变性,横纹不清。局灶肌束间小血管周围及少数肌纤维之间可见少许散在T淋巴细胞浸润(CD45R0 +;CD20 -;CD56 -)。病变符合轻度非特异性肌炎。胸部CT正常。B超:肝、胆、脾、胰、双肾正常。一诊:生黄芪60g党参15g苍术15g三棱15g莪术15g薏苡仁30g淡附片10g制马钱子粉0.6g冲服茯苓15g炙甘草6g,4剂。二诊:症状有所好转,进餐不需休息,可步行30米。上方减制马钱子,加干姜12g,杜仲15g,川牛膝15g。5剂。三诊:症状继续好转,舌淡润,苔薄白。上方加生黄芪至80g,淡附片20g,3剂。四诊:上方加制马钱子0.6g,冲服,巴戟天10g,3剂。复查心肌酶谱指标无明显变化。服药共两周,因感冒停上方。可去天安门广场步行一周无疲劳感。于8月11日出院。回原籍黑龙江省。20天后电话随访诉复查心肌酶谱指标均在正常范围。嘱继用汤药巩固一月。停药至今,随访7年,可正常生活,并恢复工作。讨论:多发性肌炎是一种主要累及横纹肌,以淋巴细胞浸润为主的非化脓性结缔组织炎性疾病。确切病因尚不太清楚,可能与遗传因素、病毒感染、机体免疫异常、血管病变等多因素作用的结果。诊断要点:(1)病理以骨骼肌纤维变性坏死,骨骼肌、咽肌等出现相应症状,如上、下肢活动困难,抬头不支,呼吸费力,吞咽不利,构音不清等;(2)肌肉活检示横纹肌纤维坏变、被吞噬、再生及单个核细胞的浸润;(3)心肌酶谱增高;(4)肌电图示肌源性损害。目前现代医学尚无特效疗法,首选糖皮质激素和或免疫抑制剂治疗,可使大部分病情缓解,也常因减停激素不当病情反复,且易出现严重并发症(骨质疏松、糖尿病、消化道溃疡穿孔、肝功受损、骨髓抑制等),也有小部分病例因疗效差而病情恶化。本例患者具有心肌酶升高,且肌肉活检及肌电图均符合多发性肌炎的病理改变。可确诊为多发性肌炎。中医证属痹痿,早期为痹,后期为痿。纵观多发性肌炎的整个疾病过程:早期起病隐匿慢性,以四肢近端肌肉酸痛、压痛,以痛而无力为特征,病位在肢端肌肉,病因多为寒湿或湿热;随着病情渐进发展,肌肉酸痛、压痛渐渐消失,肢体肌肉萎缩及软弱无力逐渐加重,如握物、行走不能,翻身起床无力,生活不能自理等,故后期以痿为主。如一开始既有肌肉酸痛压痛等痹证表现,又有肢体痿软无力,不能随意运动等痿证表现,并同时兼有,可合称为痹痿证更宜。本例患者以全身肌肉无力的痿证表现为主。脏腑辨证以脾为主,病因辨证以湿为主,《素问·痿论》:“脾主身之肌肉”。《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清阳实四肢”,即人体的四肢,需要脾胃运化的水谷精微等营养以维持其正常的生理活动,脾气失于健运,则四肢的营养不足,可见倦怠无力,甚至痿废不用;若四肢肌肉被邪侵袭(或寒湿或湿热),必是“邪之所凑,其气必虚”, 脾虚何由? 或先天禀赋不足致肾阳虚,命火衰,火不生土,致脾阳虚;或劳倦内伤致脾气虚;或后天饮食不节,涉水淋雨、过食肥甘厚腻等致湿热壅脾;终致脾的生理功能失调易患本病。治疗本病的法则或补火生土,或补脾益气,或温脾化湿,或清热利湿运脾,或数法灵活合用。本例患者有有长期劳累及居住潮湿受冷史,在外务工饮食不节,导致脾肾阳虚,气虚血瘀,湿浊留驻肌肉不化。现全身无力,肢体痿废。治疗以益气温阳,祛湿活血为法,重用生黄芪80g,附子20g,党参15g,佐以祛瘀药三棱、莪术,益气温阳祛瘀,使参芪补而不滞,三棱、莪术通而不伤元气。用茯苓、苍术、薏苡仁健脾化湿,取意“治痿独取阳明”;杜仲、巴戟天温补肾阳,川牛膝引经通下强腰膝,同时加制马钱子粉0.6克吞服。《医学中衷参西录》言:“马钱子即番木鳖,其性甚烈,而其毛与皮尤毒,然制之有法,则有毒可至无毒。而其开通经络,透达关节之力,实远胜于他药也”。参考张锡纯在治疗肢体痿废的“振颓丸”中使用了制马钱子之法。
