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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炎、腹泻

2018-03-20 12:26正中堂正中堂
    赵xx,男,53岁。2011年3月7日初诊。病人患有慢性泄泻3年,近半个月感受寒凉,症状加重,大便稀溏,带有少许黏液便,一日10余次,腹中胀满不舒,四肢发凉,腰膝酸软,曾经口服中药理中汤加黄连、木香,服用3剂后,病情加重,出现恶心、呕吐数次,全身疲乏无力,遍身汗自出,口渴,发则暴利。刻下吐利,肢厥,恶寒。舌淡红,苔薄白,脉微。诊断:虚痞,证属脾阳虚衰,命门不暖,阴阳将脱,治以扶阳复阴,阴阳同救,方用张景岳“六味回阳饮”加减:人参12g制附子9g(先煎)炙甘草6g干姜9g熟地10g白术12g生黄芪20g茯苓12g乌药9g。4剂,水煎服。头2剂,每剂分3次服。二剂后,吐利止,手足温,汗敛,精神好转,自觉周身有力。原方服至7剂获愈。按:脾虚不运而痞塞不开之虚痞证型临床极多,不得因其不食,妄用消耗而致胃气日损,变证百出,治宜温补。此案脾肾兼寒,命门不暖,则中焦不化,便溏、畏寒,腹胀不舒。恶寒,脉微而利,阳虚阴盛也。吐利频作,阴津大量外泄,亡阳脱液,证候凶险,故以四逆汤回阳固脱,加人参益气生津。 “六味回阳饮”是由《伤寒论》四逆汤加人参演化而来,其功能回阳复阴,主治阴阳将脱之候。方中四逆汤回阳救逆,人参既补阴又补阳,人参与附子同用,温肾回阳,益气固脱。熟地滋肾水,补益真阴。因泄泻减当归,加茯苓利水渗湿止泄泻。白术健脾益气;乌药行气散寒止痛;生黄芪益气固表止泻。阳回阴复,则阴阳欲脱可救,病人转安,症除而愈。
    xx男,15岁.河北。初诊:1995年10月22日。〔症诊〕自幼患腹泻,每日大便2-3次,消化差,急发时腹痛并泻次增多。平家畏寒.近日因饮食不当.泻急发。面色苍白,舌红淡、湿、苔少,脉弦中有濡。〔证治〕脾虚寒湿,肝脾不调。治以补气健脾,和肝,祛湿开滞。〔方药〕党参20g白术20g茯苓20g甘草l0g木香l0g防风20g黄连5g白芷20g乌梅20g,7剂,每日1剂,水煎2次分服。二诊:1995年11月2日,每日大便1次,消化佳,无腹痛,饮食已如常。舌淡红、湿、苔少,脉和缓如常。同前方7剂再服。证愈。
    郁xx,女,47岁病史简述:患者于20个月前(99年秋季)开始大便溏薄,每天早晚各一次,不成形,常伴有不消化食物,量较小,味臭,但无血脓及粘液,亦无里急后重,便前满腹隐痛胀气,便后则感舒服,如是一直持续至今,偶尔数天趋向正常,4个月前开始出现每天上午八时开始低热37.3℃~37.4℃,至傍晚则热退,身体日渐消瘦,全身乏力,食欲减退。近3个月来,每晚有盗汗。自发现大便溏薄开始,亦有尿频现象,日间13次,晚间3~4次,而以上午为著,与饮水多少有关,但无尿急尿痛及血尿等现象。唯今年二月间曾有过二次红色小便。于1991年5月17日住院,西医诊断为:1.更年期综合症。2.甲状腺机能亢进。3.动脉硬化性心脏病。曾用各种西药及中药治疗。1991年8月30日:形色消瘦乏力,腹中痛时即大便,大便溏垢,味臭,每日五六次,汗出手震,口渴喜饮,冷热不论,舌质红绛,苔黑燥厚,脉象弦数,用鸦片酊止泻无效。辨证论治:便溏腹泻症,有虚实之分:虚证便后腹痛,痛势不剧,腹中宛宛似空,便溏而不恶臭,舌淡苔薄,脉来虚软。实证腹痛则便,痛势较剧,腹中盈盈不虚,便垢恶臭,舌苔厚而腻,脉来有力。今痛则欲便,便后痛减,舌红绛,苔黑燥,脉象弦数,为肠中积热未净,已渐化燥化火。至于虚汗自泄,手指欲震,此种虚象,由久病所致。病实体虚。前贤说:“祛邪即是扶正,”今仿承气合白头翁法,清肠泄热,扫除肠中宿垢。处方:玄明粉12g(冲)枳实、枳壳6g(各)黑丑、白丑3g(各)槟榔9g煨诃子9g白头翁15g秦皮15g姜黄连4.5g煨木香9g。8月31日症状:大便7次,腹痛减轻,身体较软少力,出汗。辨证论治:投以“通因通用”法,大便畅泄,腹痛已减,脉弦数转为缓软,肠中积热已趋清除。自汗要收,敛汗即是补虚,清肠即是扶正。处方:白头翁15g秦皮15g姜黄连12g姜黄柏6g炒槟榔3g煨诃子9g浮小麦15g炙黄芪9g瘪桃干15g煅龙骨30g(先煎)煅牡蛎60g(先煎)煨木香9g。调理1个月愈。按:1.大便泄痢,不论病程新久,如果腹痛便臭者为肠中有积滞。再根据辨证,分析寒热,选用温通或寒通的治则。2."久痢”如用通法,只可暂用,不可久用,中病即止,或用间歇攻泻法,即用一剂攻泻药后,应间隔数天再用一剂攻泻药。3.中医的“痢”是大便溏垢欲便不畅,里急后重。“泄”是大便溏薄而畅下。然后“痢”和“泄”都有虚实的分别,贵在辨证分析。
    周xx,男,45岁,华北石油采油三厂职工.2009年7月5日初诊.患者形体微胖,肤色黯黑,主诉腹胀腹泻一年余,饮食稍有不慎即肠鸣腹泻,精神疲乏,面有愁容,无腹痛,便无脓血,甚时每日五六次.曾服四神丸,附子理中丸,痛泻要方,本乙哌啶等药物而无一效.余根据 病人腹胀和面色忧郁而毅然投以恩师之经验方八味解郁汤: 柴胡12g枳壳10g白芍10g半夏10g茯苓20g厚朴10g苏梗10g生姜3片大枣5个甘草6g,五副水煎服 病人药后腹胀减轻,余颇自信嘱其再服前方7副. 三诊病人诉症状变化不大,且有失眠,口干苦,尤感腹部畏寒,余更方: 柴胡12g黄芩10g天花粉10g附子10g肉桂10g牡蛎20g干姜10g甘草6g,五副水煎服 四诊前证依旧.余面对病人心怀内疚!无奈不得不静下心来,再次仔细查看病人,查其右关脉沉伏不出,重按至骨方得,此乃黄师所言之附子脉,查左脉亦无弦象.腹诊肋下也无硬满,咽喉望诊见咽喉深处有水液甚多,舌苔虽黄而舌质淡,综合分析此病人并无柴胡证,顿悟乃附子理中汤证,然前医投以附子理中丸药无效,恐药力未到之故.遂再以下方治之: 附子30<先下>党参20白术20干姜10肉桂10甘草10五副水煎服 五诊,病人服药后腹泻较前增加但排气增多,腹胀大轻,自觉甚是舒服,此乃积寒外泻之佳兆,嘱前方再进十副.六诊.大便成型日一次.精神振作,失眠无.腹部已暖. 按:此病非是疑难病症,然几经周折方收佳效,实乃余孟浪之过也.查证不周,分析不细,焉会有效?此病人忧郁失眠等证乃为病所苦,而非致病之因,苔黄亦假象也.此案之成功实得力于黄师之诊察之法.附子脉为黄师临床之独到发现,咽喉诊为老师继承江南朱氏伤寒之独家经验.临床所得颇有价值,当为我辈临床之一助.
    高xx,找到我说,他的一个亲戚,现巳病危,想请我去看一看,有没有救,给把个脉断一下,以尽人事。我本不想去,碍着面子,不好意思,只好坐上来接的车。到病人家,一看是位女性老人,76岁,躺在床上。家属介绍刚从医院出来,前几天因肺炎住院,高烧,咳嗽, 吐痰在医院打了一周吊瓶,据说是头孢类抗生素,肺炎倒是好了,却得了腹泻,喝水拉水,吃饭拉饭,人都不能站起和坐起来。医院治了一个星期,各种药都用尽 了,都止不住,人极度消瘦,院方说,拉回去吧,人年令大了,没希望了,准备后事吧!刻诊:严重消瘦,两眼塌陷,但有神,老人哀切的对我说,救救她吧!望着 老人乞求的目光,我答一定会的。看到问话时对答清楚状态,我又察看了舌头,舌质淡白,舌苔厚腻,脉象沉细无力,一派寒湿伤阳,气阴两虚之证。从精、气、神 来看,我认为还有救,神没散嘛。随之,告诉一帮儿女和其夫,还有救,咱们试试看。一家听后,感激不尽,说死马当作活马治吧,一切后事都准备好了。听到这 话,我心中更有底了。于是,开出第-一个方子:仙鹤草200g怀山药l50g生牡蛎150g高丽参50g山萸肉60g,一付大剂浓煎,一天不断每次喂个3~5匙,将药喝完。第二天再说。交待完我就回去了。第二天其子兴奋地给我打电话报告,不太拉了,吃下的东西能留下一半,人也能坐起来了。求开第二方。我随即告之,什么饭都不要吃,光用山药熬浓粥稍加些米油连吃三天,并处方:仙鹤草150g高丽参30g生牡蛎120g干姜20g苍术30g茯苓30g甘草15g,三付慢火浓煎,一日分5次喝完。三天后老太太就基本不拉了,不再腹泻了。随后按常法健脾益气,调理1个多月彻底好了。
    胶于正虚,不辨气血,但予补气,久治不愈,赵××,女,48岁。腹泻腹痛,或便脓血,里急后重3年多。医诊溃疡性结肠炎。先以西药治疗2年不效,后又以中药清热燥湿、温中导滞、补气健脾等剂治疗1年亦不见功。细审其脉沉弦细涩,面色萎黄,舌苔白,腹痛隐隐,时或剧烈,大便或见三四日不行,或见一日10~20次,呈粘液脓血或血便,里急后重。综合脉证,思之:前用诸方之所以不效者,或重于补涩,或予以导滞,或重于清热燥湿而未兼顾其寒,尤其是未顾及血分也。血分者,若便鲜红者为热,便秽暗者为寒滞血瘀。本证必寒滞血瘀之所为耳。拟温中活血。处方:小茴香10g炮姜10g元胡10g灵脂10g没药10g川芎10g当归10g蒲黄10g肉桂10g赤芍10g。服药6剂,腹痛大减,纳食增加,大便由15次减为2次,且脓血便消失;继服10剂,诸证消失,体重亦由40千克增至48千克。某医云:前用资生丸、参苓白术、附子理中、理中地黄等不愈者何也?答曰:病已人血分,但治其气分也。今用少腹逐瘀汤者在于温经活血耳。又问:前曾用活血逐瘀药而不减者何也?答:寒热有别也。前用诸药大多见其便血而注意热,今见其便秽而粘辨其为寒,热证用凉,寒证用热,此自古之理也,今由凉药改温药,故愈也。
    张xx,男,54岁,初诊日期2006年6月26日。泄泻20多年。20多岁时即开始泄泻,日四五次,泻出物或为稀糊状或为水样,伴腹鸣隐痛。西药曾长期交替服用过氯霉素、土霉素、痢特灵、黄连素、琥乙红霉素、氟哌酸及蒙脱石散等。因毎去医院时医生总开上述药类,久之,患者不再就诊,缓时自服其中某种,重时两种三种联用,有腹胀嗳气时则再加服酵母片、多酶片类,一直以此维持。其间也未少服中药,曾于一医处连服半年不辍,后又辗转多处求治。索方观之,计有痛泻要方、乌梅丸、四神丸、附子理中丸、真人养脏汤等。而无论何方或可小效一时,多数全然无效。久之,体质大降,倦怠乏力,感冒连连。去年8月因“心动过速”昏迷入院治疗好转。而出院后更增易饥,皮肤不定处灼热感等症。刻诊:泄泻日四五次,腹鸣隐痛,倦怠易饥,皮肤灼热。面苍黄少华,形体消瘦。脉虚数,舌苔薄黄。辨证论治:
    学生甲:泄泻虽是一极为常见的多发病,而情况并不那么单纯,故古有濡泻、洞泄、飧泻、注泻、暑泄、大肠泄、下利等多种名称。现代多以外感、食滞、肝气乘脾、脾胃虚弱、肾阳虚衰等分型诊治。其治较为复杂,有时也还难于取得满意疗效,而即使如此,泄泻达20余年,且屡经治疗无效者,似仍属少见。
    学生乙:该患身上我有两大疑团:一是其各种见症均好理解,唯皮肤不定处灼热无法解释;二是历用方药已遍涉补益、和解、健运、消导和固涩等诸法均不效,而舍此还有何法可施呢?
    老师: 这两个提问尖锐而准确,而须知癥之所在即著眼之点。因此,我的突破正是抓住这两点开始的。上述诸法治疗无效,在置疑其运用的准确度的同时,必然开始寻求新的非常规治法,而新治法的采用必缘于对证的新的辨析和发现,这自然就注意到了一般泄泻病人少见的一个伴见症状:“皮肤不定处灼热”。而热从何来,我想到了李东垣在《脾胃论》中出升阳益胃汤时所标示之主证:“脾胃之虚,怠惰嗜卧……大便不调……洒淅恶寒,惨惨不乐,面色恶而不和,乃阳气不伸故也。”对其病机东垣则以“元气不足,谷气下流,营气不濡,阴火上僭”加以概括。这“阳气不伸”与“阴火上僭”不正是其肤无定处灼热之由吗?明白此理由后,毅然处方。诊为泄泻:处以升阳益胃汤原方:红参10g炒白术12g黄芪30g黄连10g 法夏12g炙甘草10g陈皮10g茯苓12g泽泻30g防风10g羌活10g独活12g柴胡10g白芍12g生姜10g大枣20g水煎服,日1剂,3剂。7月3日二诊。上方三剂服后,便稀程度减,腹鸣,恶寒,易饥感及皮肤灼热感均减轻。续遣原方7剂。7月12日三诊。大便已成形,日仅二次,腹鸣止,易饥及皮肤灼热感消失。再服原方5剂。7月20日四诊,除乏力,多食后胃中偶感不适外,无其他不适,大便条状,精神转好,纳食正常。改参苓白术散善后。病名--主症--辨证--治法--选方--泄泻--泄泻腹鸣 腹中隐痛--倦怠易饥 皮肤灼热--元气不足,谷气下流--阴火僭越,脾失健运--健脾祛风--升阳益胃--升阳益胃汤。思辨解惑
    学生甲:老师一开始即跳出了一般泄泻诊治范式,选用了东垣针对脾胃阳气下降,阴火上乘所立的升阳益胃汤,且随手取效。请先给我们讲一讲您的临床思路好吗?
    老师:接诊此病人,首先想到的是,这是一个有着20多年病史的患者,中西药早已遍尝,常规治疗不应再在考虑之内;第二,这么长的病史,外感或食伤致泻的可能性已不存在;第三,排除以上两点后,再对其泄泻性质和伴见诸症深入思考,其证无肝肾受累之象,而有脾胃受病伤及肺气之征。尤有提示意义的是,有皮肤不定处灼热这一被东垣视为阴火僭越之特征性见症。据此认为,其病机和症状与东垣所立的升阳益胃汤证完全相符,因而选用了该方。这一思路说明,诊治疑难病首先必须从思维上跳出常规诊疗圈子。突破常规思维后,思路可纵横驰骋,在自己的知识库中寻找和选择最佳诊疗方法。这可能是一个复杂过程,也可能是一个简单选择。本例采用的汤证辨证法就是一个简单选择。这种“简单”,不是说其技术简单,而是说临证思维活跃的医生,跳出循轨思维后,可能一下就会看到通常远离视线的现存而又极合适的治法。这种选择的获得,不仅取决于技术水平,更取决于思维能力。思维不畅者,纵然知道该方该法,临床未必能想到。故有不怕不知道,就怕想不到之说。
    学生乙:升阳益胃汤,临床并不那么常用,而疗效竟如此突出,请给讲讲该方所适用的泄泻的证候特点,好吗?
    老师:该方适用的病机,正是东垣所概括的“元气不足,谷气下流,营气不濡,阴火上僭”。其症状表现是,元气不足致怠惰嗜卧,四肢不收;谷气下流,致大便不调,小便频数;营气不濡,致洒淅恶寒,惨惨不乐,面色恶而不和;阴火上僭,致口苦口干,或身无定处发热等,导致该证的根本原因是饮食劳倦所伤。因此,凡具上述临床表现者,即可称为升阳益胃汤证。本例病人具有腹鸣腹泻,倦怠肢懒,面色苍黄,形体消瘦,身无定处发热等,可说是完全符合该方主证,故用之即效。
    学生丙:这个病机确实不是通常泄泻证所具有的。困此,常规治法很难收效,这也许就是其久治无效的原因吧。东垣针对这种病机设计出了疗效卓著的升阳益胃汤,该方组合新颖,不同凡流,补泻同用远离固涩,疏渗同施不独实脾,确实匠心独具。而对其组合机理,尤其是其蕴含之奥妙,我还不甚明了,请老师将该方立方主旨和配伍玄机加以明示。
    老师:该方的方名即体现了其功效,药物组合则具体地体现了东垣先生脾胃学说的一个重要理论——火与元气不两立,一胜则一负。具体讲该方由三大类组成:一类为升阳,柴胡、羌活、独活、防风,既有升清降浊之功,又起风以胜湿作用;二类为益胃渗湿,白术、人参、黄芪、炙草、茯苓、半夏、陈皮、泽泻、白芍,所谓益胃,实为益脾,补脾复渗湿,是为健脾运湿;三为泻阴火,黄连用以熄阴火。在元气不足与阴火僭越这对矛盾中,元气不足是矛盾的主要方面。因此,在针对亏损和不足用大队健脾益胃药的同时,加用黄连熄阴火。这样就构成了一首对元气不足,谷气下流,营不濡养,阴火僭越病机独具针对性的方剂。
    实习生甲:既诊为泄泻必有大便次数增多和粪便清稀,甚至水样等表现,那么升阳益胃汤所针对的泄泻,其泻出物的性质如何辨别呢?
    老师:这在该方使用时,还不能作为首要问题。这是因为该方所适用的泄泻均是慢性,经年累月,虚实夹杂,病涉多脏,表现不一。从泻出物而言,已多不是急性泄泻时之大量水样物,故东垣在表述其性质时使用的是“大便不调”,这说明可为水样,也可是稀便,或者粘液便。我曾治张某,年仅34岁,泄泻达15年。每次排出极少粘液便,时轻时重,重时日排四五次,伴腹鸣胀,肢体筋脉疼痛,目红,乱梦连天,脉细数,舌苔薄白。该病虽为粘液便,但无脓血后重,而其伴见症目红,乱梦连天则提示了“阴火僭越”,肢体筋脉痛又反映了营不濡养,于是,处升阳益胃汤原方3剂。二诊时目红消失,乱梦大减,尤其可喜的是,大便每日仅一次,且量明显增多,通畅而无粘液,续用前方以巩固疗效。本例说明,泄泻物的性质并不是该方使用的首要指征,而泄泻伴有“阴火”见症,才是其使用确证。
    进修生丙:那么,怎样认识阴火呢?
    老师:“阴火”是东垣所独创的一个病理概念。它在脾胃之气受伤,肺失生化之源,三脏之气受损时发生。阴火产生后,复又对三脏之气再加重损害,形成“火与元气不两立”之病势。其临床表现为面如火燎,身无定处发热感,目红,心烦等见症。阴火概念是升阳益胃汤立方思想的基础。在这个思想指导下,东垣明确提出,治疗这类疾病“不当于五脏中用药法治之”,而“当从《脏气法时论》中升降浮沉补泻法用药”,故将补气药、苦寒药与大队风药同用。因此,我们可以认为,阴火论是东垣变治外感之药为治内伤之药的创新用药法则的思想基础。
    进修生乙:老师所论,使我认识了一代宗师李东垣突破脏腑辨证,融汇经典,出神入化的立方匠心。我除极大地受益于这些内容的本身外,还从中得到了许多启迪:半生折磨,竟为一方所愈;一方之出,缘于一位医家之创建;一创建被一后学所发掘而介绍;一介绍再创了对该病的一新治法。这其间所折射出的是创新精神,传承精神,发掘精神和弘扬精神。若将医学称之为术,则这些精神乃为载术之道,术之缺失犹可充填,而道之缺失则非仅术无力得以充填,且既有之术,或则不彰,甚或竟为之湮没矣。
    老师:读书能悟及于此,听讲能思及于此,讨论能深入于此,则真如景岳所谓:“升高者,上一层有上一层之见,而下一层者不得而知之;远行者,进一步有一步之闻,而近一步者不得而知之。”我为你们脚踏实地问证,升高远行问理而特别高兴。
     朱xx,男,青年职工,每天五更天未明时,必腹痛,痛而即泻,泻后痛暂减,一会儿又痛又泻。脉弦,舌淡红,苔薄黄。病程四个多月,服过不少四神丸、健脾药、固涩药,一概无效。先生为其处痛泻要方:白术15g白芍15g防风9g生姜两片。睡前服下。服第一剂,腹泻推迟到次日11时,大便比以前稍干,泻时仍腹痛。又服第二剂,腹泻推迟到下午五时左右,腹泻量少,腹痛大减,大便已成形。后因吃西红柿过量,又泻在五更方加木瓜,吴菜贡,痊愈。综上所术,腹泻因病较为复杂,据腹面泻特点辨证施治,先生在明代李士材总结泻九法的基础上,并搜集前人治泻效方,结合自己临床体会,整理归纳为:渗利、升提、清凉、疏利、等十法,可谓小小汇集诸葛亮法,博采众长,所谈的腹泻的临床特点及辨证要点滴,高精尖颇临床实用。
    董xx,男,62岁,1993年5月初诊。患者因腹泻2年余,屡治不效。诊见:面色晦黯,大便溏薄,夹有不消化食物,每天5~6次,伴有腹胀隐痛,时热时冷感,食少乏力,舌淡红、苔薄白腻,脉弦细。证乃久病缠绵,脾气虚弱,运化失权,兼寒热夹杂,治以温中补虚,收涩止泻,拟乌梅丸加减。处方:乌梅15g干姜、黄柏各10g炮附子、黄连、细辛、桂枝各3g党参、神曲各30g。每天1剂,水煎服。7剂后大便次数明显减少,成形。30剂后大便基本复常。
    陈xx,男 33岁,2010/9/28, 脉右寸沉细微弦、关弦稍滑、尺沉细稍弦滑,左寸沉细微弦、关弦稍滑、尺沉细弦,舌淡,苔白湿润。诉:大便稀,日一次,已一周。微口苦。临晨三四点肠鸣。医侠老师处方如下:柴胡15g黄芩10g法半夏15g党参15g生姜30g甘草10g大枣15g泽泻15g白术10g猪苓10g茯苓15g桂枝15g。五剂愈。医侠老师的辨证思路:双侧关脉弦滑明显说明有痰饮水湿存在,部位且在中焦脾胃,当以利水渗湿为主,五苓散主之;双侧六部脉均现弦脉,要用和法,以小柴胡为主。如果不辨脉,仅从症状分析,大便稀溏有很多方子可用,半夏泻心汤系列,理中汤系列,黄连汤,葛根芩连汤,葛根汤,柴桂姜汤.......,我们会不好把握,定方较难。但是如果我们对经方的脉诊心知肚明,便可以通过切脉很容易地确定具体的方子,提高治疗的成功率。
    管xx,男,31岁。1985年5月n日诊。泄泻3载有余,时作时止,用多种中西药治疗无效。诊得胸院痞闷,头晕目眩,食少泛恶,苔白厚。脉象弦滑,证属脾痘湿盛,痰注中宫,下移肠腑,故而泄泻。治以健脾助运,澡湿行痰,以苍白二陈汤加味。处方: 苍白术各12g法半夏、陈皮各10g焦山查、神曲、获令各15g甘草4g生姜汁、鲜竹沥各1匙(冲服)。 上方服5剂后,症情日趋好转,守效方随症进退,共服18剂,泻止告愈,继以香砂六君子丸普后,调治1月,以资巩固,随访至今未复发。 按:痰之为病,无处不到,上扰则作眩,下淆则作泄。本例泄泻为太阴脾失健运,退郁生痰,下移肠腑所致。
    林xx、男 81岁。初诊日期 2013年6月13日、间断腹痛、腹泻一年,加重一月於2013年5月28日收住入院。入院查体:BP 140/82mmHg. HR 72次/分,腹平軟,未扪及异常包块,脐左侧 2-4 cm处有压痛,无反跳痛,肝脾未及,腸鸣音稍亢。血常规(一),大便常规:有形軟便,白细胞、红细胞未找到,脂肪球、虫卵、原虫、包囊、巨噬细胞、真菌孢子、鞭毛虫、腸滴虫均未找到,潛血(一)。血肿瘤标记物(一)。腹部CT示:肝内多发囊性病变,肝脾多发鈣化灶。胃鏡示:胃窦粘膜粗糙,可见多亇糜烂结节及小片状增生,色泽红白相间,以白为主。胃窦病理提示:粘膜輕度慢性炎,局灶腸化伴修复性增生。HP(一),诊断为慢性萎缩性胃炎。结腸镜检查示:距离肛门口10cm以下直腸粘膜充血水肿,散在点片状及条形红斑,诊断为直腸炎。叠用中西药物少效。既往有高血压病、冠心病、甲旁亢、肾不全等多种慢病。现症:食入腹胀,间断腹痛伴有肛门下墜感,大便次多,日6一7次,矢氣多后症状减轻,苔中黄腻,舌质紫红,脉细弦。中医诊断:泄泻。病机:湿热中注,腸腑传化失司。治法:清利湿热,理氣和血,稍佐健脾和胃。从葛根芩连湯、白头翁湯、洁古芍药湯、香砂枳术丸等化栽。药物:葛根30g 黄芩10g 黄连6g 白头翁15g 木香6g(后下)砂仁4g(后下)炒枳壳10g 炒白术15g 白芍30g 陳皮10g 焦神曲15g 仙鹤草30g桔梗6g 炙甘草6g 蛇莓30g。内服7剂,每日一剂,水煎后早晚分服。上药內服7剂后,患者自诉腹痛己除,腹胀及肛门下墜显减,大便日二次,苔转薄黄腻,舌边红,脉仍细弦。继予原方7剂。病症有好转,只是说明适时的辨证立法是正确的,但直腸粘膜病变的消除,绝非短期能够达到目的,下一步治疗方案,一方面継清余邪,另方面要转以健脾和胃为主,一以截断湿热之源,一以调理生化之源,达到祛病强身,治病求夲。按:对老年患者,由于其发病的不典型性和多病性,决定了无论罹患何症何病,必须尽快查找病因,明确诊断,尤其要排除一些恶性肿瘤和罕见疾病。患者入院后,通过多种理化检查,排除了腸道细菌感染性疾病、腸肿瘤、腸寄生虫病、腸消化、吸收不良及其他全身疾病引起的慢性腹泻病,确诊为直腸炎。根据中医治法原则,从发病先后来分析,髙血压病、冠心病、甲旁亢等先病是"夲",直腸炎后病是"标",由于目前"标"病比较突出,而"夲"病又相对稳定,故治疗宜先"标"后"夲"。中医脏象学说认为脾、胃、小腸、大腸是人体消化系统中的主要脏器。脾主运化水谷和輸布精微;胃主受纳和腐熟水谷;小腸主分清泌浊;大腸主传化糟粕。並且脾之与胃,以膜相连,"脾氣宜升则健","胃氣宜降则和"。如果任何一方功能失常,即可产生消化、吸收、輸布、排泄等生理功能紊乱而产生疾病。如大腸传化糟粕功能失常可发生腹泻或便秘,这些与脾失健运、胃失和降以及由此而产生的寒湿、湿热、氣机郁滞等病理产物,又有着密切关系。夲患病程不长,尚未形成腸虚滑脱和腸液亏耗,治宜直清腸腑湿热,用葛根芩连湯、白头翁湯等夲属正治,但考虑患者高龄体弱多病,所受湿热之邪既是病因,同时也能伤脾败胃,故加用香砂枳术加神曲,用以扶脾和胃。方中还有洁古芍药湯及芍药甘草湯意,旨在化湿热、除积滞同时,参以调氣和中,甘缓急廹,正如<保命集>所云"调氣则后重自除"。仙鹤草、桔梗相配伍又名仙桔湯,是著名國医大师朱良春的独特用药经验。朱老认为仙鹤草虽为止血要药,但此药止中有行,因其味苦辛而涩,涩则能止,辛则能行,是以止涩中寓宣通之意。仙桔湯中用仙鹤草取其活血排脓、止泻之功,临床用之多验。仙鹤草别名脱力草,还有一定強状之功,对之夲患更为贴切。蛇莓又名野楊梅、蛇果草,性味甘、苦、寒,功能清热解毒,消肿散结。临床常用于治疗蛇咬伤,痈肿疔毒,瘰疬结核,癌肿等。江西地区曾单用蛇莓治疗菌痢,获得良效,我体会对辨证属湿热内注引起腸炎、菌痢,无论急慢性,用之疗效均較理想,内服煎剂一般用10一30克,夲品药性苦寒,易于苦燥伤阴,苦寒败胃,所以不宜久用。
    齐xx,男.42岁。患慢性溃疡性结肠炎近5年。腹痛腹泻,午后为甚,大便挟有粘液。轻者每日3-4次.重则7-8次。往往因食生冷之物或精神紧张而加重。伴见口苦心烦,失眠,口渴欲饮,不思饮食,小便短少,下肢肿胀。舌边尖红,苔白厚,脉弦而缓。柴胡10g黄今6g桂枝12g干姜12g瓜萎根12g牡厉12g炙甘草10g,服药七剂后,腹泻减为每日1--2次,腹痛减轻,精神好转.续上方加党参9g,又连服二十余剂,诸症皆消.后经纤维结肠镜检查,溃疡愈合。