    李xx,56岁,藁城石油公司干部,住河北省第三医院。1990年12月7日。病延四月,四肢乏力,不能自行站立.入院诊断为“格林巴利氏综合症”。先后请过数位中医会诊,其中一位即北京广安门医院路志正老前辈,除路老处方用清热化湿外,余皆主补,处方则地黄饮子加减。我诊其脉,滑数有力,舌质红,苔黄腻。语言不利落,但尚可准确表达。口苦,有痰,渴不能饮,尿黄,大便稍干:我以为此痿软之初起,乃湿热淫于宗筋,其间误进腻补,以至湿热久痼,非清利不可,方子:苡仁35g川牛膝10g黄柏10g苍术12g忍冬藤25g萆解15g稀签草15g泽兰10g滑石15g芦根30g木通10g蚕沙12g木瓜10g地龙10g桑枝12g,7帖。二诊:药后平平,苔腻稍退。原方去滑石、地龙加防己10g茯苓皮10g,6帖。三诊:黄腻之苔已不复见,舌质转淡。已可下床,呈剪刀步行走。原方去防己、黄柏、木通,加白术、黄芪、桑寄生、羚角粉(研吞)、白芍。6帖。吞疏风定痛丸,早晚各l粒(此药用二天后,反增出汗,不寐,去之)。四诊:眠食俱安,唯腿仍乏力。改以调补气血为主:黄芪45g太子参30g当归10g白芍12g桑寄生、牛膝各10g白术15g茯苓12g生地18g砂仁6g炒苡仁20g桑枝12g 稀莶草12g生甘草6g,6帖后,已可慢步上下楼,但不能久行久立耳。适我返京,由秦荣芬医师接诊,秦用原方,每帖加黄芪至100g,又20余剂,始基本恢复正常。本案病因病机较为明确,治疗亦无何出奇之处。唯接诊时已有数位医生会诊过,多忽略湿热。指为虚证,并投以大队滋腻药。此正所谓“横亘一‘虚’字,动手便参、芪”者也。当引以为戒。
    宋xx,男,成。四肢瘫痪一个多月,某院诊为多发性神经炎。先予西药治疗不效,邀余诊治。审其证见身热汗多,咳嗽多痰,咽干口燥,烦渴多饮,舌质红,苔黄而干,脉浮滑而数。综其脉证,诊为肺胃热炽,痰热壅滞,热伤肺阴。拟清肺养阴,化痰止咳。清燥救肺汤加减:党参9g沙参9g甘草6g炙甘草3g炙杷叶10g生石膏30g阿胶10g(烊化)杏仁9g麦冬10g黑芝麻9g桑叶10g。服药2剂,身执、咳嗽好转,肢体稍能活动,继服10剂后,在别人搀扶下能下地活动走十几步,两个月后恢复正常。 及至病程较久湿热损伤气阴者恒多,故多以益气养阴、燥湿清热治之而取效。
    邵xx,男,成。四肢瘫痪9个多月.某院诊为多发性神经炎。住院7个多月无明显效果。后请中医以三妙丸加减一个多月治疗后仍未效。审其证见四肢瘫瘓、不能动转翻身,身热汗出,气短心悸,烦躁失眠、舌苔黄白而腻,面色皓白,脉虚大滑数。综合脉证,诊为气阴两虚,湿热蕴结,为拟益气养阴,燥湿清热,芪麦三妙汤加减:黄芪15g党参10g当归6g麦冬10g五味子10g石斛1Og苍术10g黄柏10g怀牛膝1Og桑枝30g。服药20剂,肢体稍能活动,身热汗出,心悸气短等证好转,服药60剂后,在他人搀扶下可以下地活动,但筋骨有些拘急不适,加木瓜10g,继服5个月恢复正常。 进行性肌营养不良症,是一个极为顽固而难于治愈的疾病,余曾以芪脉汤、地黄饮子及保和丸加益气养阴之剂获得暂时效果者,然久久用之多见不效,不得已,乃再求救于辨证论治。
    张xx,男,19岁。两个月前突感四肢无力,3天后四肢活动甚感困难,急至某院住院治疗,诊为多发性神经炎、住院治疗两个月,非但病情不见改善,并见躯干肌肉明显消瘦,经会诊诊断为进行性肌营养不良症。走路、翻身都甚感困难。邀余诊治。急予芪麦汤10剂,药后症状非但不减,反见食纳更差。详审其证:除躯干、上下肢肌肉明显消瘦外,并见手足厥冷,舌苔白,脉沉细缓。综合脉证乃云:寒湿不化之证耳。拟杏仁薏苡汤:杏仁9g薏米9g桂枝1.5g生姜3片厚朴3g半夏4.5g防己5g白蒺藜6g。服约10剂,患者能自己站立,走路,肌肉亦略见丰满,继服200多剂,诸症基本消失。 原发性侧索硬化症,中医亦大致包括在痿证之中。
    张××,男,24岁。七、八年来,腰腿发冷、困、僵,走路困难,近年来日渐加重。曾在太原、包头、呼和浩特等地医院诊断为原发性侧索硬化症。反复住院治疗无效,不得已求治于中医。审其面色萎黄,神疲纳呆,咳嗽头胀,腰腿冷、僵而困,走路困难,必须在他人搀扶下才能走路,肌肉正常,腱反射亢进,巴宾斯基征阳性,脑脊液正常,舌苔薄白,脉沉弦细缓。综合脉证,诊为寒湿客于经络,久病及肾之候,拟先予宣肺除湿通阳,杏仁薏苡汤(方见上杏仁9g薏米9g桂枝1.5g生姜3片,厚朴3g半夏4.5g防己5g白蒺藜6g。),服药8剂,诸证好转;加木瓜9g淫羊藿3g以补肝肾,服药28剂后,走路大见改善,嘱其采用正步走的姿势行走亦能行动自如。前后服药36剂后,体重增加4千克多,面色萎黄消失,微有红润之色,舌苔白,脉弦细尺稍大,食欲睡眠正常。然其病程已久,宜补肾命以善后,地黄饮子加减两月后,诸证消失。后又遇一例原发性侧索硬化症,复予上方治之,非但无效,反见加剧。细审其证,除两腿发僵,走路困难5年多之外,并见面色白而颊嫩红,汗多,舌苔薄白,舌质嫩红,脉虚大弦滑。综其脉证,诊为气阴两虚,湿热伤筋之证,予芪脉汤30剂诸证大减,60剂后走路基本正常。
    xx男,38岁,患者长期从事野外工作,素骨节疼痛。1年前跋涉中突然骤雨.翌晨寒战发热,腰痛如折,下肢软弱无力,不能站立,二便失禁,经某医学院神经科检查.诊断为.‘马尾神经炎”,住院治疗45天后,病情好转。唯双下肢体仍麻木酸痛,软弱无力.须持杖而行,遂出院改用中药治疗。近一年来,服滋补肝肾之中药300余剂,疗效甚微.患者面色黛黑,形体消瘦,下肢肌肉萎缩。脉象浮滑而促.时有歇止,不能自还。舌苔黄白厚腻。自诉形寒畏冷,双下肢间有灼热感。证属风寒湿邪久羁体内,有郁而化热之势。方取桂枝芍知母汤,处方:麻黄15g桂枝20g白术20g知母20g防风20g附片20g(先煎)白芍20g甘草15g生姜20g. 7剂。二诊,每服药后。周身微微汗出,汗’后全身轻舒,下肢疼痛已缓,可持杖行走‘脉沉弦滑,己无间歇,舌苔黄白,滞腻已化,仍守原方加减。处方:麻黄15g桂枝20g白术20g白芍20g知母20g防风20g附片15g苡仁20g石斛2Og甘草15g生姜20g. 10剂.隔日1剂,嘱增加下肢运动,以促气血运行。三诊:患者已可弃杖行走,双下肢已无麻木胀痛感,但行走尚难任远.脉象缓而无力,舌淡苔薄白。久羁之邪,业已驱尽,而气血未充.法当益气血,通经络。健筋骨,方取黄芪桂枝五物汤加味,处方;黄芪20g桂枝15g白芍15g当归15g牛膝1Og木瓜lOg炙甘草lOg生姜2Og大枣10枚.10剂,隔日1剂。3个月后随访,诸症悉除,未再复发,〔来源:中医杂志1985;(12),11]
    苏xx,男,6岁.患四肢软,肌肉瘦削40余天.患儿开始因“感冒”。数周后出现四肢无力,渐致四肢近乎弛废,即入某医院就诊,被诊为“格林一巴利综合征”,收住入院。入院后即行西医常规治疗.配合中医针炙、推拿等,效果不显。2周前,西医投用大量激素,用后上肢萎软略减.下肢萎软更甚,以致完全弛废不用,肌肉逐渐萎缩。家属乃请陈老诊治。据述患儿4年前即患脱肛。舌质红、苔薄、边有红斑,脉小。综合病机,实属先天不足,真元大亏,淤血湿热内阻,经络不通之证。治当通阳益气,活血化淤消除痰湿,通经和络。处方:生黄芪30g仙灵脾l0g鹿角胶lOg熟地15g全当归l0g白芍15g地鳖虫6g桑寄生15g木防己6g瓜子金10g葛根15g忍冬藤15g炙甘草6g,水煎服,每日1剂。进药14剂后,近日脱肛未作,脚趾略动,药已中的.守法守方.前方增生黄芪30g桑寄生15g,再服7剂,足大有改善,已能扶床缓行。嘱其减激素用量。守方续服。两月后行动自如,唯双下肤无力,嘱其加强锻炼,间服上方,以巩固疗效。〔来源:中医杂志1997:10:587)
    xx男.53岁。下肢软弱无力不能行走2月余。患者起病时畏寒发热,全身酸楚,渐增头昏眼花,时时自语,答非所问,双手发抖,不自主摸索,两足发软,站立不稳定,不能行走.经某医院诊断为散发性脑炎,治疗后诸症逐渐消失.但下肢软弱始终不解。诊见神志清楚,面色红润,语言响亮,轻度头昏,下肢软弱,站立不能持久,更不能步履,需人扶持而行,头部俯倾时腿足发麻。脉弦滑有力,舌红,苔淡黄腻。此乃暑湿炼痰,痰热留滞下焦所致,拟滚痰丸合加味二妙散,涤痰清火。补肾化湿为治。处方:滚痰丸(礞石滚痰丸)9g熟地12g焦苍术l0g炒黄柏l0g炒牛膝12g木瓜12g桑寄生12g鹿含草12g.炙拘杞lOg生白芍l0g。服5剂。头昏已除,下肢软弱明显好转,已能步行500m。去滋腻补肾之品,参与健脾化痰之法,处方:滚痰丸9g炒党参lOg.焦苍术1Og茯苓l0g炒牛膝12g炒黄柏lOg苡仁12g姜半夏9g陈皮9g白寇仁(后下) 3g生甘草3g,服3剂,胃纳好转,苔已化。守方又服10剂,已能缓步1500m,腿仍微软。停用滚痰丸,改用六君子丸合三妙丸调理而安。〔来源:中医杂志1994,(3)- 144).