    张xx、男,40岁,农民。1995年4月16日就诊。患者自述患慢性肠炎3个月。近8天病情加重,腹泻日5一6次,伴食欲不振,倦怠乏力,腹痛绵绵。舌淡,苔白,脉沉细。证属脾虚泻泄二治以补气健脾止泻。方用四君子汤加味:党参15g白术12g黄氏15g以仁30g焦山碴30g甘草6g,水煎服,每口1剂。连服4剂后,诸症大减。守方继服6剂后,泄泻止,大便成形,纳食增加,诸症消失而病愈。
    张xx,男,50岁,干部。1995年5月8日就诊。患者自述腹痛5年,隐痛伴胸胁痞满,时轻时重,畏寒肢冷,困倦乏力,大便澹,日1-3次,有粘液,有时口干。舌苔黄,脉沉弦。结肠镜检查诊断:结肠炎。曾用西药治疗效果甚微。证属阳气内郁,不能通达四肢所致。治宜调和肝脾.升清降浊,止痛。方用四逆散加味:柴胡15g白芍15g积实12g炙甘草6g白术12g党参12g,水煎服,日1剂,连服6剂后腹痛减轻。守方继服50剂,诸症消失,至今未复发。
    胡xx,男,60岁,工人,2006年9月初来诊。此患自诉5年来,每到八月即腹泻,腹痛,里急后重,每日10余次,经口服抗生素,大约持续1周左右好转,而今年发作此病已半月余。仍未见好转,遂来诊。经肠镜等检查确诊为溃疡性结肠炎。症见:痢下赤白,里急后重,腹痛,肛门灼热,口苦,不欲饮食,舌红,脉弦数。此乃中医之休息痢,去邪为主。处方:黄芩15g,栀子10g,当归15g,白芍15g,槟榔15g,枳实15g,焦三仙各10g,陈皮15g,木香15g,甘草10g。上药加水三杯,煮取一杯,余药加水再煮,三次煮取两杯,分早晚2次口服。忌食油生冷之物。二诊:3剂后,经泻下污物数次,现腹痛,腹胀,里急后重减轻,上方加减。处方:黄芩10g,当归15g,白芍15g,车前子20g,焦三仙各10g,陈皮15g,木香15g,甘草10g。上药加水三杯,煮取一杯,余药加水再煮,三次煮取两杯,分早晚两次口服。忌食油腻生冷之物。三诊:5剂后,小便增多,下痢不如前甚,腹痛消失,饮食转佳,但面色少华,说话声低,予调补身体为要。处方:党参20g,白术15g,茯苓15g,山药20g,焦三仙各10g,陈皮15g,木香15g,甘草10g。上药加水三杯,煮取一杯,余药加水再煮,三次煮取两杯,分早晚2次口服。忌食油生冷之物。按:休息痢的特点就是间歇发作,且发作有一定的规律性.这主要是因为涩补药,以及寒苦药过用留下的病根,犯下“兜涩过早”之戒。而应采用中医之“通因通用”之法则,泻尽痢之根,即可避免病邪残留。谨记此训。
    石××,男,50 岁。一年多来,腹痛,泄泻。里急后重,日渐消瘦,前以中、西药物治疗无效.细询其证,腹痛尤甚于脐腹,痛则欲便,每日大便约30 次左右,大便稀溏兼夹脓血,疲乏无力,但食欲基本正常,舌质淡,舌苔白,脉弦。证脉合参,诊为寒积不化,治以健脾温中导滞。理中大黄汤加味:附子9 克,党参9 克,白术9 克,干姜9克,槟榔9 克,甘草6 克,大黄3 克,焦山楂30 克,莱菔子12克。因思病久正虚,攻伐太过则正气不支,嘱其4 日1剂。2 剂后。腹痛消失,大便减为每日4.5 次,粘液脓血明显减少,继按上方服药3 剂,治疗20多天,大便减至一日3—4 次,粘液脓血便明显减少。此时患者见此方效果卓著,为求速效改为每日1 剂,三天后,腹痛、泄泻加剧。再审其证,舌苔薄白而呈水滑状,质淡。因思病久肾气虚衰,改为四神丸加减:补骨脂12 克,吴茱萸9 克,肉豆蔻9 克,五味子9 克,山药30 克。连服4 剂,不但腹痛、腹泻不减,反见里急后重更加严重。口舌生疮。经验教训告诉我,必须重新追问病史,必须反复考虑各种治法的得与失。因询患者家属,云:“某院检查诊断为肛门5 厘米处,有一中等硬度,有压痛的6 厘米×4 厘米×3 厘米的菜花状肿瘤,诊为直肠癌,因患者拒绝手术,而求中医治疗。”又说:“某院曾用清热解毒,活血止血,收敛固涩的药物1OO 多剂,不但无效,反而腹痛,泄泻更加严重。”因悟:久病正气已伤,虽有寒积,不可大下,又思肾虚之状全无,再与补肾,恐药不达病所,而治无过。故仍以理中大黄汤加味,日1 剂,服药1个月,大便正常,其他诸证亦解。
    刘xx,男,44岁,1997年4月13日初诊。素有饮食不慎即作泄泻。1周前因食生冷,遂致泄泻,每天6~7次,泻下清稀如水样便,脘腹隐隐作痛,口渴喜热饮,四肢不温,舌淡、苔白腻,脉濡滑。诊为泄泻。证乃脾阳虚,水湿不化,下趋大肠。治宜温脾阳化湿浊,予肾着汤加味。处方:炙甘草9g干姜10g白术、茯苓各15g泽泻20g,水煎服,每天1剂。服药3剂,腻苔渐化,腹泻减轻,每天2~3次,唯稀软溏便,又予原方加党参15g,续服5剂后大便成形,每天1次,余症皆瘥。后嘱其用参苓白术丸巩固治疗。按:此例缘于素体脾虚,复受寒邪致使脾阳虚不能腐熟水谷运化精微,水谷停滞,清浊混杂而下,则泄泻作矣。肾着汤暖土胜湿,实乃治疗此疾之良方,加泽泻取其利小便实大便之效。诸药相合,药味虽简,但标本兼治,功专效宏,故取效迅捷。
    刘xx,男,51岁,1992年10月9日初诊。自诉发作性腹痛、腹泻4年,饮食不当、暴饮暴食、受寒及情绪变化等常可诱发。腹;。腹泻一般每日2-3次,大便呈黄糊状,时呈果酱状,有时软粪而腐臭,带少量黏液黏液,伴脐周疼痛、下腹部坠胀不适。多次检查大便:红细胞+--+++,白细胞++--+++,并检出阿米巴包囊。曾用甲硝唑、四环素、诺氟沙星等效果不佳。症见:下痢赤白黏胨,腹痛绵绵,心中烦热,咽干口燥,午后潮热,体虚乏力,舌红苔少,脉细数。此为久痢不愈,伤及阴血而湿热未尽。治以滋阴养血,清热化湿。方用上药加减。服5剂后,腹痛、腹泻较前减轻,饮食、精神略好转,舌脉同前。续服6剂,诸症减轻,精神好转,食欲增进,大便为黄色软便。续服5剂后,痢已止,唯感神疲乏力,稍多进食即觉腹部闷胀,舌淡红,苔白稍腻,脉细缓。处方麻子仁、大黄(去皮)各500g白芍、炙枳实、炙厚朴、杏仁各250g。七药共研为末,炼蜜为丸,每次9g,每日1-2次,温开水送服。也可水煎服,用量按原方比例,每日1剂,分2次服用)。加黄芪、鸡内金各10g党参15g白扁豆30g。《名老中医常用妙方集锦》
    刘 ××, 男, 72 岁 , 1998 年 3 月 5 日初诊。患者反复脘腹月辰胀 1 年余, 大便不爽, 服润肠通便中药后大便已通畅, 但脘腹胀未减, 时感胃脘不适, 畏酸冷, 神疲乏力, 早晨出汗, 遇冷头痛, 饮食不佳, 舌淡苔厚白滑腻, 脉细。西医诊断“慢性结肠炎”。证属脾胃虚弱, 寒湿阻滞。治宜健脾益气, 温中燥湿。用加味香砂六君汤 : 党参 30g茯苓、白术、法夏、肉桂、焦楂、炒麦芽、生姜各 15g木香、砂仁、陈皮、菖蒲、甘松、甘草各 10g公丁香 8g 。服药 5 剂 , 脘腹胀明显减轻 , 饮食增加, 厚滑腻苔已退, 舌淡苔根白腻, 脉细缓。效不更方, 原方继服 5 剂而愈。
    刘xx,男,43岁。患五更泄3年余,服四神丸、金匮肾气丸、附子理中丸等不效,1990年10月求治于师。其证每日清晨起床后必直奔厕所,泻势甚急,有刻不容缓之感,早起则早泻,晚起则晚泻,不起则不泻,泻后甚感舒适。伴见心烦急躁、夜寐梦多,脉象弦滑且数,舌红边赤,苔黄而干。合参脉证,辨为肝胆郁热,下迫阳明,治以疏调木土之法,用痛泻要方加减。陈皮10g防风6g白术10g白芍10g葛根10g黄芩10g黄连3g荆芥炭10g灶心土30g,7剂,水煎服。初诊后病人未复诊。1994年2月患者因其他疾病前来就诊,告知上药服3剂后晨泻即止,迄今未复发。【按】:五更泄又称肾泄,传统认为属肾虚而需用四神丸治之。赵师用葛根芩连汤治疗五更泄有其独到的见解。其认为五更泄发生于黎明之时,以晨起即泄为特征,其泄势急迫,刻不容缓,泄下如注,顷刻而毕,《内经》所谓“暴注下迫,皆属于热”是也。或有蝮痛者,泄后痛减,或无腹痛者,泄后亦感舒适,此皆邪实之征,何虚之有!况黎明为阳气发动之时,于四季为春,肝胆所主之时,病发于此时,岂非木旺克土,又有何疑哉!故定其病机为肝胆郁热下迫阳明,方用葛根芩连汤合痛泻要方为治。葛根芩连汤泻阳明之热而坚阴止利,痛泻要方抑木扶土,二方合用以治五更泄疗效甚佳。又如治李某,患五更泄6年余,屡服四神丸之属不效。赵师诊其脉弦数,观其面苍形瘦,舌红,苔黄,询其心烦急躁,夜寐梦多,其泻势急不可待,泻而后快。故辨为木郁乘土,热迫阳明之证。为疏葛根芩连汤合瘴泻要方加灶心土、荆芥炭。亦3剂而愈。此法不独治疗五更泄,凡泄泻如暴注下迫者,无问远近,皆当作热利治之,用此方法必效。
    黄xx,男,30岁,技术员。1973年11月19日来诊。今年2月起便溏,日2~3次,腹中微痛,便后稍减,平时形寒畏冷,腰痛,小便清长。舌淡苔白,脉沉细弦而缓。处方:淮山药、车前子各15g熟地、山萸肉、丹皮、茯苓各9g炮附子6g益智仁3g肉桂1.2g(另冲)。连服5剂(隔日1剂),大便成形,余症均减,但仍腰痛。照上方去益智仁,加枸杞9g五味子3g,服10剂,诸症痊愈。1年后询知,未再复发。(辽宁中医杂志1980;<10):23~24)按语:本例属命火衰微,火不生土,脾失健运。脾主运化,全赖肾阳温煦。命火衰微,脾土失其温煦,如釜底无薪,不能腐熟水谷,故大便溏泄;下元虚惫,故形寒畏冷,腰痛,小便清长,舌淡,脉细缓。方中附子、肉桂、益智仁、淮山药、熟地温补肾阳,火壮能生土,脾气旺盛,运化得行,不治泻而泻自止。再用茯苓、丹皮、泽泻健脾渗湿泻火,利前阴而实后阴。
    湿热壅积 王XX,男,23岁,工人,2003-2-21入院。患者来院前一天,因同学聚会,饮酒多食肥甘厚味,晚12点出现中上腹疼痛,呈阵发性,伴恶心呕吐,晨起8点渐转移至右下腹痛,位置固定,疼痛加重,轻度发热,无畏寒、寒战,无腹泻及粘冻、脓血便,无泛酸,来我院急诊。查见:T:37.50C,P:88次/分,R:21次/分,BP:18/11Kpa。神志清,痛苦面容,腹平软,右下腹压痛,反跳痛,右下腹局限性肌卫、肌紧张。余无阳性体征。舌红,苔薄黄腻,脉弦数。辨证辨病依据:患者同学聚会,饮酒多食肥甘,导致肠道功能不调,传化不利,运化失职,糟粕积滞,生湿生热,湿热壅积,瘀滞不散,热盛肉腐则成肠痈。痈阻肠道,不通则痛,故见右下腹剧痛,位置固定。湿热内蕴,而见发热。舌红苔薄黄腻,脉弦数,为湿热壅积之征象。中医诊断:肠痈  湿热壅积。西医诊断:急性阑尾炎。治疗:西医治疗:可立即行手术治疗。中医治则:行气祛瘀,通腑泄热。大黄(后下)6g 牡丹皮9g桃仁9g 蒲公英30g芒硝(冲)9g红藤30g地丁30g 乳香9g没药9g连翘15g玄胡15g银花12g甘草6g。水煎服。调理10天愈。
    王xx,男,40岁。患肠鸣即腹泻近4年,每日腹泻5~6次,无腹痛,腹部无凉感,有时微有下坠感,小便正常,饮食佳。舌根苔白稍厚,左脉弦,右脉弦甚。西医诊断为慢性结肠炎,前医曾用四神丸合四君子汤加罂粟壳治疗,效差。辨证为土虚木乘,肝脾不和,脾运失常,治当抑肝扶脾,以痛泻要方加味:炒白术15g白芍25g陈皮10g防风10g青皮10g桂枝6g。水煎服4剂,每日1剂,早、晚分服。服药后肠鸣即泻明显减轻,上方继服7剂后,症状完全消失。1年后随访,未复发。按:该患者病情重,病史长,皆因辨证不确,治疗失当所致。谷越涛老中医认为,痛泻要方所治之证多不伴有腹部下坠感,而此患者有腹部下坠感,盖因其每日泄泻次数多且病程长所致。右脉弦甚乃肝气,克犯脾土之脉。本病的病机关键是肝木疏泄太过,然痛泻要方平肝之力不足,故加青皮理肝气,方中使用桂枝非为温中,而是取其平肝之用。
    解xx,男,62岁,北京农大教授.1989年9月19日。左侧腹痛,有包块凸出,攻冲作痛,痛不可触,有往上拱动的感觉.有时痛一整夜。呕吐时作,吐出物为酸苦水或黑水,大便粘滞不爽,日3~ 4次。已历两月,饮食极少,乏力自汗。曾去北医三院作过多项检查,除谷丙转氨酶稍高于正常外,余无异常,由张仲葛教授介绍来我院诊治。诊脉弦弱,舌淡,苔白腻。病在肝脾,肝郁则气血凝滞,脾湿则运化失司,疏肝运脾,自为正治。处方:柴胡10g赤白芍各24g延胡索10g枳实10g丹参15g木香6g香附10g法半夏10g桃仁10g红花6g桂枝10g生姜3片,服4帖,痛止,腹部包块消失。复诊改用香砂柴芍六君子汤加枳壳、蒺藜、木香、当归.药后,不思食,腹痛隐隐,腹胀,苔腻转厚,用参、术似赚太早。三诊乃着重温运睥阳:苍术、厚朴、陈皮、半夏、木香、藿香、茯苓、焦三仙、槟榔、台乌、吴萸,4帖,痛全定,腹胀减,胃纳稍增,大便仍欠爽。四诊继续调理肝脾,用芍药甘草合二陈汤、金铃子散、生麦芽、焦三仙、吴萸、生姜,4帖。10月10日五诊:腹无所苦,饮食正常,大便通调,于香砂六君子丸2瓶,一日2次,每次 6克,以善其后。