     xx男,65 岁,初诊日期:2007 年1 月5 日。患者诉双下肢乏力渐进性加重半年余。患者无明显诱因出现双下肢乏力,骑自行车时亦常因无力而摔倒,走路时亦不能快走,坐立时亦不能轻轻站起。曾就诊于当地西医院,未明确诊断,服用中西药效不显。就诊时症见:双下肢乏力,无腰困痛,无口干欲饮水,小便频数,清长,大便偏干,食纳可,无其他不适,舌质淡红,苔薄白腻,脉沉弦。辨证:阳气虚衰,寒湿下注。治法: 温化寒湿。处方:肾着汤加减:炙甘草10g茯苓15g干姜15g苍术15g桂枝10g猪苓10g泽泻10g 车前子(包) 15g川断10g怀牛膝10g狗脊10g。5 剂,水煎服,日1 剂。结果:上方服用5 剂后,双下肢乏力症状较前明显好转,走路时较前有力,上方继服1 月余,双下肢活动正常,无不适,随诊至今未复发。  按语:该患者为一老年男性,而症见双下肢乏力。小便频数、清长、舌质淡、苔薄白腻,为里虚寒水湿内停之证。方中肾着汤温化寒湿;桂枝、川断、牛膝、狗脊助其温阳化湿之功;又以猪苓、泽泻、车前子加强祛除寒湿之效。本例患者,西医无明确诊断,而中医根据患者的症状,辨证施治而取效,说明了中医根据症状反应总结出的辨证论治理论的科学性。
    xx男性、53 岁。自述患双下肢无力 6 年,以右腿为著,随意运动减弱,小腿肌肉萎缩。舌无苔而质红,脉细数。给与起痿至神汤:《傅青主男科》熟地30g玄参30g山药30g菊花30g当归15g白芍15g党参20g神曲6g白芥子9g,1日 1 剂,水煎服。原方用的是人参15g ,因无人参用党参20g代替。6 剂后感觉下肢活动有力;又9 剂,足趾抽筋症状得到改善;再15 剂,患肢肌肉渐丰,发黑脱甲的足趾重新长出趾甲。此后没用记录,不知又服了多长时间。痿证是以迟缓性瘫痪,肌肉萎缩,不能随意运动为主要表现的病症。相当于现代医学的:多发行神经炎,急性脊髓炎,进行性肌萎缩,重症肌无力,周期性瘫痪,肌营养障碍,癔病性瘫痪,脊髓灰白质炎后遗症,脊髓出血,脊髓损伤,周围神经损伤等。
    黄xx,女,21 岁,学生。眼睑下垂,双手不能上抬过肩 3年,中西药治疗无效。1995年 6月3日初诊。症见双眼睑下垂,气怯声低,言语不利,吐字不清,舌尖不能抵上腭,双手不能上抬过肩,自己不能梳头,上台阶需人扶持,食则饭以口角溢出 ,咽部吞食困难 ,经常打呛 ,口干苦 ,胁腹胀 ,舌淡苔薄腻,脉细 。证属脾虚气陷 ,湿困肝郁 ,方用升阳益胃汤化裁 :药用炙黄芪30g党参10g炒白术 12g法夏15g炙甘草10g陈皮10g茯苓15g 胡黄连 6g白芍15g柴胡 10g升麻10g 泽泻 10g 生姜 3 片,红枣 5枚 。服药 15 剂 ,双眼上抬功能恢复正常 ,双手已能举过头 ,但不持久 ,仍诉舌尖不能上抵上腭 ,嘱患者用龟尿点舌 ,每日 2 次 ,每次 3~5 滴 ,连用 5天 ,同时继服上方 ,治疗 2 个月后 ,患者双眼开合正常 ,已能自己梳头 ,上下抬自如 ,纳食正常 。
    赵xx,女,52岁,干部。1991年10月25日就诊。患者自1989年底感到双下肢软弱无力,到记忆力衰退,言语不清,表情呆滞。于1990年2月10日在某医院做颅脑CT检查,报告:双侧额、颗部珠网膜下腔增宽,提示脑叶萎缩。现目光呆滞,沉默不语,记忆力衰退,定向力差,眩晕欲仆,大便秘结,小便黄赤,唇燥口臭,食欲不振,呃声时作,生活不能自理,舌质暗红,苔黄腻,脉沉实。    辨证:三焦湿热,气机郁滞,精气亏虚,痰瘀互结,虚实夹杂,神府失用。治法:先予清利三焦,调畅气机。处方:积实导滞丸(水丸)。每服9g,每日2次,白开水送服。二诊:1991年11月8日。服药2周后,便秘尿赤、口臭呃逆、苔黄腻等三焦湿热诸症均消,食欲增加,舌暗胖,脉沉细。辨证:精气亏虚,痰瘀互结,虚实夹杂,神府失用。治法:补虚化浊,通窍醒脑。处方: 生黄芪18g菟丝子18g熟地18g谷芽18g麦芽19g天麻9g全蝎9g地龙9g水蛭6g土鳖虫6g拘祀子6g黑大豆30g黑芝麻30g白术15g黑桑堪30g鹿角胶6g (样化)青皮6g陈皮6g柴胡6g苍耳子9g怀牛膝9g,水煎服,14剂。效不更方,可继服多剂。三诊:1991年12月18日。上方连服40剂后,眩晕明显减轻,近期记忆力有所恢复,下肢力量增加,可以独立短距离行走,惟神情呆滞缓解不显。宗上法不变,原方加苏合香末0.6g,制成蜜丸(每丸9g,每次1丸,每日3次,白开水送服。半年后复诊,诸症明显好转,生活基本自理,继服丸药治疗,以求全功。
    徐xx,女,32岁,2010年3月来诊。泸州市中医院职工。患重症肌无力症3年,曾去成都、上海、广州等地经中西药物多方治疗(西药为新斯的明加大剂量强的松,中药俱为峻补气血之品),收效不佳。症见:面部虚浮无华(服激素所致),精神萎靡,少气懒言,语声低微,畏寒肢冷,腰膝酸软,四肢软弱无力,手足麻木不仁,咀嚼及吞咽无力,纳食差,大便稀溏,舌质淡苔薄白,脉细缓无力。中医辨证属阳气虚衰,玄府闭塞,神机不遂。治宜温阳益气,开通玄府。药用:黄芪60g人参10g紫河车10g鸡血藤30g白术12g当归12g制附片(先煎)20g麻黄15g细辛15g葛根30g炙甘草6g。患者服药一周后,肌力有所好转,嘱逐渐减少激素用量,加用马钱子0.3g(冲服)。一周后,症状进一步减轻。嘱患者逐渐增加马钱子剂量,撤减激素用量。4个月后强的松由8片减至2片,马钱子用至0.75g,麻黄用至30g,细辛用至20g,附片用至45g,虽三伏天亦坚持服用,未见不良反应。患者肌力明显增加,精神状况甚佳,言生活已经基本恢复正常。马钱子减量继续治疗2月后回到医院上班,能坚持日常工作,改用丸剂继续治疗,至今病情稳定。
    周xx。女,27岁,福建省某厂干部。1991年5月5日,专程来莞就诊。入门时,患者由家人扶掖。步展不稳。云起  病已两年,经省医院检查确诊为脊髓空洞症,因无特效疗法,病情缓慢发展。病初起,仅上肢酸痹,关节筋脉拘痛,手指屈伸不自如,稍用力则震抖,现已成瘫痪。患者面色苍白,精神萎靡,言语声低,答话迟钝,两臂肌肉萎缩,肌肤甲错,掐之痛觉不灵,举臂不随。握物无力,穿衣进食日渐困难。近口延及腰九屈伸不利,大脚肌肉亦开始萎缩.双足履地不稳.行动瞒珊,小便频数,幸眠食尚可,大便正常,脉沉弱稍迟,舌质淡红不华.苔薄。此属顽残固疾,药效难料。始予温肾阳、养肝血之剂: 附子15g肉桂3g熟地30g山芋肉20g枸杞20g杜仲20g兔丝子20g当归20g白芍20g首乌20g桑寄生30g。每剂水煎2次,早晚分服,隔天1剂,如无不良反应。可服1个月。再诊:1个月后,患者自云.药有小效,下肢活动稍好,观其举步较稳,上肢瘫软如故。前药服至20天后.喉中有操热感,夜梦多.脉舌无变化。前方去附子、肉桂,加鹿角胶20g龟板胶20g(服法如前)。三诊:患者因乘飞机转火车,跋涉不便,家人因故未能陪同,两月后始再来。患者行走已稳,但不能快步,腰酸减缓,面色转好,服药30余剂,无燥热感.惟上肢感觉虽稍好,仍酸软无力,自谓恐成废人。何氏好言劝慰,谓药已小效,坚持不懈当续有成。处补肾境精、健脾益气复方治之:龟板胶20g鹿角胶20g吉林人参15g枸杞20g熟地25g白术20g黄精25g陈皮7g葛根20g(服法如前)。2个月后,得患者亲笔来信,寥寥一页,字大而歪,但可辨认。说前方服40剂.上肢日有好转,现生活已能自理。问可否续服前方,或来莞复诊。何氏复函嘱其将原方加大10倍,炼蜜为丸,长期服食,若无变化,不须长途跋沙来莞也。脊随空洞症。