    陈xx,男,40岁,2013年11月23日初诊日期。患者主诉大便不成形十多年,且在饮啤酒后加重,肝区饭后胀满一年多,西医诊断为脂肪肝,经服肝脂胶囊而不缓解,双侧腹股沟及会阴部有顽固性湿疹一年多,患处发热、有红点、奇痒,影响睡眠和日常生活,且有慢性前列腺炎。长期多处求医不效。现大便日4~5行,不畅,口中和,时烘热,易汗出,怕风,易盗汗,房事后加重,纳可,饮水多,嗜茶,有时失眠,夜尿3~4次,曾有一次多量饮茶后发生剧烈呕吐,脚凉,湿疹在夏季炎热天气喝饮料后有明显加重的表现。舌淡,胖大,脉沉弦紧。辨六经属太阳太阴阳明挟饮症,表邪里饮。辨方证为五苓散合赤小豆当归散加薏苡仁败酱草汤证。处方:桂枝10g猪苓10g泽泻12g茯苓12g苍术10g赤小豆15g当归10g薏苡仁15g败酱草15g。7剂,水煎服,日1剂。二诊:经服上药,湿疹明显减轻,前列腺胀痛明显减轻,但大便仍十分不畅。口中和,脚凉,大便2~3行,不成形,不通畅,手热,面仍烘热,汗出减,盗汗减,夜尿3次,怕风减,饮水仍多,纳可,目不干,饭后肝区胀满明显减轻,会阴部胀痛减轻,患者言辞恳切,希望大便能通畅起来。舌胖大苔白,脉弦紧辨六经为:太阳太阴少阳阳明挟饮证。辨方证为:五苓散合赤小豆当归散合四逆散合当归芍药散方证。处方:桂枝10g猪苓10g泽泻12g茯苓12g苍术10g赤小豆15g当归10g枳实10g白芍10g炙甘草6g柴胡12g川芎6g。7剂,水煎服,日1剂。三诊:患者诉大便有所改善,但其余症状改善很不明显,甚至有些加重。面对这种情况,需要静下心来,仔细采集患者材料,并且抛开西医的各种诊断,从中医的六经辨证出发。患者现易烘热汗出,肝区饭后胀满,夜尿3次,大便仍不成形,日2行,通畅,脚凉,经追问发现脚怕凉,无论冬夏睡觉时都必须给脚多盖一层被子。舌胖大,脉紧弦。沉思良久,想起恩师冯世纶教授曾说,“越是复杂的病情,用药越简单,才能弄清楚,用药过多,药物之间的相互作用错综复杂,互相影响,往往干扰了你最初的辨证。猛然忆起《金匮要略》腹满寒疝宿食病篇,关于“胁下偏痛,发热,其脉紧弦,此寒也,以温药下之,宜大黄附子汤”的记载。其主要症状不正是与此患者阳明太阴合病相合么?于是,对此患者进行了如下处理:辨六经为阳明太阴合病。辨方证为大黄附子汤。处方:黑附子15g大黄12g细辛6g。7剂,细辛、黑附子同煎,水煎服,日1剂。2013年12月16日患者高兴而来。他讲述服药到第三天,从白天到夜里,大量排尿,所有的症状一下子都好起来。现在湿疹已经消失,不痒,肝区饭后无胀满感,脚凉减轻,烘热汗出消失,大便成形并通畅。高兴之情无以言表,希望再开10剂药。根据以上情况,处以12月9日方7剂以巩固之。并告诫不经诊察不许妄服上方。总结与反思:一诊虽抓住了表邪里饮的主症,但是治疗太阴的力量较弱,没有遵循仲景先圣“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的祖训,并且方中的泽泻、薏苡仁、败酱草三药寒凉,虽可清轰热之阳明证,但不利于里虚寒之太阴,故虽效而不能触及疾病本质。二诊虽加入了当归芍药散针对太阴,病情有了一定的好转,但是枳实、泽泻、猪苓、薏苡仁、败酱草的寒凉之性,仍不利于太阴的治疗。三诊药简力宏,直奔主题,主温太阴,次清阳明,方证相应,疾病若失。通过对此患者的治疗,我更加深刻地体会到胡希恕先生六经辨证经方体系的正确性,也更加体会到了恩师冯世纶教授要求我们背诵《伤寒论》条文的拳拳之心。
    李xx,男,50岁。1978年6月23日初诊。腹泻经年,丸、汤剂迭进未效,西医确诊为慢性肠炎。症见腹痛则泻,日5一8行,稀水或软便,时夹完谷,或伴里急后重,纳减。前医投附桂理中汤、四神丸等,温补则便转稍硬,但次数不减。改投赤石脂禹余粮丸、真人养脏汤等,次数略减,却腹胀更甚。后转陈师诊治,根据里急便频,予痛泻要方,初效后又乏效。改半夏泻心汤,胀痞缓解,便次如前。再改理中汤加青、陈皮,毫无反应。后细询知其泻前肠鸣特甚,如水走肠间,沥沥有声,泻之则快,旋即又鸣,终至眩晕,诊脉沉弦而紧,苔白滑润。与《伤寒论》67条:“伤寒……,心下逆满,气上冲胸,起则头眩,脉沉紧,获令桂枝白术甘草汤主之”及《金贵要略,痰饮门》“水在肠间,沥沥有声,谓之痰饮”条文所述症状颇似。故予获令20g白术15g桂枝、炙草、木香、积壳各10g,5剂大见转机,鸣泻均减,继服30余剂(辅以参令白术散,日晨起空腹冲15克),获临床痊愈。(《论伤寒.从临床实践看伤寒论用药的基本规律)
    李xx,男,48岁,齐齐哈尔市铁丰区干部,1989年11月诊治。该患患溃疡性结肠炎多年,粘液脓血便也多年,就诊前半个月始,便血加重,一天4 -5次,暗红色,身体明显消瘦,心悸,气短,乏力,经常出虚汗,经肠镜检查,除结肠炎外,未发现其他异常,舌质淡白,脉沉细无力。予以服用止血益肠方,3剂血止,本人非常高兴,前来告知。因工作忙,要求服用成药,故以上方加减制成胶囊,继续服用半年,体力恢复,病告痊愈。止血益肠方〔组成〕椿根皮50g刘寄奴50g白及20g川贝母20g。体虚者加黄氏30g白术20g,〔功效】活血化瘀,止血生肌。
    李xx,男,38岁,职员。腹泻1年有余,每因饮酒或食用生冷后加重,发作时大便稀薄,日三四行或五六行,纤维肠镜、电子肠镜检查,无器质性病变。某医学院附属医院诊断为:肠激惹综合征。服用黄连素、氟哌酸、补脾益肠丸有所缓解,但效果不著,食用生冷食物或饮酒后仍然发作。1998年10月求诊于余。自谓:泻利时作,腹胀腹痛,口苦咽干,两胁胀满。视其舌红苔腻,脉弦细数。辨为肝胆湿热,脾虚肠寒。治以柴胡桂枝干姜汤加味:柴胡、黄芩、清半夏、栝楼根、延胡索、干姜各10克,煅牡蛎30克,桂枝、黄连、甘草各6克。7剂,水煎服。7日后,病人复诊,自述大便日一二次,且已成形,其它诸症亦皆减轻。继予上方加减出入1月余而愈。随访未复发。
    李xx,男,40岁,2005年6月19日来诊。自述右下腹疼痛、腹泻,解脓血及黏液样大便2年余,有时泻出冻样黏液,每日腹泻10余次,多因精神紧张发作或加重;在医大附院诊断为慢性非特异性溃疡性结肠炎。经服用多种抗生素、激素以及应用中西药保留灌肠等治疗,效果不佳,病情反复发作,经人介绍转我院治疗。初诊见表情淡漠,面色萎黄,口唇淡白,腹痛.胸胁闷胀,嗳气矢气。食少,大便每日5~6次,四肢乏力,舌淡苔白,脉沉弦。大便检查:无病原体发现。结肠镜检:在乙状结肠下段可见黏膜充血、水肿,且有数处深浅大小不等的溃疡面,表面覆盖有黄白色渗出物,肠壁呈增生状。证属脾虚肝郁,湿浊内滞,运化失司。治宜健脾疏肝,化浊利湿。处方:黄芪20g,黄精10g,炒白术12g,柴胡10g,枳壳10g,黄芩10g,白芍15g,川芎6g,茯苓12g,炙甘草6g,莱菔子15g,干姜6g,法半夏12g,陈皮3g,佛手10g,鸡内金15g。7剂后,腹泻次数减至每日2~3次,腹痛缓解,精神好转,四肢有力。上方去莱菔子,加车前子20g,再服7剂,大便次数减至每日1次,腹痛止。再去干姜,加黄芪30g、北沙参20g,调理6周,所有症状及体征消失,于3个月内行结肠镜检查无异常发现,随访7年未复发。按:肝属木,脾属土,肝气旺盛,首乘脾土,久泻在脾而又关乎肝,脾虚易遭肝木侮克而气机壅滞,常因情绪紧张或忧思恼怒而腹泻发作或加重。《景岳全书?泄泻》:“凡遇怒气便作泄泻者,此肝脾二脏之病也。盖以肝木克土,脾气受伤而然。”用燮理中宫汤加柴胡,白芍,佛手,木香,甘草等疏肝抑肝扶脾。方中太子参益气养阴,《本草从新》谓其“大补元气”。《饮片新参》谓其“补脾肺之气,止汗生津,定虚悸”;泻久伤及脾阳,故以干姜温中散寒。实践证明:病情稳定后,每因情志不调而发作,因此在整个疾病过程中,应酌情予以疏肝理气,嘱患者调畅情志。
    李xx,男,临床表现:大便粘腻,大便稀,遇寒加重,大便次数增多,进食后加重,舌边齿痕,舌下静脉暗,舌下静脉紫,乏力,舌淡,苔淡黄,苔腻,脉弱。辨证:脾虚肾虚,邪迫大肠,肾阳虚。处方:桂枝9g,炒白术12g,炙黄芪28g,当归11g,陈皮13g,炙甘草8g,莲子12g,党参25g,砂仁(后下)5g,麦冬10g,五味子5g,补骨脂7g,益智仁7g,覆盆子10g,淡附子12g。调理2个月愈。
    李xx,男,35岁,分析仪器厂。1983年1月25日初诊。腹泻2年余,经我院诊为慢性结肠炎,右下腹疼痛拒按,便秘与腹泻常交替出现,不思食,口苦咽干,不思饮,头晕乏力,舌质红,苔黄腻,脉弦细数。积滞在肠,蕴久化热,先拟通降之法:大黄15克  黄连10克  黄芩12克  木香10克  枳壳12克  白芍15克  甘草6克  大枣10克  8帖。二诊(1983年2月3日):服药后泻下腐秽甚多,目前泻止,每日可进食7~8两,口干,头晕乏力,舌红,苔腻,脉细数。党参10克  白术10克  茯苓15克  甘草6克  山药15克白芍25克  砂仁6克  莲子10克  苡仁15克  石斛30克  麦冬10克  黄芩10克  黄连6克  柴胡10克  焦三仙15克  木香6克  车前仁10克(包)  8帖。三诊(1984年3月27日):大便正常,已成形,乏力头晕,稍多食则腹胀,舌质红,苔黄腻,脉滑数.上方去柴胡、黄芩、木香、车前仁。8帖愈。
    杨xx,男,46岁,农民。患者腹痛,腹胀,腹泻,大便中夹带粘液或脓血反复发作10年。经某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检查,诊断为慢性非特异性溃疡性结肠炎。曾服中西药治疗,症状时轻时重,请余诊治。诊见:腹胀,腹痛,以左下腹为甚,腹泻,1日4-5次,便中伴粘液及血液相混。面色萎黄,形体瘦弱,食欲不振,短气乏力,舌质淡,舌苔薄黄,脉细。证属脾胃气虚,湿热邪毒蕴结肠道,气血壅滞,血败肉腐,内溃成疡,络破血溢。治宜收敛固涩,止血生肌,行气活血,补气健脾,清热燥湿,利水止泻。予补络补管汤加味。药用生龙骨30g生牡蛎30g山茱萸30g三七粉10g(冲服)白芨粉30g(冲服)木香15g陈皮15g玄胡索20g党参30g黄芪30g白术15g茯苓15g鸡内金粉30g(冲服)黄连10g白芍30g甘草6g。水煎服,1日3次,2日1剂,饭前服。服药5剂后,诸症明显减轻,续服10剂,诸症消失。继用参苓白术散调理善后。随访、未复发。按:溃疡性结肠炎,属中医“腹痛”、“肠风”、“便血”、“泄泻”范畴。《医学衷中参西录》云:“热毒侵入肠中肌肤,久至腐烂,亦犹汤火伤人肌肤至溃烂也……肠中脂膜腐败,由腐败而至溃烂,是以纯下血水杂以脂膜,即所谓肠溃疡也。”根据患者的病史及症状,证属湿热雍滞肠间,传导失司,与气血搏结,损伤血络,气血凝滞,血败肉腐而成溃疡。初为实证,日久耗气伤血,属虚实夹杂之症。病机为脾胃虚弱,湿热毒邪为标,瘀血阻络贯穿始终。湿热毒邪雍滞肠道,脉络失和,血败肉腐,内溃成疡,络破血溢是其病理变化。故以补络补管汤加味治之,方中龙骨、牡蛎、山茱萸、三七粉、白芨粉收敛固涩,止血生肌;木香、陈皮、玄胡索行气活血;党参、黄芪、白术、茯苓、鸡内金粉补气健脾,燥湿利水;黄连清热解毒;白芍、甘草缓急解痉止痛。诸药合用,标本兼治,使湿热清、脾气健、气血和、脉络宁、溃疡愈,诸症随之而除。此外,该病的防治,生活调理很关键,嘱其少吃多餐,宜低脂、高蛋白饮食。忌烟酒辛辣、生冷食物;少食粗纤维果蔬、豆类、牛奶、干硬食物;做到起居有常,避免过于劳累,保持心情舒畅。
    杨xx,男,37岁,初诊日期2005年9月7日。泄泻7个多月。今年春节后开始食欲减退,进食后反酸,呕,未及重视拖延数日不见好转,方前往医院就诊,经服木香槟榔丸加味好转。但自此开始稀便,且服药始终不止,排出物或为稀烂便,或为水样物,或夹带粘液。初时日一二次,渐发展至五六次,便后肛热、胀坠不适,纳谷日减,形体日消。大便镜检,有脂肪球,白细胞;胃镜:浅表性胃炎,幽门螺杆菌(+);肠镜:无异常发现。因当地中西医治疗泄泻均不止,遂至某医科大学附院求治。诊为肠功能紊乱,肠鸣活跃,服药10日好转,但停药即发。又转诊于某中医药大学附院,经用理中汤、资生丸、大安丸合方加减治疗,亦服药时有效,而停药则即发。后又求治于数位中医,均无明显效果。患者焦虑不堪,而厌于就诊。患病以来体重已减轻30余市斤,腹泻日重,故尚有继续消瘦之势,家人为之十分忧郁,无奈时其姐想到昔年曾患重证,辗转求医不效,后于我处治愈,遂陪同其弟转诊于余。刻诊:大便稀烂,时呈水样,日4~6次,便后肛热胀坠不适。困倦乏力。消瘦,慢性病容,神疲懒言,脉迟细,舌质红,舌苔黄。辨证论治:
    学生甲:细究本病之起,当因于食伤。春节期间,起居无常,饮食无节,暴食狂饮,脾胃受戕。初起未及治疗,继而治不如法,胃病伤脾,脾失健运,转为泄泻。
    学生乙:《素问·痹论》云:“饮食自倍,肠胃乃伤”说明暴食是导致胃肠疾病的重要原因,治食伤之法,也因此而不离消导。一般认为只需分上中下脘论治即可。其在上者宜吐之,在中者宜消之,在下者宜夺之。而人们却普遍忽视了一个问题,即其虚实的误辨误治,是病之由食伤转化为慢性泄泻等证的重要原因。景岳在食伤论治时,首先指出“凡治饮食暂伤者,亦当辨虚实,若停滞中焦或胀或痛者,此实证也。”同时指出“饮食伤脾而吐泻已甚者,但察其无中满无腹痛而惟呕恶不能止,此其食物必已尽去,而以中气受伤大虚而然。”可见,同为食伤导致的胀痛吐泻,对其治法却有着迥然不同的要求。
本病泄泻之起,紧承于食欲减退,反酸,呕逆治疗之后,与前医著眼食积,忽视脾虚这一重要的内在发病原因,而猛投消导药有关,因而,食积虽祛而脾胃更伤。
    老师:古有“无湿不成泻”之说,而湿之所成,因于脾之失于健运。本例病人如果说,食伤其胃于前,胃病及脾于后,脾虚而成泄泻于再后的演变规律成立的话,那么,其泻之既成,治不如法,再拖延成了慢性泄泻则是其病程演进的必然结果了。这时病情已非寒热虚实之某种单纯情况可统,病位已非脾胃肝肠某个单一脏腑受伤,其治疗,消之,益伤其气,补之,必恋其邪。《医宗必读》虽有淡渗、升提、清凉、疏利、甘缓、酸收、燥脾、温肾、固涩等九类治法之众,而竟无一法适宜。然其粪检无痢疾之候,泄泻之诊断无疑。而便后肛热则为有热之征,久泄又系脾胃虚寒。虚寒而夹热,当属寒热错杂证;其阵泻清水,为土虚木乘之候,木者,厥阴肝经也。而《伤寒论》厥阴病之主方乌梅丸正是寒热并用,且方后明确写到“又主久利”,故其当属极为对证之方。诊为泄泻,予乌梅丸加味。乌梅12g北细辛10g肉桂6g白人参10g炮附片30g干姜10g黄连10g黄柏12g当归10g生麦芽12g生山药30g仙灵脾12g。水煎日1剂,2剂。9月9日二诊。服完两剂,大便接近成形,排便次数减至日二次,疗效之速,令我使料不及,击鼓再进。续上方加炒白术10g,3剂。9月12日三诊。大便成形,但便后肛门尚有热胀感,本“调气则后重自除”之旨,加用调气药。上方再加升麻10g枳壳20g广木香10g,3剂。9月18日四诊,大便正常,肛热胀感消失。改用初诊方9剂以求根除。后记:10月28日专程前来告知,已停药20余日,纳食正常,大便日一次,滋润成形,便后无不适感。精神转好,体重渐增。两个月后,复来电告知,无任何不适,体重已恢复至病前的73公斤。病名---主症---辨证---治法---选方---泄泻---稀便或水样便,日五六次,进行性消瘦        土虚木旺---寒热错杂---土木两调---寒热并用---乌梅丸。思辨解惑:
    学生甲:本例病人之辨治,看似无奇,而已辗转投医越半年之久,结果却如本文题目:前医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常用方呢?看来辨析此证,还真有些需要研究的地方。
    老师:此类疾病治疗,我特别注重两个方面,即初期与后期。初起食伤饱闷痞塞时,当首辨脾胃气虚否。关于此点,东垣曾明确指出“脾胃之气壮,则多食而不伤,过时而不饥。”因此,只有脾气不虚而倍食暴伤之食滞停积者,方可直投消磨化滞。而很多患者,其实是脾胃气虚于前,致稍多进食即病。此时之治,肆用消削之品,戕害脾胃之气,脾土虚而再伤,肝木来乘;脾土虚而再伤,无以生金,金不足则无力制木,木失金制则其气愈旺而虐土害脾,此不少泄泻所生之由也。后期之治,医者常重固涩,而不知固涩最易留邪。李中梓在其治泻九法之固涩法下特别标明:“注泄日久,幽门道滑,虽投温补,未克奏功,须行涩剂,则变化不愆,揆度合节,所谓‘滑者涩之’是也。”这里,他为固涩法提出了四大应用指征:类型为“注泄”;时间为“日久”;性质为“道滑”;曾经“投温补”无效。因而,举凡不具此指征者,不可妄用是不言而喻的。而临床治疗时,医者毎只注重其泄泻日久之病程,忽视其邪气未尽之病情而加使用,结果轻则罔投无效,重则助邪害正。该患辗转久治无效,但竟无一医者采用本方,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固然很多,如拘囿于肠功能紊乱之诊断;刻板于“泻必因湿”的认识;停留于见症治症的层面;混淆了泄泻与痢疾之区别等等,而著眼温补,专事固涩,恐怕为其主要原因。
    学生乙:这样看来,久泻之成还有某种“医源性”成分,此震聋发聩之言也。而乌梅丸性近固涩,治在安蚘,用其治疗此证,不怕也成为医源性“肇事者”吗?
   老师:首先要明确,乌梅丸不是固涩剂,传统均将其归为温脏安蚘剂。它是厥阴病主方,厥阴内寄相火,阴中有阳,病后毎多寒热错杂;厥阴风木,又常影响中土,因而多土虚木克证。本例的诸多临床表现,不正清楚地表明了其寒热错杂,土虚木克的病机吗?乌梅丸寒热并用,土木两调,正可针对这种病机。该方主治为蚘厥,其酸苦甘辛合用,虽是针对蚘之习性的考虑,但泄泻日久,寒热错杂,邪恋正虚之病机与之不谋而合,因而,仲景特在方后加了一句“又主久利”。
    学生丙:记得老师曾治一例20余年之久泻,诸药罔效,而仅用升阳益胃汤即愈。该方也用柴胡、羌活、独活、防风等“风药”,黄连等苦寒药,人参、白术、黄芪等益气药,组合大法与乌梅丸相同之处甚多,又都能治久利,那么,乌梅丸和升阳益胃汤在临床各自的使用原则和辨证眼目是什么呢?
    老师:这个问题提得好,因为它是一个具有普遍鉴别意义的典型。
首先,乌梅丸的病机为寒热错杂,土虚木克,而非升阳益胃汤的谷气下流,阴火上僭;其次,乌梅丸的组方原则为寒热并用,酸苦甘辛同施,而非升阳益胃汤之补益泻火与升阳燥湿药同用;第三,乌梅丸之临床功效为温脏安蚘,而非升阳益胃汤之升清降浊;第四,乌梅丸之治虽时有后重肛热,但无他处发热见症,而升阳益胃汤泄泻之同时,每见面热,心烦,身热等症。第五,乌梅丸无燥湿渗湿之能,而升阳益胃汤有风以燥湿,淡以渗湿之功。可见,很多粗看相似的方证,其实有着本质之区别。模糊或混淆了其区别,临床轻则无效,重则误人。所谓“毫厘之差,千里之谬”,就是古代医家于惨痛的教训中悟出的深刻道理,于古论今说中锤炼出的刻骨铭言。
    杨xx,男,51岁,1996年11月7日初诊。主因腹泻血样夹带粘液便13年,加重一周。病初之时每日大便3~5次,近3年反复发作,有时每日9~20次。一周前因食油腻之物腹泻加重。曾经某市级医院多次检查,诊断为慢性溃疡性结肠炎,经中西药物治疗罔效。刻诊:腹泻日6~8次,大便量少,色赤有黏液,肛门坠胀,形体消瘦,神疲倦怠,腹痛绵绵,面色萎黄,手足不温,腰膝酸软,纳谷不思,舌质淡,苔中根部白厚腻,脉濡弱。证属脾肾阳虚,湿毒内蕴,治宜温补脾肾,化湿解毒,佐以止泻。处方:土茯苓40克,制大黄5克,仙鹤草30克,制附片10克,马齿苋30克,党参20克,怀山药30克,炒莱菔子12克,三七粉3克。上方服14剂后,腹泻大减,便血已少,食欲已增。继上方加减服一月余,大便每日1次,便已无血及黏液,后改用香砂养胃丸,以资巩固。
    安xx,男,20岁,学生.身材胖大.泄泻不止一周,日泻五六次,大便呈水样,伴肠鸣,无发热,无呕吐,无腹痛,大便无脓血.腹诊无抵触和压痛.舌苔白而微腻,右关脉滑.处方:茯苓60肉桂10泽泻30白术20猪苓20五副水煎服,结果:其父告知,药进三副即愈.按:五苓散治疗洞泻是黄师借鉴经方大师曹颖甫的经验.黄师多用此方治疗夏季常见的急性肠炎,肝炎或肝硬化所致的腹泻.该方应用的体质一般偏于肥胖或强壮.上例泄泻病人余即学黄师用法,果然收效迅速.
    孙xx男,56岁,河间市米各庄镇小孙行石村人。泄泻腹痛半年,伴眠差腹胀乏力,每因寒凉或恼怒时加重。大便日三到五次,大便常规未见异常,某医院诊为肠易激惹综合症。予以苯乙哌啶,附子理中丸等药治疗乏效。舌质淡,脉沉弦。处方:柴胡12白芍18枳壳12半夏20厚朴10茯苓30苏梗10干姜10红枣20甘草6五付水煎服,药后腹痛无,大便次数减少,睡眠好。续服五付,药后大便日一次,成型。按:肠易激综合症临床以腹泻腹痛出现者为多,往往西医疗法不佳。中医把此病归属于泄泻范畴,按传统脏腑辩证慢性泄泻有脾虚者肾虚者肝郁乘脾者。黄师对于肝郁乘脾型泄泻多用四逆散合半夏厚朴汤。对于证见腹泻腹痛,伴有精神变化者疗效很好。余应用体会,用此方要抓住病人的柴胡体质,病情随情绪波动而加重,脉弦为辩证要点。对于病人出现的喜暖怕冷之证,不要以为是阳虚所致,此多为气滞阳郁。阳虚者脉象多沉弱。刘草窗之痛泻要方似无此方方证明确,照顾全面。
    顾xx,男,74岁,西苑房管局楼板厂。1982年2月19日初诊。腹泻一月,每日5~6次,无脓血,腹痛腹胀,便后稍舒。舌尖微红,中部至根部苔厚腻,脉沉实,手足发凉。拟温运脾阳,通因通用。党参12克  厚朴10克  白术15克  干姜10克  肉桂6克制附片10克  甘草6克  木香10克  大黄10克  4帖。二诊(1983年12月6日):服后泻下腐秽甚多,腹痛,泄泻均止。近日泄泻又作,口干不欲食。予益气升清、温中健脾。党参12克  干姜10克  制附片15克  白术15克  山药25克  木香6克  炙甘草6克  茯苓20克  陈皮6克  升麻6克大枣15克  4帖。4帖尽,泄止,原方加苡仁、莲子、谷芽、生姜善后。
    吴xx,男,63岁。便稀,日七八行,肠鸣腹不甚痛,已历二十余年,久治不愈,不得已从解放军中转业回乡,病人饮食自如,但身困无力,动即汗出气短,苔白舌淡,脉细无力,有时水肿,中西医药屡屡,从无一效。根据健脾可以祛湿,利小便可以实大便的理论,投用平剂四荃散加味,盖亦“通阳不用温,但用利小便”之意旨也。方用:茯苓30g猪苓12g泽泻15g白术9g苡仁30g炮姜6g灶心土120g(煎汤代水)、扁豆9g山药15g。服五剂,大便减至日三次,再服五剂,便已基本成形,二三次不等。连续三十余剂,大便成条,每日一次,水肿、身困均退,疾遂告痊愈。观察数年,病未发作。
    《罗氏会约医镜》记载:罗国纲治了一个二十多年的腹泻患者。患者的特点是每年春天发作,夏天即不治自愈。发作时,每天寅、卯时(上午3~7时)一连泻十几次,其余时间差些,肝脉弦,脾脉弱。服了不少补脾止泻药无效。罗国纲看后,拟了一张平肝补脾汤,只吃了一剂病就好了,而且没有再发。处方是:白术、茯苓、沙参、白芍、当归、木瓜、肉桂、白豆蔻、炙甘草。这个腹泻的特点:脉弦,是肝旺的脉象,春天是肝旺的季节,寅卯是肝旺的时间,又兼脾脉弱,所以是肝强脾弱。方用白术、茯苓、白豆蔻、炙甘草健脾,白芍、肉桂平肝,当归、木瓜、沙参养肝。肝气得养,刚性变柔,不去凌脾,腹泻自然就好了。
    上海一名贾,年卅余,形气壮实,饮食如常,而苦于泄泻,日五六次,已五月余。遍历名医,投清利、峻攻、固涩、温脾、温肾之剂皆无效果,邀余至上海往诊。余按其脉,右寸独紧,其余皆平,呼吸略气促,便意迫急。余曰:此乃肺移热于大肠之候也。肺与大肠相表里,肺有余热则下移大肠,大肠受之,则为暴注下利。前医治病,未求其本,故而不效也。投以麻杏石甘汤(麻黄、杏仁各9克,甘草6克,石膏24克。),麻黄用9g。药后当夜得微汗。次日余按其脉,右寸转平。告曰:此将愈之兆也。果然,即日泄泻停止。五月之病,安然而愈。(《近代名医学术经验选编•范文甫专辑》)
    xx男,76岁,发作性腹痛,痞块,腹泻一年半。患者素体健康,一年半前,无明显原因出现腹绞痛,痛时脐右侧可扪及一个拳头大的濡软瘕块,按之则痛甚,经揉按一天以后,开始暴泻,泻下水样便及干粪块,日十余次,泻二天后自行停止,泻后腹痛缓解,痞块自消。缓解期精神疲惫。饮食如常,却七八日又不大便。之后前述症状又作,演变过程类同。这样反复发作缓解发作,每月2至3次,患者痛苦不堪。曾到河医大一附院检查,排除肿瘤,诊断为老年慢性腹套叠,建议手术治疗。患者不同意手术,多处治疗不见好转。症见形体消瘦,神疲少气,舌质淡白,苔白厚,脉沉紧。思及《伤寒论》“腹满时痛者,属太阴也,桂枝加芍药汤主之,大实痛者,桂枝加大黄汤主之,”处以桂枝加大黄汤:桂枝10g白芍20g炙甘草6g生姜3片大枣10枚大黄6g 水煎服。缓解期每日一剂,发作期每日二剂。当服药后又一次发作时,腹痛明显减轻,效不更方,原方加党参15克继服,之后,每发作一次轻似一次,共服药60剂,