    郑xx,女,32岁。1980年10月3日初诊。三月前因下肢出现麻木,某医院诊断为“末梢神经炎”。近日发现右肢活动受限,语言欠清,心悸不安,面色潮红,饮食无味。脉细而涩,舌质黯红,苔薄黄。此为阴虚内热,肺津亏乏,不润筋脉。治拟滋阴清热。予百合地黄汤加味:百合、地黄各30g麦冬15g丹参30g玉竹18g丝瓜络、忍冬藤各20g。10剂后患侧肢体渐能活动,语言自如。继以前方加减,继服40余剂告愈。按语:本案肢体麻木、活动受限,属中医“痿证”范畴,观其证见舌红,脉细涩,心悸,面红,此为肺阴不足,津液不布于四肢所致。《素问.痿论》云:“五脏因肺热叶焦,发为痿蹙。”故以百合地黄汤为主滋养肺阴,属方证相对,是获佳效。
    尚xx、女。临床表现:全身麻木,头痛,失眠、心悸,神疲乏力,焦急,头晕,烘热,下肢冷感,梦多,胸痛,心律不齐,汗多,脉数,脉结。辨证:肝血亏虚,心阴阳两虚。处方:当归12g白芍15g柴胡8g炙甘草8g桂枝8g川芎8g熟地12g香附7g葛根12g木瓜7g炒酸枣仁12g生甘草10g生地12g党参25g黄芩7g黄芪25g麦冬10g大枣12g生姜7g防风7g。此病人有十余年,经多处治疗,未能治愈。经服用上方5付,效果明显,继续服用15付,基本痊愈,为巩固疗效,嘱病人再服20付。
    李xx,女,49岁。1997年8月诊。患者1年前鼻部发现一小皮疹,经某院诊断为皮肌炎,曾经中西医结合治疗,症状时好时作,故求治于沈师。诊见面部及胸颈皮损色红,突出皮肤,臂后部皮肤左右侧皮损不甚,但肤色紫融成片,感觉上下肢近端肌无力,且轻度压痛。伴动则气喘,口甚干喜温饮,大便日行2- 3次,初硬后稀。舌质红、苔中腻,脉细弱。实验室检查:ANA +。B超提示隔两侧有少量积液。证属血分淤热,兼有脾虚湿滞。治宜清热解毒散淤,兼健脾利湿。用升麻鳖甲汤加减: 升麻、当归、蜀椒、紫草、赤芍、白芍、党参、炒白术、茯苓、车前子各1Og炙鳖甲8g生黄芪、炙黄芪、水牛角各30g炙甘草3g。加减:面部烘热合六味地黄丸;低热不净合青篙鳖甲汤;多汗合牡蛎散;皮肤痒加地肤子、白鲜皮各l0g;肢节酸痛不适加海风藤、川牛膝、羌活独活各l0g;下肢浮肿加冬瓜皮l0g。服药至今,肌无力、肌肉疼痛基本消失,皮疹、皮损消退,肤色接近正常。
    李xx,女,29岁,农民。1985年3月就诊。主诉四肢软弱无力1年,加重1周。正见四肢无力不能下地活动,纳差恶心,口渴喜饮,小便量多,心悸,气短,面色苍白。舌淡红,苔白微腻,脉细数无力。久经中西药治疗效不佳,P:118次/min, BP:14/9kPa。心律齐,心尖区第一心音低纯,双上肢无力,双下肢无力(肌力3级)血钾2.8mmo1/ I,,尿糖(一)。中医诊断:痰症。因脾胃气阴两虚,累及心肾所致。治宜健脾益气、养阴安神兼补肾缩尿。以参苓白术散加减: 人参、白术、获神、陈皮、半夏、麦冬、桑漂峭、莲子肉、砂仁各10g山药、天花粉各30g酸枣仁20g甘草5g.水煎服,每口1剂。5剂后能下床活动,诸症减轻。继服5剂,诸症消失。血清钾4.9mmol/L。用上方月余并禁食棉油。随访半年未复发。(《陕西中医》2:121;1995)