    xx男,58岁,教师。2002年12月25日就诊。反复腹痛、肠鸣、腹泻6年余,每日次数达5次以上。每遇情绪激动时发作更为频繁。曾做全消化道钡餐、纤维结肠镜检查均无器质性病变,大便常规正常,有时可发现少许白细胞、食物残渣和脂肪球,肝功能正常。经多方求医和抗感染治疗,未见好转。症见精神忧郁,形体消瘦,体倦乏力,腹部听诊,肠鸣音亢进。舌质红,苔微黄而腻,脉弦细而滑。遂投乌梅15g细辛3g干姜10g黄连12g附片(先煎)12g当归12g黄柏12g肉桂10g生晒参15g苍术12g陈皮12g川椒10粒,3剂煎服。第4天复诊时,自述大便次数减少到每日3次。效不改方,继服原方半月,大便恢复到每日1~2次,追访至今未复发。
     在电话里找我看病的人不少,有时一些较简单的病可以告诉处方用药。但有更多的病在电话里没法说清。在去年的夏天,打来一个电话。说要我为一个腹泻的中年男子开方。我说一般的腹泻不要那么老远打电话来,到县城的医院看就行了,再说西医的抗菌素很利害,叫当地医生治一下就可以。对方反驳说;如果在医院看的有用何必打电话给你干什么,被这样一问只好说,你把病人的病情说一下,医院的医生对此病是怎么样说的。目前用什么方法治疗。能不能叫病人亲自把病情说明。她说没法病人现在说有气无力,趟在病床上,一天腹泻十几次,上厕所要人扶,在医院打针吊瓶吃药。说是急性肠炎。人瘦了很多。还发热。你不会叫当地的中医开些中药吃吗,都吃了没有什,你快想点办法吧。病人每天可吃多少,病人说没味口,胃腹会胀,只有吃一点汤,多一点都不肯吃。看这样病家人都急哭了,你快开药吧。病人口会不会很干,干是会干,喝水不多。病人病了几天,已一个多星期了。病是怎么开始的,不可能好好的就变成这样,他是在一天的半夜忽然肚子痛想呕吐又没吐就腹泻,在家吃了些药以为会好,起初痛泻一下肚子就好些,可后来越来越利害,不痛也泻,如水样。隔天马上住院治疗。问;病人当日吃什么,说与家人一起吃饭,家人都好好的。前几天有吃什么,去问病人,说两天前与单位的一些人到酒店去吃了一点海鲜,喝了啤酒,可他们都没怎样。当天也没怎么样只是隔天才这样的。古书云;“伤食不食”此素脾胃较差。又进不洁之物,挟寒湿风与内,病生腹泻。此前医多用止泻之药,不知其本,治之病有增无减。若不当机力断。恐变坏病。此时治病当标本兼顾,开方如下:内金10g 山楂15g神曲10 g麦芽15 g白叩仁5g 老苏梗10g艾叶10g麦冬10g炒party参10g荷叶黄泥包锅巴饭烧炭存性10g生姜15g红枣5个连子15个鲜荷梗一尺, 一剂水煎分多次服。二方:艾叶、葱白根、少量醋,炒好包在肚脐上。三方,暂不吃动物的东西,逐渐减少抗菌素的使用,只用维持生理的输液。昨中草药后,打来电话说。病人腹泻次数有少一点,食量多一点。口味很差,有点想吃但吃不下,吃什么拉什么。腹还会胀。口还渴不多饮。全身无力多走一点都气喘。分析此病元气大伤,脾虚运化元力。肾阳不能固摄。开方如下:炮附片20g 干姜10 g吴芋10g 黄莲3g 黄芪15g炒party参10g 白芍12g 麦芽20g 白叩仁8g 老苏梗10 g野山楂根20g 炒连子20g 艾杆炭10g 伏龙肝200g 荷叶黄泥包锅巴饭烧炭存性10g鲜荷梗一尺生姜15g红枣5 个,日一剂水煎服。二方,服药的温度不能太热,凉一点分多次服,服后吃一点较浓希粥汤,以助药力。三方:单米、糯米各等分入锅炒黄,候凉后煮食。服药两剂后病人,腹泻日五至六次,食量与精神都开始好转。病人已没用西药了,回到家里。效不更方,原方加肉桂10g补坎中之火。再服三剂。又服药后,病人体力已恢复了很多。但还有腹泻日三至四次。此肾阳不及也。开方如下;炮附片20g 干姜10 g吴芋10g仙灵脾10g 黄芪15g炒party参10 g白芍12 g麦芽20g 白叩仁10 g老苏梗10 g北五味20g 炒连子20 g内桂10 g艾杆炭10g 伏龙肝200 g荷叶黄泥包锅巴饭烧炭存性10g鲜荷梗一尺生姜15g红枣5个, 日一剂水煎服。上午吃。二方,下午吃点,淡竹叶(此淡竹与药店的不同)白茅根各等分随意饮。上方又吃了三包。腹泻日一至二次。已上班了。再开方收尾。炮附片20 g干姜10g 吴芋10g 巴戟天10g仙茅10黄精10g 灸甘草10 g灸黄芪15g炒party参10g肉桂10g乌梅20g 白叩仁10 g老苏梗10g 淮山 30g 炒连子20g 肉叩10g生姜15g红枣5个, 日一剂水煎服。此方吃两包停一天。服药时间以上午为准。此淮山、黄精平衡燥药之过。苏梗可降气亦可透达,以同乌梅共用。此类腹泻之病,是通过电话开方完成治疗。在用药过程中尽可能使用一些土方与草药。在不用抗菌素的情况下。治好了腹泻。在现实生活中有些人因肠炎用抗菌素治后,没全好而转为慢性结肠炎的人不少。如果是结肠炎治起来难度就大了。用土方法与中药治好的肠炎,避免了抗菌素的不良作用。很好地保护着肠道有用的生物菌群。以自然疗法的良好效果保护着人体的免疫力。这种治法与当今现代化治法之比。应该说古老医学的光环,比之更有光芒。
    殷xx,女,38岁,1964年6月11日初诊。主诉:腹泻伴左下腹疼痛已十年。病史:1954年开始大便次数增加,色黄不成形,左下腹疼痛,解便后疼痛缓解,伴有较多的粘液。在某医院经钡剂灌肠及乙状结肠镜检后,诊断为“慢性结肠炎”,现适产后腹痛腹泻加重。腹部触诊,左下腹明显压痛,可触及结肠肠形。诊断:结肠功能紊乱(粘液性结肠炎)医案:便溏已久,腹痛拒按,少腹痞块。脉弦,苔薄。厥阴气滞,血凝成瘀,不通则痛,为蓄血之象,当理气瘀为主,瘀化气畅,腹痛腹泻当能不治而愈。当归9g赤白芍各9g桃仁9g红花6g五灵脂9g乌药9g香附9g枳壳9g元胡3g马齿苋30g炙甘草3g,4剂,疗效:服到6月19日,腹痛大减,大便每日1次,原方加怀牛膝9g桂心3g。后改用参苓白术散合肉桂丸善后。服药到1964年8月4日,症状全部消失,精神健旺,1972年随访未复发。原按语:本案用膈下逐瘀汤治疗,加血府逐瘀汤的牛膝、少腹逐瘀汤的桂心目的在于引药下行。本例属于肝泻,有肝郁气滞和气滞血瘀之分。前者当以扶脾柔肝为主,痛泻要方主之,后者当以理气化瘀为主,膈下逐瘀汤主之,腹部压痛消失后,用参苓白术散调理。阁主按:本案辨证的要点是“腹痛拒按,少腹痞块”。
    杨xx,女,61岁。有慢性溃疡性结肠炎近2年,每天大便至少3次,时呈水样,时呈脓样,数经治疗,腹泻仍在,近半年来又增腹中肠鸣且响声如雷。刻诊:腹泻因食凉或受凉加重,手足厥冷,下肢轻微水肿,经常口腔溃疡,疮面灼热疼痛,面色萎黄,形体消瘦,口渴饮水不多,舌质红,苔薄黄,脉沉弱。辨为上热下寒夹虚证,治当清上温下,兼以补虚,给予乌梅丸变汤剂,乌梅24g黄连12g细辛3g干姜6g当归12g黄柏12g桂枝3g红参10g附子6g花椒3g诃子10g,醋20毫升。6剂,每日1剂,水煎服,每日分3服。二诊:腹泻明显改善,口腔溃疡痊愈,又以前方6剂。三诊:唯独腹中雷鸣仍在,加姜半夏12g,粳米20g,又以前方6剂。四诊:腹中肠鸣次数减少,又以前方6剂。五诊:诸证解除,欲巩固治疗,复以前方6剂。随访1年,一切尚好。
    金xx,女,61岁。2009年11月12日初诊。主诉:乏力多汗10余年。病史:乏力自汗已10余年,怕热口渴,大便一日三四行,溏薄,如果受凉更会出现腹泻,服用黄连素后能缓解。48岁绝经,此后出现先全身发热、面部潮红、心烦,然后出汗,一日多次。纳可,眠安,脾气好。有乙肝病史,2007年因GPT升高住院,现在服用拉米夫定片,肝功能指标正常。舌淡红而胖,苔薄,脉沉弦。处方:乌梅15g细辛3g肉桂3g川连3g知柏(各)9g当归3g党参30g川椒3g制附子3g仙灵脾15g仙茅9g巴戟天9g,7剂。2009年11月19日二诊:药后乏力自汗与烘热汗出均明显减轻,大便一日一行,成形,不怕热,但仍有口渴。补诉有咽炎史,经常咽喉不适,痰多,色白。舌质淡红,苔薄略腻,脉沉弦。处方:守方,改知柏(各)6g,去当归,加玄参9g蝉衣12g僵蚕12g冬瓜子30g,14剂。2009年12月3日三诊:诸症均明显减轻,咽喉不适亦大减。舌苔薄白,脉沉弦。处方:守11月19日方,去玄参,加木蝴蝶12g,7剂。药后诸症均愈。
    高xx,女,30岁,邹县x x供销社售货员。因时时欲便一月余,在当地经中西药物治疗未效而于1977年5月21日来本院就诊。患者时时欲便,频频登厕,下坠感颇重,用力排便,但又无粪便排出,每一、二天才排出软便一次,便量不多。伴饮食乏味,食量减少,气短徽言,精神疲怠,肢体困倦,活动后微喘。面色光白,舌质淡苔薄白,脉沉虚无力。有长久站立工作史。辨证:久站劳力过度,中气下陷而致虚坐努责。治法。宗《内经》“虚者补之,陷者举之”之意,予补中益气汤加味以升阳举陷而治之。处方: 炙黄芪18g党参18g炒白术10g炒山药12g当归12g兔丝子15g炒只壳12g柴胡6g升麻6g葛根12g陈皮4g炙甘草6g,六剂。每日一剂,嘱注意卧床休息,避免劳累和久立。二诊(5月28日):药后便意减轻,时仍有里急后重之感,纳食略增,精神略爽,舌象如前,脉象沉缓。仍宗上方继进六剂。三诊(6月6日):两次服药12剂,呐谷转佳,食恢复,行动较有力,一天中仅有两次便意,一次解下粪便,已成形。面略红润,脉缓但较前有力。因其服汤药困难,改服补中益气丸每日二次,每次二丸,连服一月,巩固疗效,注意劳逸适度,尽觅避免长久站立。1978年8月19日来诊:述去年治疗后回单位服补中益气丸月余病好了,今年7月患腹泻后又感便意频频,故来就诊,仍按原方治之未复发。
    唐××,女,46岁.初诊:1992.9.9。节气:白露后。.主诉:慢性腹泻1年许。病史:患者一年前因食鱼虾过敏引起急性腹痛腹泻,自服少量“杨梅酒”后腹痛消失,腹泻亦减,遂未再作进一步诊治。自后腹泻反复发作,大便溏薄,不成条形,量少,带少量粘液,每日5~6次,多则8~9次,伴畏寒,胃脘及小腹部隐痛,偶有里急后重,在某市级医院作纤维结肠镜检查,诊断为“非特异性溃疡性结肠炎”。曾服多种抗生素及迭进温阳散寒、清热解毒之中药均未见明显疗效. 刻下每日腹泻依然,肢倦乏力,气短懒言,纳呆,腰酸,食后腹胀,有灼热感,口渴、饮水不多。.望、闻、切诊:一般情况可,形体消瘦,面色无华,剑突下及小腹部轻压痛,肠鸣音略亢进。舌苔少,质偏红,脉细数无力。大便常规:红细胞+,脓细胞+,粘液++。多次大便常规、培养、卵化等均未发现特异性结肠炎的病原体。纤维结肠镜检查提示结肠炎病变伴溃疡形成。.辨证分析:患者素体脾气虚弱,又因饮食不当导致急性腹泻。失治误治、正虚邪恋乃转慢性泄泻,脾阳渐耗,脾阴渐损。屡经抗生素及温阳散寒、清热解毒之品,邪实未去,正气则再度耗伤,故见泄泻之症依然而神疲倦怠,纳呆气短,食后腹胀,形体消瘦,面色不华诸症叠现。舌红苔少,脉细数无力,均为脾虚阴耗之象。诊断:中医:慢性泄泻(脾虚阴亏);西医:慢性非特异性溃疡性结肠炎.治则:滋阴益脾,兼温脾阳.方药:自拟益脾滋阴汤加减.制黄精10g太子参12g山药10g白芍10g葛根10g芡实10g谷芽12g麦芽12g生黄芪12g北沙参10g补骨脂10g炙甘草5g 7帖.医嘱:调畅情志,慎食肥甘之品,饮食宜少食多餐。二诊:1992年9月16日。药后胃纳明显增加,大便已有成形,每日2~3次。舌苔脉如前。药已应手,守法再进21帖。三诊:1992年10月6日。前恙皆失,大便每日1次。已完全成形,自感形体稍丰,精神见振,口干舌红之象亦差。病入坦途,丸剂缓图即可。以补脾益肠丸,每日2次。每次4.5g善后。随访3月,症情未见反复。
    梁xx,女,39岁,农民。2001年12月9日就诊。刻诊:血压120/80mmHg,心率53次/分钟,胸闷气短,阑尾区抽痛。诊断为:心气虚、心血虚,阑尾区痉挛。药用:香附20g郁金20g石昌蒲15g生黄氏20g远志15g松子仁15g葛根30g瓜萎20g乔白10g当归15g丹参20g青皮10g积壳10g桃仁10g红花10g蒲公英30g钩藤20g(外包后下)。5剂,水煎服。药后痊愈。