     张xx,女,17岁,2009年12月7日来诊。患者于2008年6月无明显诱因出现眼睑下垂,睁眼有疲劳感,视物时抬头皱额,目珠转动失灵。在当地诊断为眼肌型重症肌无力,曾服用补中益气中药及强的松、肌苷、维生素B等,症状略有缓解,但不稳定,强的松已经服至8片/日,不能减量。患者双眼平视前方时,上睑缘遮盖瞳孔约1/3,伴畏寒肢冷,神疲懒言,舌淡苔白,脉细弱。证属阳虚气弱,玄府闭塞,神机不遂。治宜温阳益气,通玄达神,自拟通玄起痿汤加减。处方:炙黄芪3Og党参30g炒白术12g当归12g制附片15g麻黄10g细辛10g葛根40g防风10g炙甘草6g,水煎服。另用炙马钱子粉0.3g(装胶囊)吞服,每日1次。西药照常服用。1 周后自觉诸症明显有所减轻。遂将制附片加至20g,麻黄加至12g马钱子加至0.6g。再进10剂后,精神好转,食纳增加,双上眼睑略能自主抬起。将麻黄加至15g,马钱子加至0.75g,同时嘱其开始逐渐减少强的松用量。治疗3月后,眼睑已不遮盖瞳孔,全身症状消除,强的松减至4 片。将汤剂方去附片,加肉桂,制为丸剂(共研细末,水泛为丸),每服9g,每日3次。半年后下垂基本消失,外观与常人无异,目珠转动自如,强的松、马钱子俱已停用,未见反弹。后又继续巩固治疗2月,达到临床治愈。2011年12月电话随访,患者不再服药且无复发。按语:本病中医眼科称为“上胞下 垂 ”、“睑废”,依据五轮学说本病病位在胞睑,属肉轮,内应于脾,与脾胃有关。由于脾虚气弱,清气下陷,筋脉失养,以致眼肌无力,不能提举。总的病机在于脾胃功能虚弱,气血亏虚,睑部失荣。在治疗上仍以“治痿独取阳明”为治疗大法。原则以健脾益气、补益肝肾为主,补中益气汤为代表方。王教授认为,从玄府学说的角度来看,眼肌未见萎缩而无力,要害不在于虚,而在于郁。上胞玄府闭塞,神机无以为用,则眼肌无力,不能提举。仅用补益之所以效果欠佳,关键在于玄府未得开通,神机无从到达。而玄府闭塞的原因,又与风邪入侵有关。《诸病源候论•目病诸候》: “五脏六腑之血气,皆上荣于目也。若血气虚,则肤腠开而受风,风客于睑肤之间,所以其皮缓纵,垂覆于目,则不能开。” 明确指出本病系气血亏虚而受风所致,而诸家治疗往往忽略祛风,故收效欠佳。基于上述见解,本病施治的重点当是祛风通玄,达神起痿,以风药配合补益之品协同增效。
     张xx,女,24岁。患全身型重症肌无力症,发病已10个月。开始于复视,两眼睑下垂难净,逐渐全身乏力,咀嚼困难,须新斯的明支持。上午尚能起床,下午则软瘫无力。面容憔悴,表情不自然,饮食极少,大便时干时溏。辨证乃精、气、神三者俱虚。先予益气生津,以助于神。处方:党参15g熟地24g炙甘草6g炙黄芪15g当归12g丹参12g杞子12g陈皮9g炒川芎5g紫河车粉3g(分吞)。上药加减服用约3个月,病情减轻,全身肌力有增长,但复视仍较严重,苔薄,脉细。目为五脏六腑之精华所聚,瞳子属肾,精散则视歧,还是肝肾阴精不足。治补肾填精。熟地12g杞子12g女贞子12g山萸肉12g龟版30g阿胶9g(烊冲),制首乌12g白芍12g归身12g紫河车粉3g(分吞)。上药加减又服3个月,身体逐渐恢复,容颜丰润,精神亦佳,新斯的明随之逐渐递减,复视减轻,但未全除。又服益气添精中药数梭月,复视消失,患者能胜任一般劳动,新斯的明亦停用。病人前后服益气健脾,补肾填精等药剂两年半左右,终获痊愈,现参加工作并已结婚,随访4年,体力良好,并生育一男孩。
    xx女,29岁。患者诉l0天前突然怕冷发热,当晚在某医院治疗,第3天热退,第5天突然头痛,手足发麻,肢体软弱无力,肌注维生素B1、B质6、B12无效,且手足麻木日渐向近端扩展,精神差,颈项强,左侧鼻唇沟消失,嘴向一侧歪斜。四肢瘫痪,‘肌力0一1级,下肢尤甚,肌肉萎缩,肌张力减低,膝键反射消失。诊断:传染性多发性神经根炎。症见:面色萎黄,颈项强,四肢软,下肢较上肢重,胸脘痞满身重,尿黄赤,大便干,苔一黄腻,脉细濡数。四诊合参,认为证属湿热浸淫,肢体废。治宜清热渗湿,舒筋通络,方拟葛根芩(柏)连汤加味。处方:葛根10g黄柏l0g川连6g生甘草3g连翘l0g桂枝6g忍冬藤30g川牛膝l0g全蝎6g蜈蚣3条地龙10g生苡仁30g萆解12g,二诊:上方服8剂,颈项转侧灵便,口歪已正,上肢活动自如,握力正常,下肢仍觉沉重麻木,但足趾已能活动,载纳谷尚可、二便正常,舌苔已薄,脉濡,以上方去全蝎、蜈蚣.加当归l0g赤芍l2g鸡血肺30g,三诊:服上方10剂,病情日渐好转,能下床扶着活动。今觉胸闷,院胀,纳呆、舌苔黄腻,脉濡滑。此乃湿困中州,治宜理气化湿醒脾·,·…后以?阳还五汤合桂枝汤,诸症消失。了甘仁云:“五脏之热.皆能成痰……不独肺热叶焦也.然而虽有五,实则有二.热痿也,湿痿也:”此妇实属湿热郁蒸.浸淫筋脉.营卫不和.故治以清热利湿,舒筋和营通络。〔来源:中医杂志1982;(11)‘17)
     xx女,12岁。其父代诉:昨日下午上山割草,汗后下水库洗澡,夜间感双下肢沉重畏寒,今晨双下肢痿软不用,恶寒发热,无汗。症见双下肢肿胀疼痛,触之冰冷。得热则舒,腰部软弱困痛.舌质淡,苔白腻,脉濡.查体:体温38. 5'C,双下肢肌张力低,肌力O级,皮肤痛觉过敏,膝腿反射消失。入院后第2周查脑脊液:细胞数Vnmin' .蛋白定量128mg/dl,呈蛋白一细胞分离象。西x诊断为G.BS.中医诊为痿证。证属寒湿痹阻,气血凝滞。阳气塞,筋脉失于温煦濡养而发为痿证。治以温阳散寒除湿。采用内外合治法。内服方用独活寄生汤加减:独活l0g苍术15g桂枝1Og川牛膝9g寻骨风6g川芎1Og当归6g桑寄生12g秦艽6g炒杜仲15g细辛3g茯苓10g附片6g片姜黄6g. 10剂,每日!剂,水煎服。外用熏洗药:苍术60g附片30g细辛12g鸡血藤60g透骨草15g寻骨风15g防风9g桑枝60g, 10剂,每1剂,煎水熏洗双脚。药后双腿痛减肿消转温,肌力达2级,体温正常,舌苔白腻,继用内服方5剂后,双腿疼痛尽除,肌力达3级,仍感腰膝酸软无力,苔白微腻,脉沉弱。治从本图,用地黄饮子加减:熟地12g山萸肉9g肉从蓉6g当归6g鹿角籍15g附片4.5g 怀牛膝12g苍术1Og石菖蒲蒲6g.并饨服猪脊骨汤·连服20剂,双下肢肌力正常,行走时稍感无力,复查脑脊液:细胞数2/mrn4。蛋白定量40rng/dl。痊愈出院。〔中医杂志1997;(7):405) 。
    xx女,33。得下痿证,两腿痿废,不能屈伸,上半身常常自汗,胸中短气,少腹下坠+小便不利,寝不能寐。延医治疗数月,病势转增。诊其脉细如丝,右手尤甚。知其系胸中大气下陷,欲为疏方。病家疑而问日:“大气下陷之说,从前医者皆束言及。然病之本源既为大气下陷,何眦有种种诸证乎?”答日:人之大气虽在胸中,实能统摄全身,今囚大气下陷,全身无所统摄,肢体遂有废而不举之处,此两腿之所以痿废也。其自汗者,大气既陷,外卫之气亦虚也。其不寐者,大气既陷,神魂无所依附也。小便币利者,三焦之气化不升则水降,上焦不能如雾,下焦即不能如渎也。至于胸中短气,少腹下坠,又为大气下陷之明征也。遂治以升陷汤,加生龙骨、生牡蛎各15g,2剂汗止,腿稍能屈伸,诸病亦见愈。继服拙拟理郁开陷汤(生黄耆18克 知母9克 当归身9克 桂枝尖4.5克 柴胡4.5克 乳香(不去油)9克 没药(不去油)9克 【用法】水煎服。【主治】胸中大气下陷,又兼气分郁结,经络瘀者。【加减】胁下撑胀,或兼痒者,加龙骨、牡蛎各15克;少腹下坠,加升麻3克)。数剂,两腿渐能着力。然痿废既久,病在筋脉,非旦夕所能脱然。俾用舒筋通脉之品,制作丸药,久久服之,庶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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