    陵xx,女,38岁.农民。1998年8月31日来我所就医。自述有胃下垂、结肠炎病史,现在某医院胃镜检查为胃窦炎。厌食,失眠。刻诊:血压90/60mmHg,脉象沉数无力,脉搏、心跳90次,舌质紫红,光无舌苔。证属由于心包络气血挤滞.而致肝淤气血,从而肝逆犯胃。因为有心经病变的诊断指标,病症在胃,病因在心肝二经。“心者,君主之官也,故主明则下安,主不明则十二官危。”所以先从心论治,投: 舒心汤(葛根50g瓜篓30g当归15g乔白10g甘草5g丹参20g石昌蒲12g小麦60g珍珠母30g青皮15g积壳15g香附20g郁金20g路路通15g三七粉6g(末冲服)、3剂。加龙骨30g牡砺30g夜交藤30g红参6g(为面冲服)麦冬20g五味子10g桂枝15g。9月7日二诊:血压85 /60mm、脉沉.时缓时数,脉搏72--80次份钟,舌象症状同前。从脉象、脉搏诊断指标来看,心经病变已解,接近正常功能。应更方从肝胃论治,投:清肝理脾和胃汤柴胡15g当归15g白术15g茯苓15g白芍(冬用10g、夏用20g)、薄荷5g青皮15g枳壳15g香附20g郁金20g丹参20g赤芍15g神曲30g。),3剂。加桃仁10g红花5g石昌蒲15g党参15g生黄氏15g麦冬20g五味子10g桂枝15g龙骨30g牡砺30g夜交膝30g蒲公英30g。另外投胃炎平散1剂,每天早晨空腹1匙,1剂吃20天。药后痊愈。按:这是个虚实兼杂的病症。表面看血压低,舌光无苔,是个虚证现象,但从脉象沉数,舌质紫红.脉搏96次看是个实证。实质是心包络、肝经气血淤滞为实,脾胃功能减退为虚。先实后虚,由实致虚,故先投舒心汤3剂,解除心经病变。加红参、麦冬、五味子、桂枝升压补虚;加龙骨、牡厉、夜交藤以安眠。服药后心率降为80次.达到恢复心经功能的目的。二诊更方清肝理脾和胃汤,以清除肝经淤滞的气血。加桃仁10g增加活血之力;加红花5g加大祛肝郁气之功;加昌蒲15g以继舒心汤之力。加龙骨、牡厉、夜交藤,滋阴潜阳,镇惊安神;加蒲公英30g消炎活络;加党参、生氏、麦冬、五味子以升压补虚。整个用药过程以清邪为主,兼顾补虚而收效。再服胃炎平合剂20天专治胃炎而痊愈。7年后访未复发。
    陈xx,女,28 。2007 年 11 月通过朋友介绍前来就诊。患者自述 2003 年患左侧附件囊肿并腹腔粘连,在医院进行手术治疗,术后自觉腰骶部下坠感,每于排卵期加重,平时骑自行车或乘坐公交车时即觉肛门内胀满难受,无便血。医院进行彩超检查,未见异常。患病两年来,通过采取抗生素消炎、物理设备理疗、针灸治疗等多种途径,均未能彻底治愈。诊断:经络受损(手术伤经、经气外泻,局部经气淤滞不通)治法:接经顺气,修复经络。处方:川芎20g元胡25g通草10g砂仁 5g(后下)杜仲15g牛膝12g穿山甲粉10g(冲服)五副,每日两次,黄酒二两为引浸泡,水煎服。服药一剂后矢气连连,自感腰骶部下坠减轻,五副服完后,彻底治愈。
    方xx,女,34岁,未婚,医务工作者。1977年3月5日初诊。患者于1976年6月中旬,因喝牛奶发生腹泻,经各种治疗未见好转。先后曾服过西药抗生素类、解痉药及维生素类等,中药服过异功散、参苓白术散和理中汤等。病情反复发作,经某医院诊断为慢性结肠炎。来诊时患者头晕消瘦,四肢无力,口不渴,腹泻如腐酱,无臭味,日行二三次,腹中雷鸣,脐腹周围闷痛,食欲不振,完谷不化,夜寐欠安,小便清长,舌淡苔白,脉沉细弱,右脉尺部尤甚。证属脾肾虚寒,命门火衰。法当温补脾肾,兼收敛固涩。方以《和剂局方》之养脏汤合薛己之四神丸化裁。处方:党参、黄芪、山药、赤石脂、鹿角霜、炙甘草各15g罂粟壳9g诃子肉、肉豆蔻、制附子、破故纸各6g吴茱萸4.5g肉桂粉(另包冲服)2g。二诊:3月11日。服上药6剂后,大便已成形,食欲增进,夜寐安宁,但腹中雷鸣,脐周闷痛依然如故,脉舌同上。前药已见效验,但阴寒之气,一朝难解。仍遵前法,上青女塍伯嚣由千善细辛各以由强温中散襄之力。三诊:3月15日。服上药后,大便日行1次,腹中雷鸣、闷痛亦解,唯体力尚未复全,仍感头晕、四肢无力。嘱以香砂六君子汤与归脾汤交替服用。月余遂得康复,随访1年,病未复发,肌肉丰润,病体复元。按:本例患者得病近10个月,腹泻屡经反复发作,虽亦服过温补脾胃之中药,然疗效不显,难得巩固。根据患者腹泻如腐酱无臭味,腹中雷鸣,完谷不化,口不干,小便清长等症,病属虚寒之证。参见舌淡、六脉沉细弱,而尤以右手尺部为甚,可见病因不仅为脾阳虚寒,且已累及肾阳(命门火衰)。治法上应脾肾兼顾,双补脾肾之阳,而尤以补命门之火为急。古人论治泄泻者不乏其人,然以张景岳之论最切本例患者。张氏说:肾为胃之关,开窍于二阴,所以二便之开闭,皆肾脏之所主。今肾中阳气不足,则命门火衰,而阴寒独盛......即令人洞泄不止也。张氏明确指出因肾为胃关,故肾阳虚而命门火衰,则脾阳受其影响,不能腐熟水谷,而致洞泄不止。故在治疗上应温补命门兼温脾阳。本例治验正是立法于此。方中用参、芪、山药、鹿角霜以补气健脾;以肉豆蔻、吴茱萸、干姜、细辛温中散寒;以故纸、桂、附补命门火衰,再用罂粟壳、诃子肉收敛固涩,使命门火旺,脾阳得运,而病告瘥。
    刘××,女,28岁。脐腹疼痛,泄泻,食欲不振3年多.某院诊为小肠吸收不良综合征。诊时大便每日3—5 次,呈不消化状稀溏便,食欲不振,每日仅能吃150一200克,而且不敢吃油腻,稍吃油、肉及牛乳,即见泄泻特别严重,消瘦乏力,肢厥脉微,舌苔黄,口苦咽干。综合脉证,诊为脾阳不足,运化失职,升降失常,郁而化热之疾。为拟温中健脾以扶其正,清热燥湿以除其邪。连理汤加味:附子9g肉桂9g党参9g干姜9g白术9g甘草9g枳壳9g黄连9g焦山楂9g。服药2 剂,腹痛消失,泄泻好转(每日大便1一2 次),食欲增加;继服4 剂,大便转为正常,食欲大增。乃以上方为末,一日2 次,一次6克,以善后。
     过敏性结肠炎:何xx,年逾6甸,患腹泻两年余。每展泄泻必作。近半年来常自汗出,夜间尤甚,常致被褥全湿,夜不能寐。纳食渐减,形体日削,面色干黑,心烦急燥。近月余来病势有增无减,服药百剂,毫无效验。诊其脉象弦细,按之有力,沉取略有数意,面黑形瘦而两目炯炯,舌红质干糙老,苔厚腻,舌尖红刺满布。其腹泻每于五更即作,入厕即泄,其势如注,泻前必腹中绞痛,泻后痛止且舒。检视其前医脉案,皆谓年老体衰,脾肾两虚,所用不外温补益气之剂。此证果若中气不足,脾肾两虚,其面色当淡白,四肢当清冷,脉象当虚弱无力。今面苍黑,脉来弦数,舌红起刺,一派肝热之象,知其木郁克土也。五更乃步阳初升之时,若肝郁厥阴下迫犯土,则泄作发于黎明,其泻势如注,非虚证也。前医见其年逾6旬,汗出日久,断为脾肾两虚,不知其因工作繁重,五志化火,肝热夹湿,蕴郁不化,又屡服温补,故病延久而日重。此汗非虚汗,乃热汗、湿汗,泻非虚泻,乃热泻、火泻。治疗不可少事补养,当先泻其肝热,热去则木土和调,诸症自平。方用黄连、黄芩、黄柏、阿胶、生白芍、灶心土、葛根、焦三仙等为剂,七剂而泻止汗减,继用上方加减调理一月而痊。【按】:五更泄按肝热治,是赵师的创见,打破了五更泻属肾虚的传统观点。自宋代以来,一直把五更泻看作肾虚,用四神丸治之,鲜有佳效者。中医的特点是讲辨证,不可认定某病一定属虚,某病一定属实。要紧的是依据脉舌色症合参而断之。本案患者色苍,舌红+脉弦数,症暴泻如注,全是一派热象。病机十九条云;诸呕吐酸,暴注下迫,皆属于热。凡暴泻如注,势不可挡者,皆火热泻也。其泻发于黎明步阳初升之时,其为肝热犯土明矣。故治先泻其肝热。方中又有白芍、阿胶者,寓养阴之意,因汗出日久,其阴必伤,故用此甘酸之味敛而养之。药合病机,故能显效。
    过敏性结肠炎:朱某,女,50岁,1993年10月20日初诊,患者晨起即泻已年余,曾用四神丸、黄连素、参苓自术散等药治疗均无效。并伴有中脘堵闷,两胁胀痛,心烦急躁,夜寐梦多,舌红苔白厚腻,脉弦滑且数。证属肝经郁热,木郁克土。治以疏调木土,以泻肝热。方药:蝉衣、片姜黄、防风、白蔻仁各6g僵蚕、荆芥炭、陈皮、白芍、猪苓各10g冬瓜皮、灶心土各30g(先煎)。服药7剂后晨泻止,大便成形,中脘堵闷见舒,仍心烦梦多,再以上方去冬瓜皮、猪苓加川楝子6g,调服1周,以巩固疗效。【按】:晨起即泻,欲称五更泄,又名肾泻,古法作肾阳虚,习用四神丸之类,然获效者鲜。此案患者心烦急躁、夜寐梦多、两胁胀痛,皆是肝经郁热之象,其中脘堵满乃是脾胃不运,合而观之,证属肝经郁热,木郁克土,故用升降散合痛泻要方为治。古人云,痛泄之证,泄责之脾,痛责之肝,故腹痛即泻,泻后痛减,明是肝木克土之征。故当疏调木土为治。岂可一味温补兜涩耶。虽久泻未必皆虚,凡泻势急暴、出黄如糜、肛门灼热者虽无腹痛,亦作肝郁火迫看。不可妄投补涩。
    余××,女,49岁,太原工人家属。 患者因下腹部疼痛十余日而入院。追朔病史,于60年有全身乏力,腹部胀满,时痛难眠,常抱枕而卧。经多方治疗,病仍日渐加重,体不负劳,被迫退职,在家养息。七六年七月五日,腹痛突然发作,状如刀绞,大汗淋漓收住工厂医院。因确诊不了而转院。经多种检查,除发现左下腹有一鸡蛋大小之包块、边界不清,角之则痛外,别无异常发现。调治月余,仍无著效。后处以调肠汤(柴胡24g黄芩9g人参6g清半夏9g炙甘草5g生姜切9g大枣4枚陈皮30g白芍30g大黄5g小茴香15g川楝子30g。试治,服药后微觉痛减而舒适,服至八剂,始有粘液混裹干结大便而下,挑之粘液拔丝,日便三四次。待粘液除尽,则痛止块逝,病愈出院。
    余xx,女,37岁【初诊】腹痛阵阵发作,以手按之则舒,脉象弦细带滑,按之急教,舌白苔润,纳食欠佳,心烦梦多。中年禀质薄弱,木土不和,气机郁滞,络脉失养,先用养血育阴,疏调木土方法。当归10g白芍10g炙甘草10g桂枝6g生牡蛎20g木瓜10g首乌10g生地10g益母草10g乳香2g,七剂【二诊】药后腹痛未再发生,精神已觉振奋,胃口尚未全开,再以前法进退。寒凉肥甘在所当忌。当归10g白芍10g炙草10g桂枝6g木瓜10g焦三仙各10g稻芽10g陈皮6g炒枳壳6g水红花子10g,七剂药后胃口大开。嘱其停药,饮食调理,以防复发。【按】:腹痛阵作,其来也暴,故责之肝;按之得舒,禀赋素弱,则为血虚。小建中汤法以温中阳,加当归、地黄、何首乌养血育阴,乳香少用以活血定痛。此案从虚论治,得效后改调理脾胃,开胃进食,以壮后天,斯可防其复发。
    过敏性结肠炎:牛xx,女,50岁,1992年6月26日初诊,患每晨必泻之苦已有年余。曾用四神丸、参苓白术丸、黄连素以及汤剂等治疗,均无效,专程来京求老师医治。现每晨起泻泄必作,中脘堵闷,两胁胀痛,心烦急躁液寐梦多。苔白厚腻,脉弦滑且数。辨证:肝胆郁热,木郁克土。治法:疏调木土,以泻肝热。方药:蝉衣6g僵蚕10g姜黄6g荆芥炭10g防风6g陈皮10g白芍10g灶心土30g(先煎),猪苓10g冬瓜皮10g焦三仙各10g白蔻仁4g,7剂,【二诊】药后症减,中脘堵闷见舒,展泻已止,大便成形,仍有夜寐梦多。脉弦滑,苔白腻。上方去冬瓜皮,焦三仙,加川楝子6g,7剂,以善其后。【按】:五更泻又称为展泻。一般认为由肾阳虚衰而致,故又称为肾泻。然而赵老师认为,因肾虚而晨泻者有之。但更多的是肝经郁热之证,临证必须详诊细参,切不可轻率而断之。妄投温补则反增其热郁,南辕北辙,病无愈期。肝经郁热之晨泻,虽是久泻不止,但其脉弦滑数,弦为肝郁,滑散为是郁热化火,同时伴有心烦急躁,夜寐梦多等症。寅卵属木,厥阴阴尽少阳初生,肝经郁热暴发,辄乘土位,脾胃升降失司,故而腹痛泻泄。老师用升降散加减,以宣郁清热,升清降浊。再“防风、陈皮、白芍乃痛泻要方去白术,以泻肝木补脾土,缓痛止泻。冬瓜皮、猪苓健脾利湿止泻。中焦脾失健运,湿阻气滞,用白蔻仁辛温芳香,化湿行气,灶心土健脾和胃止泻,焦三仙梢食导滞。荆芥辛温芳香,醒脾开胃,胜湿化浊,并能疏肝郁,通阳和血,其炭可治肠风便血,湿热下迫等。诸药相合,肝热清,脾胃和,晨泻止。老师常用之而无不效验。
    王xx,女,42岁,患腹泻三年,时作时愈。西医诊为“过敏性结肠炎”,用多种西药治之不应,中药则以温肾补脾着手,亦苦无疗效。其时腹泻一日2——3次,便后有粘液,少腹隐痛,面色青黄,脉虚弦,舌苔薄白,断其为肝木克土。子痛泻要方加党参、乌梅、木瓜、煅牡蛎、木香等,先后进20余剂,有小效,但乃时作时止,不能根治。于是详审病情,上下求索,得知其经前一周腹泻更甚,一日4——6次,经来少腹冷痛,经行夹有血块,经行后腹疼减轻,日1——2次,偶有大便成形者。察其舌质暗红,有瘀斑,诊其脉弦而有涩意。因思一派瘀阻胞宫之象,何不用活血化瘀药以图之?考王清任有膈下逐瘀汤,此方可治“泻肚日久,百方不效者”。用王氏原方: 灵脂6g(炒) 当归9g川芎6g桃仁9g(研泥) 丹皮6g赤芍6g乌药6g元胡3g甘草9g香附5g 红花9g枳壳5g。连进五剂愈,
    梁xx,郁怒成痞,形坚而痛甚,攻下太多,遂泄泻不止,一日夜计一百余次,一月之间,形体骨立,神气昏乱,舌不能言,已治终事,待毙而已。余诊之曰,在诊虽无活理,在脉犹有生机,以真脏脉不见也。法当大温大补。一面用枯矾,龙骨、粟壳、樗根之类以固其肠,一面用人参二两、熟附五钱以救其气”.三日之间,泻逆减半,舌转能言。更以补中益气加生附子、干姜,并五帖为一剂,一日饮尽。如是者一百日,精旺食进,泻减十九。后用仙茅、巴戟、丁、附为丸,参附汤并进140日愈
    刘xx,女,50岁。因大便坠胀,大、小便时感觉下腹疼痛,大便稀月余,辨证:  血淤血热,肠道积热,脾阴虚。处方:当归12g生甘草12g白芍14g丹皮11g党参26g茯苓13g川芎7g赤芍10g桃仁7g柴胡7g白术10g薏苡25g桂枝7g生地12g生黄芪25g陈皮12g。用药20付,诸证尽除。
    万xx,女。患者腹痛10余月,多方治疗乏效,到某院做结肠镜检查,诊为慢性结肠炎。用西医治疗1月,时愈时发。刻诊:脐腹疼痛,下腹隐痛,大便时干时稀。大便次数增多,里急,头痛,下肢乏力,梦多,咽喉不适,咽喉痰多,经期延长,月经量少,肛门疼痛,肛门灼热,痔疮,舌红,苔白,苔腻,脉数。辨证:肝血虚,湿热蕴结。处方:炒白术12g生甘草12g白芍14g黄芩8g藿香8g白术10g茯苓12g陈皮12g柴胡7g丹皮10g炒枳壳7g清半夏7g木香5g白矾1.23g赤芍10g黄连4g党参25g炙甘草7g。服10剂后,腹痛消失,但大便时干时稀,大便次数增多,属其连服20余剂,注意饮食调理。而且把上方剂量加大,为散剂继续缓调,以图根治。
    李xx,女55岁。便溏4个月,面色灰暗,不渴,少腹坠胀,若痢疾之里急后重。食入难化,嗳腐吞酸。舌质红,有白腐苔,脉沉微。用理中辈不效。火不生土,责其釜底无火,当温肾阳,与三畏汤加味:红参(另炖)10g五灵脂10g丁香10g郁金10g油桂3g(研吞服)赤石脂30g附子10g三仙炭各10g姜炭10g生山药60g,3剂而愈(编者未写明,本人以为应该是便溏痊愈,而不是糖尿病痊愈)三畏汤:红参(另炖)10g五灵脂10g丁香10g郁金10g油桂3g(研吞服)赤石脂30g。中医用药有禁忌:18反、19畏。人参畏五灵脂,丁香畏郁金,官桂畏赤石脂,一般不用在一起。李可先生将此六味同用,胆气非凡。观者慎用,后果自负)
    李xx,女性、49岁。2003年11月7日就诊。患者腹泻腹痛已5年余。大便稀水样无脓血,日5一6次,肠呜.身体较瘦,曾用多种杭生素及中成药,症状反复发作。舌质谈边有齿痕、苔白腻,脉沉细。证属寒湿内盛,脾气不升。治宜温阳化湿、升清降浊。于升阳除湿汤加减:苍术25g羌活10g防风10g泽泻15g猪苓15g柴胡5g升麻5g益智仁15g陈皮l0g姜半夏15g麦芽15g神曲15g生姜5片大枣5个,6剂症减,调理30日愈。
    李xx,70 岁,湖北十堰人 左肩背痛3 月,加重1 周 患者于3 月前无明显诱因出现左肩背疼痛,呈胀痛性质,为隐痛,不向他处放射,伴胸闷,不伴胸痛,不伴腹胀、腹痛等不适,自服芬必得后症状可稍缓解,但停药后,疼痛如故。1 周前吹空调后,上症加重,疼痛性质同前,程度加重,呈持续性。曾至医院就诊,行心电图示正常,肩胛部彩超示血管狭窄,未行诊治。患者既往有慢性肠炎病史,大便日 10 余次,无心脏病病史。经人介绍至我处就诊。就诊时左肩背部皮温较低,左上臂外展、上举活动不受限,舌质淡,苔白腻,诊脉得左寸浮细紧,左关尺弦,右关尺间郁缓,右寸细若绝。分析:患者既往有慢性肠炎病史,双手寸脉均细若绝,脉经云:左手寸脉阳绝者,小肠有癥瘕;右手寸脉阳绝者,大肠有癥瘕。结合患者病史及脉象,考虑患者肠道(大肠及小肠)当有息肉,肠道气机不畅,导致手太阳小肠经气血不足,经气流行缓慢。左肩背部正是小肠经循行所过,故时有隐性胀痛,复受风寒,寒性收引,经脉闭阻,故局部皮肤发凉,疼痛加重。彩超所示血管狭窄,只是血脉受寒收缩所致,并非本病之源。治法:调理肠道为本,外散风寒为标,活血化瘀,散寒止痛为急。先活血化瘀、散寒止痛。当归15g丹参20g乳香15g没药15g防风15g姜黄15g炙马钱子6g大蜈蚣2 条黄芪30g大血藤30g炙甘草15g小伸筋草20g。 3 剂 水煎2 小时,分3 次,口服 复诊:3 剂后,疼痛即止,但肩背部仍有隐隐不适,当治其本。黄芪30g当归15g丹参15g乳香15g没药15g三棱20g莪术20g别甲30g大血藤40g败酱草30g艾叶10g干姜15g苦参20g桂圆肉20g生牡蛎20g三七15g木香15g白芍25g生甘草10g。10 剂 水煎服 服完后再复诊,肩背痛若失,大便日2 次。上方5 剂制丸药以图巩固疗效。随访 3 年,上症未再发。
    张xx,女,74岁。1985年7月4日诊。腹泻月余,经某医院中西药治疗,腹泻止。继而出现频频欲便,入厕虚坐努责。便后无力,同时自觉肛门及腹部下坠,服中药20余剂,病未转机。现症.面萎黄,口淡纳少,气短少言,语声低徽,神疲欲寐,形寒肢冷,夏天仍身着厚衣,腰膝酸软无力,小便频清长,舌质淡胖,舌苔薄白而滑,脉沉迟微弱,证系命门火衰,脾肾虚寒,中气下陷,治温阳去寒,补肾健脾,益气升提。方用四逆汤合补中益气汤加味:制附子(先煎)、熟地、白术、山药、只壳各15g干姜、人参、当归、升麻、炙甘草各9g炙黄氏30g陈皮、柴胡、肉桂各3g大枣5个。服5剂后,频频欲便消失,大便不需努挣可下,肛门及腹部稍有下坠感,余症大减,再进原方6剂,诸症悉除。嘱服金肾气丸和补中益气丸各1丸(每丸9克),一日两次,连服10天,以善其后。随访1年,未复发。【按】《景岳全书·杂证说》云:“下焦阳虚,则气不行,气不行,则不能传送。”患者高年久衰,加之月余腹泻,脾气耗伤,累及于肾,致肾阳虚衰,气虚传送无力,以致欲便不下,同时,脾失温煦,脾阳不振,脾气更虚,升举无力而下陷。用四逆汤加熟地、肉桂温补命火而祛寒,佐以补中益气汤加淮山药、大枣、权壳,益气升阳,健脾强胃,诸药合用,使脾肾阳气得复,蒸化传送力增,故获痊愈。
    张xx.女,58 岁 心慌、胸闷活动后加重一月余。患者一月前无明显诱因出现心慌、胸闷,活动后加重,伴乏力,大便时下坠感。当地医院按肺心病予以治疗2 周无效,后服用中药5剂未能缓解,经亲友介绍前来就诊。就诊时症状同前,伴口泛粘痰。舌质淡,苔薄白。脉象:左寸微似绝,左关郁滞,左尺细;右寸细,右关涩,关尺之间郁滞,右尺细弱 中医诊断:心悸 西医诊断:慢性肠炎;胆囊炎;心肌缺血。病机分析:左关郁滞,肝胆疏泄失常,气机郁滞,心为子脏,肝气无以上达,故心气不足(西医所谓胆心综合征)。左寸微似绝(脉经云:左手寸脉阳绝者,小肠有徵瘕),结合右关尺间郁滞,确定小肠有慢性炎症,可能有息肉。小肠经气淤塞,自然导致心气不畅(心经下络小肠)。处方:红藤20g败酱草20g干姜15g木香20g槟榔15g 三七15g浙贝15g茯苓20g车前子12g姜黄15g煅牡蛎30g枣皮10g丹参30g菖蒲12g制首乌20g白术15g火麻仁20g生麦芽20g黄芪20g。三剂 2009.06.05 疗效:患者服完三服药后,心悸大为好转,乏力减轻,大便已无下坠感。守方加桂枝10克,继续服用三剂。06.11 号复诊,病若失,但右关尺间郁滞仍在。建议采用散剂消磨小肠徵瘕。红藤50g败酱草50g三七50g干姜40g浙贝50g槟榔30g白芍50g生牡蛎50g桂枝20g菖蒲20g丹参40g人参40g。共为末,每次5g,每日三次,饭前服用。
    张xx,女,54岁。半个月前因精神紧张而急速行走,引发下腹部疼痛。此后每于精神紧张或快速行走后下腹部疼痛发作,程度较剧,渐至平素活动后也常出现小腹隐隐疼痛,略有下坠感,伴有腹胀、纳差,不欲饮水。大便及小便均正常,无腹部冷感。来诊前已口服庆大霉素两天,症状无改善。舌淡红,苔根部白而较厚,脉略弦。辨证为肝木乘脾、脾络挛急之腹痛,治当抑肝扶脾、兼化湿浊,以痛泻要方加味:白术10g白芍20g陈皮10g防风10g苍术10g厚朴10g甘草6g。水煎服3剂,每日1剂,早、晚分服。服药3剂后小腹疼痛即止,遂停药。按:该患者之腹痛起于精神紧张时急速行走。精神紧张异于惊恐,其病机乃由于情志刺激,肝木乘脾,脾络挛急。患者下腹部疼痛,略有下坠感,而大便正常,仍属肝木乘脾,脾络挛急所致,故仍以痛泻要方治之,因其素体脾虚湿盛,故见腹胀、纳差,乃随证加苍术、厚朴、甘草,收效甚捷。环球中医网
    郭xx,女,80岁,交通部干部。1992年日月27日。腹泻(约一日2次),腹痛腹胀,当天排便后即觉舒服,但次日又复如故。几个月来,体重明显减轻,食减,乏力。4月10~15日在协和医院作全消化道造影,未见异常,诊断为肠道易激综合症,并谓目前国内外均无有效治疗方法。诊脉沉弦,舌中心红,苔白腻,胃腹喜热按,足凉。证属中气虚寒,夹积滞之象,拟温中,健睥,行滞,用连理汤合半夏厚朴汤加减,处方:党参10g炒白术10g干姜6g黄连6g炙甘草3g法半夏10g厚朴10g大枣10g木香6g砂仁6g(后下)。一日1帖。至9月16日,诸恙悉平。改用资生丸加减调理:党参、白术。茯苓、陈皮、炒扁豆、炒山药、莲子、焦三仙、半夏、砂仁、炒苡仁、桔梗、干姜、炙甘草。
    苏xx,女,47岁,清华附中教师。自85年起腹泻,每日2—3次,86年3月出现脓血便,日8~10次,有脓球及红。白血球,住校医院服黄连素、庆大霉素、PPA等,治疗期间曾有过发热(体温 38C),完全脓血便,状如西红柿酱。转北医三院乙状结陆镜检,及钡灌肠双重造影确诊为溃疡性结肠炎活动期,横结肠、降结肠炎变,并有假媳肉形成。治疗以柳氮磺胺嘧啶为主。住院2月,脓血便基本控制,但大便仍不成形,一日二三次。7月11日来中医研究院门诊。患者面无血色,疲劳乏力,易感冒,腹部胀痛,头昏,舌淡脉弱。久泻气血大亏,清阳不升,治宜益气健脾,升阳益胃。处方;党参10g干姜10g黄连10g白术12g炙甘草6g黄芪10g防风10g陈皮6g木香6g升麻6g建曲10g荷叶6g山楂10g,6帖,一日1帖.从7月19日~9月16日,一共五诊,服药40余帖,大体上以此方为基础方,理气或加枳壳,升阳或加葛根、柴胡,益气或加黄芪,腹痛或加白芍,至9月20日,大便已完全正常。随访多年至今。
    杜xx,女,32岁,原在沈阳工作。久泻十余年,水谷杂下,有时大便稍稠,但从未成形,一进肉食,则必便次增多而排出大粘液,腹冷喜温,脉弦细无力,舌淡苔白。经友人介绍,求治于笔者,当根据“五脏之病,穷必归肾”的中医理论,结合其脾肾阳虚的实况,投用温补脾肾的四神丸、附子理中汤合剂。方用:熟附子(熟附片)12g炮姜6g焦白术9g党参9g炙甘草6g补骨脂9g吴茱萸9g肉豆蔻9g五味子9g焦三仙各9g灶心土120g(煎汤代水)禹余粮15g赤石脂15g。 服五剂,泻止,便成形,连续服至十五剂时,病人自觉疗效巩固,急欲离京去沈。别前,主人送客,有意于本市某餐馆盛情招待,酒肉甚丰,病人吃了大量的动物脂肪食物,在二日内大便毫无变异,乃放心北去。据云:经治疗后已近二十年,从未复发。
    xx女,49岁。首诊  2012 年 6月6日平素见风吹则易腹泻,大便素溏,甚则稀水状近两年,晨起后即溏便一次。纳正知饥,大便日2-3次,受凉则5-6次。无夜尿。小便正,平素月经提前3-5天。平时不易汗出,受凉则咽疼。脉:左小于右,左手脉沉洪有力,右手脉关郁,寸上跃鱼际。舌红苔薄白腻。处方:黄芪15g炒白术5g柴胡2g升麻2g炙甘草3g当归 2g人参3g荆芥10g防风10g藿香10.3付。复诊  2012 年 6月9日病人清晨约6点派人来照方抓药,反馈服药后有效,大便质量好转及次数减少。三诊  2012年6月11日服药后畏寒减,大便质量好转及次数减少,现在不易受凉或吹风后腹泻。大便成形但偏软,现口干。右手脉久候沉洪滑而有力,左手沉小滑(左小于右)。处方:黄芪15g炒白术10g柴胡2g升麻2g炙甘草5g人参3g羌活3g独活3g防风10g葛根15g茯苓10g半夏5g生姜两片,大枣三枚.3付。医案分析:此病人为风邪内陷,风性疏泄、主动,故而见风则腹泻。平素即是溏便,说明病人素体脾阳不升、脾气虚弱,脾阳不升则水湿不得气化而饮停于内,故而口淡不饮。腹泻也与体内饮盛有关,水盛反侮土,排湿泄水属于身体自救行为。故而用药趋向升提脾阳,托邪外出,处方以补中益气汤加味,其目的升发脾阳之气,藿香芳香化湿且质地轻清能祛风生升,荆芥、防风各10 克先降后升,从下焦托风邪而出。因此,三付药即能见效。六付药后大便成形偏软,已不易受风腹泻。湿邪去而口转干,然湿邪虽去,凝结而成的痰饮却未除,故而脉象滑而有力。原方方意未变,但加茯苓半夏以祛痰,此处葛根并非专主生津之用,而是将水液从阴分引入阳分,清阳生津液则化。此方意在于升提、升阳因而属于升降出入中的升和出,一方中用药均为向上、升散之品。如在一诊处方中即用茯苓、枳壳、泽泻之药则不利于升散和升阳,此类药物属于降和人里之故也。故而在其后大便成形,风邪散而湿邪去时,才用茯苓、半夏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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